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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煬手中那精美的仿佛一朵靈芝一樣的紫色火焰,狻猊老祖心中沒來由的產生出一種畏懼,就好像那火焰中蘊含著某種滅世的威能一般。
而白煬在稍微嘗試了手中火焰的威力后,心中滿是歡喜,也就將之前凝聚火焰時的小插曲放到了腦后。
當時,在火焰融合到最關鍵的時刻時,突然開始莫名的暴動,無論白煬如何維持,都給其一種搖搖欲墜之感。
眼見如此,白煬便欲先用五行神紋定住三火,使其不至于突然爆炸,只是收效甚微,最后也是福靈心至,白煬嘗試了一下當初得自鹿道長的三道神符之中的如意神符。
結果竟然成了,不僅三火不再搖曳爆裂,更是相交相融,形成了一朵如同一朵靈芝如意的一般的紫色火苗,在其手中搖曳生輝。
似乎自從白煬和陸云風之前封神時的那場與天地融合之后,便一直感覺自身運氣大漲,每逢關鍵時刻總能如有神助。
或是想通某個問題的關鍵,或是能化險為夷,而所面對的對手卻是一副氣運大衰,流年不利的景象。
一如如今的狻猊老祖,即便是到了如此關頭,也不想放棄白煬這個眼前的肥肉,也沒有暫時妥協的打算,一心只想將金蛟王給滅殺后,再將白煬給拿下。
只是事到如今,兩方的形勢已經逆轉過來了。
即便狻猊老祖只是體修,對于天地元氣的需求沒有那么大,但是戰斗到現在,也是損耗了不少元氣,而反觀金蛟王和白煬。
一個在數次身死后,對于現在的肉體已經慢慢熟練起來,從被狻猊老祖壓制,到勉強能夠招架,再到現在的能短暫不落下風,金蛟王可算是進步明顯了。
而白煬呢?在凝成了手中的紫色如意火焰后,心頭莫名地多出了一種明悟,似乎此火本就該是由他來執掌。
而且現在凝成的火焰應該遠沒有達到最終的形態,似乎和定玄珠一般,還有幾道難關等在前面。
白煬暫時壓下心中對于這道紫色火焰的參悟,一邊看向身前的狻猊老祖,一邊道:“若是老祖現在肯答應在下一個條件,在下也不是不能放老祖一條生路。”
狻猊老祖怒極反笑,“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說出放老夫一馬的話來?難道以為仗著一門詭異秘法和你手中那異火就敢在老夫面前放肆嗎?”
白煬嘆息一聲,隨即也不多說,一邊讓金蛟王上去纏住狻猊老祖,一邊飛身離開找到了場外的海族群妖。
“諸位,如今狻猊老祖倒行逆施,為一己之私欲而欲至妖族之利益不顧,已經不能在稱為我妖族之祖,亦不配領導我等妖族。
白某如今身為妖族太子,不忍諸位陷于此僚手中,故欲領導諸位推翻此僚統治,諸位可有愿隨我一道者?
白某承諾,凡是愿隨我一道者,日后皆可得到金蛟王現在的待遇,不老不死,與天地同壽。”
一番話說完,原本對白煬出來招攬眾妖的海族們,臉上的表情也從不屑變成驚愕,再到狂喜,一個個對視數眼,或是傳音交流,或是以眼神示意。
最后還是敖仙子最先忍受不住,上前問道:“敢問此法到底是何道理?為何能讓金蛟王不死不滅?又會有何等代價?”
白煬淡然解釋道:“此法奧秘,縱使說與爾等,爾等也未必能知,只要知道一點,一旦承受此法,便要永生永世聽從我的號令。”
這時,妖族中傳來一聲陰惻惻地聲音,“那要是你死了呢?”
“那么爾等便會隨我一同身死道消!”
白煬的話音并不大,但是此時依然被所有妖族聽到了耳中,一個個面上都露出掙扎之色。
只是不等多久,一個滿頭白發的駝背老者便第一個上前道:“小老兒歸元愿意承受上尊秘法,亦愿為上尊出生入死,請上尊垂憐。”
見到一名妖族中也算赫赫有名的九級妖獸,如今在一個小子面前俯首帖耳,恭敬地如同一只螻蟻,其它妖族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自問若是自己到了和對方一樣的壽元時,能和對方一樣嗎?
只是白煬并未立即答應,反倒是掃視了一圈眾妖,面帶嘲諷道:“諸位不會以為只要現在投靠于我,我就會給諸位這等好處吧?
先前我說的可是日后,而非現在,若是那門秘法能這樣隨意施展,讓誰不老不死便能立即做到,我豈不是早就能成佛作祖了?”
一聽此話,跪在白煬面前的歸元急了,膝行幾步凄苦地對著白煬道:“上尊垂憐,小老兒是真的愿意為上尊付出一切……”
不等對方說完,白煬便打斷道:“若是不立寸功便讓爾等全都不老不死,那么之后我又如何服眾?又如何統領爾等?”
“上尊,小老兒壽元無多,真的活不了多久了,若是沒有上尊秘法,小老二也只能老死在這墓葬里了。”
白煬抬手一指下方的狻猊老祖,話音冷冷道:“那便去立功吧!”而后又看著眾妖:“爾等也是一樣,凡是想加入我,獲得那種不老不死的力量的,都要去和那狻猊老祖作戰,不然就不要妄想了。
哦,對了,也不用想著拿下我來逼問秘法如何施展,沒有我,就算你知道了秘法的內容也施展不出來。”
話音未落,白煬便徑直返回了下方戰場,一邊抽冷子催動紫青寶焰陰狻猊老祖一下,一邊主持陣法,隨時注意接應上方援兵。
而上方的群妖在遲疑一會后,很快便有了一群妖族朝著下方飛來,為首的正是之前那位歸元。
其身后跟著的數名妖修,大都也是那些壽元無多的海族,一個個看向狻猊老祖的目光中,都充斥著無邊戰意,就仿佛對方不是從前那令人畏懼的化神老妖一般。
而狻猊老祖面對這些背叛者同樣沒有什么留情,兔起鶻落之間,來犯的六名海妖便只剩三名,倒下的那三個全都是胸口一個大洞,雙目無神地顯露出真身形狀。
只是即便是造成了如此的威勢,剩余的三名妖修看向狻猊老祖的目光,依然沒有畏懼,反倒是被徹底激發出了血性,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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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依靠人身相斗,而是顯化出了的真身。
一只小山大小的海龜,一只八條腕足的烏賊,一只揮舞著兩只碩大獒族的海蟹,或是小心戒備,或是兇猛沖擊,一個個對著狻猊老祖就是一頓猛沖。
論實力,僅是九級妖獸的他們自然比不上十一級的狻猊老祖,就連十級的金蛟王對上他們也頗有勝算。
只是九級妖獸也不是大白菜,面對兩者只能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先前哪怕被狻猊老祖直接殺了三個海妖,但是剩下的三名依然趁機對狻猊老祖造成了殺傷,而這變意味著勝負的天平開始傾斜了。
在不老不死的誘惑下,即便是化神妖修的威脅,也無法讓那些海族群妖徹底放棄,哪怕先前沖過去的六名瞬間便死的只剩三個,但這反倒刺激的剩余妖修加緊了行動。
很快,第二批,第三批也紛紛沖了過來。
至于留在那里的并非說看不上白煬給出的誘惑,而是打著讓其余人先去消耗狻猊老祖,最后自己再出面撿便宜的好事。
畢竟面對狻猊老祖這樣的化神老怪,必然會出現死傷,而一旦死了,哪怕你真的立下了大功,最后不還是沒法享受到不老不死?
而沖上去的那些自然不會不清楚這點,只是他們覺得白煬既然能讓死去的金蛟王活過來,那么自然同樣能讓自己活過來,這個時候,生死反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立下讓對方認可的重大功勞。
有了這樣一批批海妖加入,無論是金蛟王還是白煬都松了一口氣,而狻猊老祖的狀態則開始不斷下滑。
雖然這些海妖沒有金蛟王的不死之身,只要被狻猊老祖殺了那便是真的死了,但是在數量的堆積下,依然讓狻猊老祖疲于應對。
一段時間后,即使是狻猊老祖也開始顯露出頹勢,但是狻猊老祖依然沒有絲毫想要退后的想法,看著周圍一雙雙充斥著欲望的眼眸,狻猊老祖放聲大笑,而后重新開始了新的一輪沖殺。
只是這一次,狻猊老祖卻沒能如之前一般,將包圍圈給沖開,在被數只皮糙肉厚的海族拼死抵住后,剩余的海妖全都紛紛圍上。
而后金蛟王等高階海妖也一個個使出絕招,一朵小巧靈動的紫色靈芝同樣朝著狻猊老祖的腦后拍去。
一剎那,又仿佛是永恒,狻猊老祖保持著沖鋒的姿態,身子緩緩倒下。
四足上滿是血漬,身上的鱗甲也到處都是碎口,但赤紅的眼珠依然瞪得渾圓,仿佛描述著心中的不甘。
周圍的海妖看著倒下的狻猊老祖,先是不敢置信,隨后又一個個面露狂喜,心中充滿了喜悅。
“我殺的,是我殺的,是我那招毒龍鉆破了老祖的防御!”
“呸,明明是我,要不是我的雷霆擊讓老祖反應遲鈍了一秒,老祖怎么可能身死!”
“你們都別爭了,最大的功勞應該是我,是我早早的放出的那些毒氣,讓老祖最后毒發身亡的!”
戰斗不過稍稍停息,隨后這些海族群妖便開始紛紛爭搶起功勞來,而后不乏眼尖地湊到白煬身邊,一邊拍馬屁,一邊悄咪咪地自夸功勞。
而白煬在仔細確認了狻猊老祖的情況后,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一邊坦然接受周圍海妖的奉承,一邊在對方期望的目光中開口道:“諸位先前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每個人都立下了不少功勞,只是誰是頭功一時間不好定奪。
稍后你們各自去找金蛟王述說功績,并且死去的那些也要一并整理,最后我會對功勞排名第一的海族施展秘法,讓其得享不老不死,現在,你們便先去打掃戰場吧。”
一番話說完,場上的所有海族心中都欣喜不已,一邊想著待會如何夸大自己的功勞,一邊又在考慮以前和金蛟王之間有沒有什么過節,有的話,回去就拿出重禮來彌補,沒有的話,那自然更要送禮了。
畢竟白煬這話中可是說了,功勞排名第一的才能有這樣的待遇,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再想立下此等功勞,那可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且不提那些海族如何去找金蛟王述職,單說白煬一人在歸元的帶領下,開始在這邊附近散步起來。
“老龜,聽說你算是海族里面壽元僅次于狻猊老祖的了,對于海族的歷史知道的很清楚,那你先給我介紹下這邊的情況吧。”
“尊上問我卻是問對人了,在這海族里面,老龜我算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了,至于尊上問的,其實是這樣……”
一老一少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聊,白煬間或還會問上一些問題,都被歸元給解決了,便是實在久遠的,歸元也能提出一些建議,知道哪里能查到。
而后兩人便來到了那尊海神像下,看著上面那尊三頭六臂的雕像,白煬一邊聽著歸元生動地講述著這位的歷史,一邊好奇問道:“之前我聽金蛟王說海族還傳承了一件玄天之寶,不知是不是真的?”
聽到此問,歸元先是一愣,隨后下意識地看向了上方的海神像道:“尊上所言不差,其實那所謂的玄天之寶,如今就在那神像的眉心處,只是從我海族得到此物到現在,那件玄天之寶依然還是老樣子。”
白煬目光看向歸元說的地方,只見那神像中心的頭顱上,一顆小巧的石珠鑲嵌在那里,若非歸元解釋,他都不知道那看上去毫無異常的石珠會是所謂的玄天之寶。
似乎看出白煬的想法,歸元抬手一招,便將那石珠攝取下來,恭敬地遞到白煬面前道:“尊上請看,這便是我海族傳承的那件玄天之寶了。”
白煬隨手接過,先是用神識探查了下,只是并未發現異常,“不會這寶貝已經被人掉包過了吧?真的只是一顆普通的石頭。”
歸元笑道:“尊上可以試著用力捏捏看,尋常石頭可沒有這樣的材質。”
白煬隨手一捏,但是那石珠紋絲不動,又噴出一口烈火灼燒,但是還是奈何不得,不由奇道:“看樣子此物還真是一件寶貝,就是不知道,若是我這樣拿走了,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說完,又有好奇的眼光看向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