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姚靜成了陪練,被動地出汗,被動地喝水,只是一次的量比較小罷了。
又是七天過去,姚靜的境界到了五重山初階,這還是有意壓制的結果。
小金說,不把第一月環凝實,境界不能超過初階。
有了結丹的經歷,姚靜把小金的話,當成了圣旨。
陸詢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一直卡在一重山中階,總有一層窗戶紙無法捅破。
小金經過反復思索后,明白了原因,因為香爐的原因,主人需要曬太陽!
日照香爐生紫煙,紫煙不足,壓制著陸詢的境界。
他本身吸收的靈氣化為的靈液,早就充滿了丹田。
終于可以出去了!
二人看看彼此,半個月的朝夕相處,肌膚相親,一股淡淡的情愫,在二人心中慢慢生根。
可以出去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出去是另外一回事兒。
陸家當初修建修煉室的時候,考慮到修煉人員的安全,石門是專門定制的,可抵御九重山的高手半個小時的攻擊。
憑陸、常二人的修為,想打開,除非從外面!
現在,姚靜的境界須主動壓制,而陸詢的則是想突破也突破不了。
不用潛心修煉,閑暇無事,四目相對,二人即是甜蜜,又略尷尬。
半個月來,對對方的身體太熟悉了。雖然未真正肌膚相親,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也完全接近了。
二人輪著班,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陸樞倫的調查,已接近了尾聲。
常珩變得忙碌起來了,其實,不只是她,是所有藥學系,所有的修士。
藥田出問題了,出大問題了!
經過院高層的集體調研,確認,靈泉水失了靈力,是造成藥田枯黃的直接原因。
現在,所有練氣者,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反哺!
到后山吸收靈氣,化為靈液,然后下山,把靈力注入水桶,用來澆田。
簡單、枯燥而又機械重復的工作,搞得練氣士們怨聲載道。
修為無法提升,吸收的靈氣,不但全部繳出去,甚至還要倒貼。
一時間,因為暫停呂陽、白樞禮的職務,激起了天罰的說法,不脛而走。
這讓陸純與陸樞倫這一對直接當事人承受了莫大的壓力,調查報告已擬就,遲遲不能發布。
常珩作為間接當事人,沒少挨白眼。可也沒辦法,誰叫是她班的學員起的禍端呢。
這天,終于抽出一點兒空,來看看陸詢死了嗎,好給他們收尸。
這時,正好是陸詢在監聽外面,他的修為低,常珩又刻意不出聲音。所以常珩的到來,陸詢并不知道。
常珩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著里面,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真死了?
常珩的心里一沉,卻沒有相像當中的興奮。
想起陸詢為自己解圍時的慷慨激昂,仍然一陣陣激動。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陸詢希望你在下面不要太恨我。
轉而,又自責起來,常珩啊常珩,人家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歡女愛,關你什么事!你吃的什么醋!
腦海中忽然迸出吃醋這個詞,常珩愣住了,我是在嫉妒嗎?
期期艾艾半天,輕嘆口氣,算了,就讓他們呆在里面吧。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生同衾,死同穴,也算是個歸宿吧!
掉了幾滴眼淚,站起來要走。
“有人嗎?有人在嗎?救命!”
原來,陸詢雖然也貼在門上,可修為太低,直到常珩嘆氣,才聽到外面有人,又傾聽了一會兒,好像是有人,才大喊起來。
陸詢!
常珩的眼淚唰地一下下來了!
運轉功法,提升靈力,可一時太激動,天魔煉獄功運轉總是不流暢,無法化開鐵漿凝成的熔塊。
“陸詢,你別著急,我正在想辦法!”常珩流著淚安慰道。
“常珩?”
“是我!是我!是我不好!你等著,別著急!啊?”
終于有人來了,姚靜也湊了過來,聽到常珩一句哄孩子似的“啊”,將要獲救的興奮一下子淡了下來。
看看室內,看看陸詢,這段時間過得無憂無慮的,不知日月,不辨寒暑,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
常珩的心情終于慢慢平復了下來,聽陸詢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也不像是將去之人。
怎么可能?關了一個多月了,餓也要把他餓死了。
莫非,自己思念過度,出幻覺了?
“陸詢,真是你嗎?”常珩叫道。
陸詢聽得一頭霧水,老師這是怎么了?莫非也得了失心瘋?明明告訴她是我了。
“是我,陸詢!老師,請幫忙打開門。”
擰了自己大腿一把,終于確認不是幻境,常珩的眼淚又下來了。
“哎,哎!我這就開門,這就開門!你堅持住,別出聲,別說話,保持體力,我很快就能救你出來。”
常珩凝神,這次天魔煉獄功運轉得出奇順利,鐵封很快化為鐵水。
常珩摁動按鈕,石門沒有反應。
常珩手指戳得按鈕啪啪響,還是沒動靜。
“常珩,石門卡住了!”
“哦,知道了,你不要說話,保持體力,我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常珩念叨著。
再次運轉天魔煉獄功,試圖把石門熔開。
可是,能熔化鐵塊的天魔煉獄功,偏偏拿石門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常珩調集全身靈力,集于劍上,對著石門,狠狠劈了一劍。
一串火星飛過,石門只留下了一道白痕。
石門堅不可破,怎么辦?常珩自忖,請人幫忙!
“陸詢,你等著,我這就去喊人。”
“好!啊”
剛跑開的常珩又跑了回來,“陸詢,怎么了?”
“陸詢,你說話!陸詢,你別嚇我!說話!”
“陸詢,發生什么了?陸詢,陸詢,說話!”
常珩耳朵貼在門上,右手拍得石門啪啪作響。
“陸詢,你說話,我求你了,說話……”
常珩的眼淚打濕了胸前衣服,“說話呀,陸詢,我求你了,你千萬不能出事。”
原來,剛才是姚靜一掌把陸詢打暈了。
抱著陸詢,任憑常珩吆喝,姚靜就是不吭聲。
小金也不樂意了,“為什么要打我主人?”
姚靜只是不說話,眼睛里卻含著淚珠兒。
常珩哭喊著,徒手扒了半天石門,冷卻下來的鐵水疙瘩,把她的手劃得道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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