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心說要看病你找醫生啊,找他算怎么回事啊。
可這話還沒等說出口,白鴿就將電話掛掉了。教室門口,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直接沖了進來。
這人江柳認識,夜鶯特別行動隊的吳錚,小隊的突擊手。
“跟我走。”吳錚一把就給江柳拎起來了,帶著江柳就往外邊走。
如此動靜自然吸引班級其他同學的注意,不過大多數的學生雖然面有異色,但真正出來阻止的只有周子豪和雷奧。
拋卻周子豪這個胖子,江柳萬萬沒想到,雷奧這個家伙竟然會出來阻攔吳錚。
江柳對著兩人解釋道:“沒事,這是我朋友。”
雷奧緩緩點頭道:“別想多了,我只是擔心你出事,沒人給我打造槍械了。”
江柳:???
合著這還是個面冷心熱的傲嬌男唄?
江柳這邊和吳錚匆忙離開學校,上車后吳錚一腳油門直接踩出,江柳好懸沒有直接飛出去。
江柳嘴角微微抽搐,他連忙系上安全帶道:“吳錚大哥,王隊長怎么了,你先和我說說唄?”
吳錚神情專注的駕駛著車輛,這臺蟋蟀裝甲車在臃腫的路面上靈活穿梭。
“隊長受傷了,具體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和天堂之眼有關。”吳錚悶聲說道。
“不是,那你們找醫生啊!找我干嘛啊,我不會治病的,這不耽誤事呢嗎?!”江柳也急了。
自己有多少斤兩江柳清清楚楚,你要是讓他打造個裝備啥的,那還能行。但你要說治病救人,他頂多算是半個獸醫,那還是在黃沙鎮的時候,有兩頭荒漠奶牛難產,他幫忙接生。
吳錚又是一腳油門踩到底,蟋蟀裝甲車發出鋼鐵怒吼,迅速向電梯口接近。
“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其他人我們信不過,所以只有你了。”
江柳聞言眉頭微皺,吳錚這番話說的是什么?其他人他們信不過?
結合天堂之眼,江柳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天堂之眼這個組織江柳在地表就曾聽拾荒者說過。聯邦境內下轄幾百座地下城,人口數量過億。整個聯邦其實由大大小小的財團控制,也是因此各種不滿于現狀的組織應運而生。
天堂之眼,就是其中之一。
天堂之眼的組織宗旨是平等,他們反對階級。乍然一聽貌似還挺合理,但這群家伙的平等,不僅是人類之間的平等,也是人類和殖裝獸上的平等。在他們眼中,殖裝獸可以被人類殺死成為殖裝,人類也應該成為殖裝獸的糧食。物競天擇之下,弱者被淘汰理所應當。
簡而言之,天堂之眼的成員其實就是一群瘋子,不過這群瘋子由高智商成員組成。
江柳單手捂臉,王隊這是造了什么孽,和天堂之眼的這群瘋子扯上了關系。
他這邊正思考著,吳錚已經開車來到了016層電梯入口,他直接掏出證件,原本還要檢查的幾名門衛立馬選擇了放行。
原本要將近半個小時才能抵達的路程,吳錚硬生生只用十分鐘便把江柳從016帶到了035層。
夜鶯小隊所在的別墅內,江柳這才剛進門便看到了一群正神色焦急站在走廊的特別行動隊成員,不過相比之前,夜鶯小隊少了四個人。
白鴿此時剛好從樓上下來,在看到江柳后不由分說抓著江柳邊上樓,她步伐迅速道:“吳錚,帶著人看好別墅,防止有人襲擊。”
“知道。”吳錚悶聲回答道。
二樓王天嬌房間,白鴿帶著江柳推門而入,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機油的味道撲面而來,但江柳仍舊面不改色。
“江柳,王隊長的生死就靠你了,需要什么和我說,我會盡可能給你弄來。”白鴿再無之前的淡定自若,她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江柳沒敢直接答應下來,他先是上前查看王天嬌的傷口。
此時的王天嬌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被鮮血浸透。王天嬌的左胸口處有著一道碗口大小的貫穿傷,粉紅的血肉內夾雜著些許破碎的殖裝。鮮血從血肉中滲出,破碎的集裝內,黑紅色特殊合成油正緩緩滴落。
江柳見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半個心臟都沒了,這可咋治療啊?治不了,等死吧……
江柳轉頭看向白鴿神色為難道:“白鴿小姐,王隊長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我真治不了,我建議立馬送往醫院。”
白鴿神色決然道:“不能送醫院,江柳,王隊長徹底昏迷之前和我說過,他讓你來給他治療。”
江柳:???
造孽啊!自己咋處理啊!
白鴿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江柳再推諉屬實說不過去,畢竟不管怎么說,沒有王天嬌,自己現在可能還在黃沙鎮玩泥巴呢。
江柳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王天嬌的傷口。
其實王天嬌選中江柳也不是沒有原因,聯邦九大主要流派中,機巧流派的職業者擅長各種治療手段,而機械流派,嚴格來說也擁有半個治療手段,畢竟機械職業者打造出殖裝后,大部分還得學會該如何操作以及安裝。
“手套、手術刀,另外還需要心臟殖裝。”江柳觀察一番后說道。
“我這就去給你弄。”白鴿立馬轉頭離開。
房間內,看著床上生死未知的王天嬌,江柳嘆了口氣,自己這也算是投桃報李了。
片刻后,白鴿便把江柳所需要的東西給帶了回來。帶上手套后,江柳拿起手術刀,他首先要做的是先將王天嬌身上部分已經壞死的組織切除。
……
兩個小時后,江柳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地上,長達兩個小時的高強度手術讓他疲憊不已。不過成功也相當驚人,雖然是趕鴨子上架,但他還真就把王天嬌給治好了。
“白鴿小姐,剩下的我就沒辦法了,王隊長能不能醒過來,我也不好說,畢竟我不是專業的。”江柳悶聲說道。
白鴿此刻正細心的幫王天嬌擦拭身上的血污:“麻煩你了,江柳,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江柳擦拭額頭汗水道:“那倒不用,不過能不能和我說說,王隊長這是怎么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