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宏一死,七寸金影也沒了攻擊對象,不免調轉槍頭,猛地殺向了十指亂響的白骨骷髏!
“哈哈,此地的所有寶貝全是我的啦,兇人鬼剎也曾說他喜歡寶貝,他不知我也很喜歡寶貝!”
白骨骷髏放聲大笑,卻也沒敢怠慢的腰骨一抖,血風一閃,其內顯出一頭十寸大小的妖蝎!
“三大靈木傀儡助戰外加阿蝎之威,本人不信吞不了你這頭蟲子!”
白骨骷髏身上掛的骨架嘩啦啦亂響,嘴中呱呱亂叫,顯得興奮之極!
此骷髏正是“王寒”
方才金門主飛身倒飛中的一招術法不光將木系防護盡數打碎也將王寒本體血肉轟滅了十之八九。這就使得申屠宏錯誤的以為失去了肉身的王寒已然徹底身死!不承想失去了肉身的王寒并沒徹底斷氣,還能繼續催動靈木傀儡!不過此刻的王寒也受創不小,原本的血煞靈力被金老頭一拍之下滅了十之八九!現在的王寒若非還有意境修為作為依仗早已支撐不住了。
嗶嗶嗶!!
那頭死了主人的金蠶甲蟲正是兇性大發之際!
至于十寸血妖蝎正是“血玉蝎子”此妖對金蠶甲蟲的軀殼甚為喜愛,方一出現便是大為興奮低吼兩聲,渾身血光狂閃,身前一對妖鉗更是發出了妖異之光芒。立刻,此妖影像成為一股詭異血影,更是興沖沖的對著那頭金甲猛撲了過去!
王寒躲在一邊,催動三個靈木傀儡狠狠的砸向了那頭金色甲蟲!而后便聽“砰砰”“嘖嘖”“鐺鐺”數聲奇異碰撞之音接連的響起!
半柱香之后……
金蠶甲蟲的渾身冒出了好多的金血,奄奄一息的趴在了地上。不遠處。身上同樣掛彩血玉蝎子兇威大增,低吼張開血盆妖口便對著萎靡不振金蠶蟲子兇殘猛吞了過去……
不難看出。金蠶甲蟲已被主仆二人聯手打殘了……
王寒所化白骨一個顫抖,腦殼部位嗡嗡作響。
“不好,意境修為的消耗好像過了頭了!”
感覺腦袋快要炸開的王寒心頭猛地一個“咯噔”連忙收回了兩個靈木傀儡!
方才與金蠶蟲的兇殘一戰,也算是傷敵一千,自損三百!
王寒又損失了一個靈木傀儡!算上被金門主捏碎的一個靈木傀儡,現在的只有兩個了!
“嗖嗖”一陣破空,刻有白展飛與葉玉婷的兩尊靈木傀儡跌跌撞撞的飛了回來,至于毀滅的另兩個靈木傀儡自然是馬大虎與游龍子的木雕像。收好靈木傀儡,王寒壓下心頭興奮,連忙坐在了地上,陷入了入定狀態!
……
此后的一年里此片樹洞之內時常會傳出極為尖銳的歷嘯之音!原是一頭兇相血玉蝎子已將金蠶蟲子徹底吞下,之后它的身子開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王寒閉目養神一年之久,渾身血肉生出近半有余。期間也沒功夫觀察血玉蝎子的具體變化。
一年后,王寒慢慢的睜開了一對已然具備了丁點光彩的雙目!恍惚之余已經可以看見一點東西了!
此子驚喜的呢喃道:“意境修為大漲之后!困住我雙眼的黑暗之光即將撐不住了,外加此地靈氣如此茂盛,時刻對我的傷勢大有幫助,這一年來,我竟是能透過黑暗之光,恍惚之余的可以瞅見一點東西了!”呢喃過后,王寒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這時。
不遠處又有尖銳聲大起!只見一頭渾身冒著無窮血光的二十寸妖蝎子正在摩擦身前一對血色妖鉗,那對眼珠也不在只有綠光,其內還參雜了幾分血色!
此刻,一對血綠眼珠兇惡的一轉,竟是閃爍不定的盯住了不遠處的王寒!
“嘖嘖!”又是幾聲歷叫傳出,原是血光妖蝎嘖嘖的刨了刨那對光澤妖鉗,眼珠內兇威彌漫,身子一跳,挪了半丈!
王寒雙目一縮,神色一變,如今的妖蝎明顯已是妖修大漲,隱隱透著筑基大圓滿氣息……并且對他這個昔日主人竟有了幾許敵意存在!就連用獸語與這廝溝通,這廝也不曾回話!
“這廝是要叛變了?”王寒眼神一瞇,雙手一揮,身前出現了兩個木雕像!即刻作好了與妖蝎激戰的準備!
“咕嚕”“咕嚕”不過等了許久,二十寸妖蝎兇惡眼珠雖在亂轉個不停,兇相不減,可也沒有撲上來的意思。
這么,一人一妖互望了三天三夜,期間二十寸妖蝎的兇惡妖目之中閃過掙扎彷徨的異光色彩!
“這廝眼睛里掙扎猶豫……”
王寒面色極為凝重,身前木雕像時刻飛舞!又是過了一天,二十寸妖蝎目中的色彩化作了茫然,這之后不久,妖蝎一個猛跳而起,朝后方倒射而去!
“這廝是要逃跑?”王寒身子一動。接下來的一幕卻令得王寒變得大為目瞪口呆了起來,只見二十寸妖蝎非凡沒來殺他,反而血光一閃,倒射向了幽光禁止!
“噗噗!”幽光極速閃爍!
血影極速向前一沖,盡管再快也被兩道幽光掃中了身子!當場便有成片殷血從二十寸妖蝎的腹部涌出,這令得二十寸妖蝎的雙目猛地一抖,凄慘大叫兩聲,卻也借此將身子再度向前一沖,一個呼吸下來便沖出了幽光禁止覆蓋的區域!之后此妖未曾停留光華錦盒處,反而極速劃過直奔白光臺階……
小半日過后,此間樹洞內唯留了王寒一人!
“這廝終跑掉了!!”
王寒咋了咂舌!也沒空追擊……暗自郁悶了好一會……收了申屠宏與金門主二人的遺物!這之后王寒便將心思放在了大片幽光禁止之上!
“過去一年里肉身恢復并不怎么景氣,此刻若激發蘊含了半瞬移之力血遁符不知能有幾成把握越過這層幽光禁止?這一幽光禁止殺傷力極其恐怖……稍有不慎便會隕落于此……”
王寒站在原地沉吟半晌,心底卻有了猶豫之意!
幽靜樹洞之內,又有一晶亮露珠從巖底落下,流入青石之間!又是不知過了多久,王寒目光一凝,心頭似有了定計,而后再次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