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戰爭之鐮就完成對摩羅身體的初步改造,他揮手招來祭壇上懸浮的戰爭繪卷,準備給這場戰爭復蘇密儀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爾等可愿信奉于我,成為我麾下的戰靈,永世長存!”戰爭之鐮宏大的聲音以戰爭繪卷為媒介傳遞到翡翠島上,在所有此刻停留在翡翠島上的智慧生物耳畔響起。“不好,我們上當了,這戰爭之心分明就是邪神拋出來的誘餌,它出現得非常蹊蹺,分明就是為了引誘我們死斗,好為那該死的邪神獻祭!”當戰爭之鐮的聲音響徹翡翠島時,所有參與戰爭之心爭奪的勢力恍然大悟,他們爭奪的根本不是什么不世的寶物,而是隕落邪神遺留下來謀求復活的邪物。“跑!”此時翡翠島上的各勢力統領已經沒心思去復盤這場笑話一樣的戰爭,所有人此刻都恨不得多生幾條腿,好逃出復生邪神的魔掌。“跑?笑話,既然來了就一個也別想走,都成為我的戰靈吧!”戰爭之鐮握著戰爭繪卷的右手神光大放,海量神力將戰爭繪卷包裹住,然后化為一條條神力絲線向戰爭繪卷里的生靈纏繞而去。戰爭繪卷里一條條神力絲線將四處倉皇逃竄的將士捆縛,然后結成一個個絲繭進行改造。而那些在戰爭繪卷里被束縛成絲繭的將士在翡翠島上也出現了相應的變化,神力鎖鏈突兀地出現在這些正在奔逃的將士身上。眨眼間這些被神力鎖鏈纏繞的將士便詭異地從原地消失,被攝入到戰爭繪卷的絲繭中,與里面正在接受改造的影像融為一體。撲通!一聲略顯沉悶的摔倒聲在空曠的失落圣所里響起,聲音不大但格外引人注意,這不正在操控戰爭繪卷的戰爭之鐮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扭頭去看了一眼。只見“摩羅”正五體投地,如蛆蟲一樣扭動,掙扎著站起接著又重重面朝下摔倒。戰爭之鐮只是看了一眼便放心回過頭去繼續改造戰爭繪卷里俘獲的戰士,因為在他看來“摩羅”現在的表現很正常。他借體降臨尚且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摩羅借體重生只會更加不堪,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新身體。再者,摩羅借體轉生是由他親自操刀的,他可不認為一個小小的信徒能對抗他的神力壓制。可一切真的如同戰爭之鐮所想嗎?那是不可能的,戰爭之鐮看到的不過是假象,這些不過是厄倫在吸收消化摩羅神魂后,為了進一步打消戰爭之鐮懷疑而特意進行的一場表演。“非常好,看來這一網還網到了幾條不錯的魚!”轉眼間的工夫,翡翠島陸上的絕大多數將士都已經被收攝到戰爭繪卷中,不過依然有一些之前隱于幕后六階巔峰強者在兀自掙扎,想要逃脫神力絲線的束縛。但落入了別人的算計哪是那么容易逃脫的!哪怕這些隱藏強者都是外環區域的戰力天花板,也敵不過這位復蘇的上紀元神靈的強大手段,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越來越多的神力鎖鏈鎖定、束縛,在絕望的嘶吼中被拖入戰爭繪卷。“呼!”在確定沒有遺漏后戰爭之鐮合上戰爭繪卷長長呼了一口氣,以舒緩精神上的疲憊感。這次復蘇儀式頗有波折,戰爭之鐮本來就以虛弱的方式復蘇,緊接著又耗費大量神力收攝戰靈,自然虛上加虛。但在戰爭之鐮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等這批戰靈改造完成,他重回巔峰的道路會更加順遂。網已收罷,之前撒出去誘魚的魚餌自然回到了漁夫的手中。從戰爭繪卷中飛出的十二支戰爭靈杖在空中融合重組出鐮柄和鐮刃,然后由戰爭之心固定形成一柄彎鐮。這柄彎鐮是戰爭之鐮當年賜予初代教皇的權利之鐮,是戰爭教會世代珍藏的圣器,這便是引得無數勢力瘋狂的戰爭靈杖與戰爭之心的真面目。“真沒想到我還有重新拿起你的那一天!”摩挲著手中的戰爭彎鐮,戰爭之鐮神情復雜。這支彎鐮是他還是弱小神靈時賜予教眾的,里面預留的后手非常簡單。之后他成為強大神靈后又重新鍛造了一支更好的彎鐮賜予戰爭教會的教皇,這支早年鍛造的彎鐮他并怎么在意便沒有收回,后來被教徒們供奉在隱秘之地。誰能想到當年的無心之舉最后卻成為了他復蘇的關鍵。在災劫到來前,戰爭之鐮為自己布置了很多精妙的后手,但這些布置都沒能在他沉眠后發揮作用,不出意外這些布置全被對手搗毀了,也許正是因為這支彎鐮不起眼才逃過了對手的清洗。“摩羅,我們該走了,我此次復蘇雖然隱秘,但肯定逃不過那群世界之犬的狗鼻子,耽擱了這么久他們應該就要找上門了!”“是,父神!”摩羅跌跌撞撞地走上祭壇,“我以為父神準備好了修養之地!”“很好,摩羅,以后你就是戰爭教會的教皇了!”對于摩羅的周到準備戰爭之鐮相當滿意。戰爭之鐮接過摩羅呈上的坐標石,確定無誤后便注入神力啟動起來。“父神,您現在一定很累吧!”在戰爭之鐮啟動坐標石時站于他身后的摩羅突然無厘頭地說道。“摩羅,我現在狀態是不太好,但啟用一個坐標石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隨著神力注入,祭壇前方緩緩形成一個虛空旋渦,就在戰爭之鐮努力擴大虛空旋渦時摩羅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問候,這讓戰爭之鐮非常不快。也許他剛才的承諾有些欠考量了。“竟然累了那就休息吧!”摩羅的手掌輕松穿過戰爭之鐮體表縈繞的神力屏障,貼在戰爭之鐮的后背上。而隨著摩羅的觸碰戰爭之鐮的身體猛地一僵,他身前正在擴大的虛空旋渦因為沒有后力注入消散在空氣中。“摩羅,你在做什么!”戰爭之鐮神魂震蕩,發出怒吼,因為在剛才的觸碰中他對摩羅軀殼的控制權被原宿主奪走了。“我自然是準備送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