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呂綺玲隨意射殺了一名顯眼的金甲倭將后,發現潰軍之中居然有一騎折返,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我乃是立花家的家臣,十時連久大人!看我將你斬落馬下!”
大喊一聲,縱馬沖刺,十時連久發現對面的女將居然停留在了原地,心想對方難道是被自己的威勢嚇到了嗎,居然一動不動。
“殺!”對方不敢動,正好方便自己動手,十時連久舉起太刀,準備斬向對方的脖頸。
突然,戰馬一聲哀鳴。
詫異的十時連久低首一看,便見到座下戰馬馬腿中箭。
“糟了!”
口中正想說些什么的十時連久,還未來的及呼喊,便順著栽倒的戰馬,一齊倒在了地上。
抬起頭,便見到了女將座下的戰馬,想要起身時,突然感覺自己的右腿被對方一戟給刺穿了。
“居然用長戟釘住了我的腿!”巨大的痛苦襲來,十時連久強忍著痛苦,按耐住想要求饒的念頭。
呂綺玲微微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長戟,鮮血便以更快的速度,從十時連久的大腿上流出,這下十時連久再也忍耐不住了,大聲的慘叫起來。
“啊,,啊,放過我吧,求你了。”十時連久的指甲抓入到泥土之中,面色開始變的蒼白,嘴唇也開始發紫。
“嗯?這種程度的痛苦就受不了嗎?”呂綺玲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慘叫的十時連久,出言諷刺道:“知道我父親是怎么評價你們的嗎?一群五顏六色的甲殼蟲而已,說白了,就是蟲子。”
抬手拔出扎穿十時連久右腿的長戟,然后猛烈的刺下,這一次的目標是對方的左腿。
看到對方慘叫出聲,疼的面上汗水直流的樣子,呂綺玲繼續道:“嗯,立花家,我認識你們,就是那個在九原戰場上,口出狂言蔑視并州軍,還敢向我父親發起進攻的蟲子吧。”
“你們這群蟲子真是不自量力,我父親也許無視蟲子的冒犯,但我可不一樣,像你們這樣的蟲子,必須要統統踩死才行。”
抬手再次拔出長戟,這一次瞄準的是對方的要害,干脆利落的扎了下去。
瞬間,場景安靜了下來。
收回長戟后,駕馭著戰馬踏過十時連久的尸體,呂綺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臧霸驅趕潰兵,來到呂綺玲的附近時,便見到了她周圍遍布著無頭的尸體,心中感慨道。
并州鐵騎馬刀之下,專砍敵軍首級,席卷之后的戰場,到處都是滾落的人頭。
刺鼻的血腥味,讓匪氣十足的泰山營士兵,也有些不忍直視。
很多足輕亡命奔逃之下,卻發現前方往石海關的路上,有敵將率領著的五百敵軍把守,怎么也沖不過去,于是紛紛跪地請降。
想要乞求活路的足輕們,剛剛跪下沒多久,便聽到了后方洶涌而來的并州鐵騎,任他們如何哀求,那鐵騎沖鋒的速度也沒有絲毫減慢的意思。
有血性的足輕們站出來想要抵抗,卻只是加快了自己的死亡時間,很快就被并州鐵騎吞噬,化為地上一具無頭的尸體。
“大小姐,為何不留下一些俘虜。”臧霸思慮再三,還是來到呂綺玲身邊說道:“我軍遠來此處,兵士疲憊,這些投降的東瀛足輕,正好充做苦役,,”
“臧霸,你敢質疑我的命令?”呂綺玲聞言,臉色不悅的看著低首行禮的臧霸,口氣決絕道:“敢侮辱并州軍,侮辱我父親,他們就該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們在九原割百姓耳鼻,殺戮婦孺的時候有多猖狂,現在我就會讓他們有多恐懼!”
“末將不敢。”臧霸聞言,急忙半跪在地,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哼。”呂綺玲調轉馬頭,背對臧霸,想了想說道:“至于苦役之事,這很簡單,這里不是已經來到長洛的地界了嗎?東瀛人在這里建立了不少的倭村,派你的人去長洛城附近,隨便抓幾百個東瀛人青壯,應該不是難事吧。”
“末將領命!此地戰事一了,末將立刻就去辦。”臧霸雖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起身離去,準備開始布置新任務。
刀口已經砍卷的昌豨,正騎在戰馬上喘息著,他實在是砍不動了,這群潰兵就算是一個個躺著給人來砍,也是有兩千多人的。
泰山營的騎兵太少,根本顧不過來,往來之間頻繁跑動,戰馬都已經開始倦怠了。
甩了甩刀上的鮮血,昌豨見到騎馬朝自己奔來的臧霸,有些抱怨的說道:“不要來催我,我們的戰馬已經跑不動了,我要是有并州軍的戰馬,豈會如此狼狽。”
臧霸沒有理會昌豨的抱怨,直接說道:“你休息一會,然后帶著手下的兄弟,去附近的倭村抓八百個青壯過來,順便收集一些糧食。”
“什么?”昌豨一聽心中就有些不情愿,繼續抱怨起來道:“那個女人啊,真是大小姐脾氣,既然需要青壯做苦役,干嘛殺光那些足輕?留下他們不就行了嗎?還有,糧食的話,陷陣營不是帶著的嗎?我們泰山營要收集什么糧食?”
臧霸面色復雜的聽著昌豨的抱怨,自己這個兄弟,總是這個樣子,于是無奈的解釋道:“你不懂,昌豨,大小姐應該是因為那件事情,心中有恨意才這樣做的。”
“哪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昌豨一臉迷茫的說道,想要發覺什么,卻一點也想不出什么異常。
“桉楊城之戰,敵軍抓捕附近村鎮百姓,當做攻城先鋒,圍城數日,最后不敵退卻。”臧霸回憶著說道,加重了語氣道:“大小姐率領援軍趕到后,目睹了城外那些收斂的百姓尸體,面容大怒,隨即不顧士兵疲憊,前往追殺,抓住了敵軍的大名,然后,,,將俘虜全部活埋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昌豨聞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輕松道:“原來你說的是桉楊城的事情,這個女人總是這樣,我們急行軍跑的累死累活,她一臉的無所謂,強令我們進攻,根本就不管我們兄弟的死活。”
“要我說,她活埋敵軍只能說明她殘忍而已,還好意思在他父親面前說我們是賊寇,你認為她這樣殘忍的女人,會顧忌百姓的死活?殘忍的人居然會有仁義,真是笑話。”
見到無法說服昌豨,臧霸打斷昌豨的話語,命令道:“行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忘了我主動請纓來這里的目的了嗎?給我好好的完成任務!明白了嗎?記住,只許抓東瀛人,還有,記得收集泰山營足夠使用的干糧!”
昌豨看到臧霸板起了臉,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無奈的低首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