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著手上的木枷,邁著沉重的步伐,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圣暮城那正在修補的巨大豁口,還有城墻上飄揚著的華夏旗幟,維斯特心頭一酸。
“真的淪陷賊手,,真的淪陷到賊手了,,”
雖然已經知道圣暮城被華夏軍隊攻陷了,但是再怎么聽說,也沒有當面看清楚事實更加震撼。
圣暮城對為維斯特來說,簡直就是圣域一般的存在,有強大的英格蘭軍隊駐守,是根本不可能被攻陷的。
可是,現在圣暮城不但被攻陷了,而且自己所相信了英格蘭大軍,也沒有立即來收復圣暮城的跡象。
“那么強大的英格蘭艦隊,怎么不來封鎖圣暮城的海港?陸地上打不過,海上也不能動手嗎?怎能讓賊子如此從容?”
維斯特有股信仰崩塌了的感覺,曾經在他心中那無比強大的形象,此刻轟然碎裂開來。
王怔寅倒是滿不在乎,一路上靠著拍馬屁,倒是混了不少吃喝,整個人比維斯特精神多了。
看到海面上那空曠的場景,心中的擔憂反而放了下來。
很明顯城中的戒嚴還沒有解除,整座城市還處于封閉狀態,連海港的商貿也都沒有恢復,只有華夏水軍在海面上巡弋。
還未進城,廖化便已經在城外等候裴元紹的到來了。
“廖將軍,此次押送華勇軍俘虜,兩百五十六人,已全部帶至圣暮城。”裴元紹說著,從腰間取出一本薄冊,獻上道:“這是俘虜的名冊。”
廖化點了點頭,接過裴元紹手中的薄冊,然后說道:“辛苦了,你把人交給我吧,城外已經為你們安排好的營寨,先休息一陣,主公為你們準備好的賞賜,等下我安排人給你們送來。”
聽到有賞賜,黃巾軍的士兵們個個都眉開眼笑,仿佛金燦燦的黃金,已經握在立刻手中。
“謝廖將軍。”
裴元紹恭敬的行禮道,然后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俘虜交接給廖化所部士兵。
看著俘虜交接,裴元紹有些疑惑的出言道:“廖將軍,主公要這些人做什么,按理說,直接吊死他們都行,他們還有什么用?養著他們純屬浪費糧食,,”
“不。”廖化搖了搖頭,無奈道:“如果我們實力再強些就好了,但是現在還做不到完全用實力來解決問題,還是需要這些人來解決一些麻煩。”
“他們是英格蘭人樹立起來的招牌,為了培養這批人,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和心血,正是因為有這批人所謂的精銳第三營存在,導致了南境許多華夏百姓投降英格蘭人,,”
“心理上出了問題,就得從心理上去解決,,他們能那樣做,我們就能反過來利用他們的做法。”
看著圣暮城城墻上的鮮血,裴元紹體會到了廖化言語中的分量。
圣暮城中不只是有英格蘭人,而且還聚集了很多華夏人居住在城中,他們大都是投靠英格蘭人的權貴家屬,或者是綁在英格蘭人戰車上的華勇軍士兵。
為了創造一個讓華夏人所向往的世界,圣暮城為華勇軍第三營的士兵,提供了很多移居的便利,眾多士兵的家屬都居住在圣暮城。
“這就是主公讓他們來圣暮城的原因嗎?”裴元紹猜到了陳小楚心中的一些想法,攻城的戰爭打完了,但是更麻煩的是打下城市后的問題。
圣暮城區域與其他華夏人居住的地方不一樣,這片遼闊的土地上,足足有二十余萬英格蘭人居住著,圣暮城中的主要居民也是英格蘭人。
此時,幾萬大軍聚集在圣暮城區域,這些英格蘭的地方貴族和平民,自是不敢有什么異動,加上英格蘭軍隊被消滅的震懾,什么歪心思也不會敢有。
只是,幾萬大軍不可能長期駐守在此,總有退去的一天。
到那個時候,圣暮城區域真正的危急,便會凸顯出了,動亂是會遲早都會發生的。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便需要一些制衡手段才行。
踏入圣暮城的城門時,維斯特已經是一副精神憔悴的模樣了。
街道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只有一隊隊的士兵在巡守著,越往里走,維斯特奇怪的發現,居然看到有天竺人士兵在值守著。
到達城內的一處戒備森嚴的院落后,俘虜們便被分成十幾人一個小隊,分開關押進了一些建筑之中。
維斯特和王怔寅也被分配到了一個院落中,關進了滿是鐵欄的牢房。
“大人,能給點吃食嗎?”
王怔寅的臉上沒有任何難過,反而一臉自來熟的與值守的士兵打招呼,試圖搞到食物。
“哼,你們這群狗皮,等著吧,到時辰了,自然會有東西給你們吃!”
值守士兵十分不屑的看著牢里的王怔寅等人,說完這句話后,便不再理會他們了。
吃了癟王怔寅并不氣惱,反而繼續保持著笑臉,目送值守士兵離去。
“你有點骨氣行不行,在賊子面前如此卑微,簡直丟我第三營的人!!”維斯特倒是被值守士兵的鄙視眼神激怒了,看到一副卑躬屈膝的王怔寅,頓時怒罵道。
“賊子?”王怔寅聽到維斯特還在這樣說,于是笑道:“我的營長大人啊,豈不聞成王敗寇,英格蘭人輸掉了戰爭,英格蘭人便成了賊子,誰拳頭大誰就有理,本來這么多人念天父的經書,就是因為英格蘭人的強大,你見過誰去信奉野人的自然神嗎,要不是黃巾軍不收我,我還想去念他們的經書呢,中黃太一啊什么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既然英格蘭人已經打不回來了,那英格蘭人就是賊子,咱們得唾棄這些外夷才是,人總得生存吧?我現在可是以自己是華夏人為榮啊,哈哈,,”
聽到王怔寅這種不要臉的言論,維斯特恨不得起來和他打一場,只是試圖站起來時,感到全身無力,身體都開始不聽使喚了。
“營長大人,瞧您餓的啊,,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