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6機場。
199和151參演分隊降落后的第二天,r軍空軍八架戰機也降落。
簡短的歡迎儀式后,雙方指揮官立即進行了方案的討論,雙方飛行員也進行了互動。
按照演習方案,將有四架r軍戰機隨同199執行任務,他們分隊指揮官為凱斯奇中校。
在第三會談室內,二中隊見到了凱斯奇中校,還有他的同事。
凱斯奇中校對f10c非常感興趣,對展鵬說,很想能駕駛一次。
聽著外國同行的表揚,展鵬發自肺腑地笑了:“凱斯奇先生,你們的戰機性能也挺棒,要不,咱們倆交換一下,你駕駛我的戰機,我駕駛你的。”
凱斯奇中校也高興地說:“這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明天就要演習,恐怕我的戰機對你很陌生,你的戰機呢,也對我非常陌生。”
“那我們換個話題,談談協同吧。”展鵬很客氣地說。
凱斯奇中校點頭表示同意:“好的,我非常喜歡詹鵬先生的認真,而且我一直認為,你們一旦認真起來,將戰無不勝。”
展鵬笑了:“你應該再表揚一下我們的效率。”
“必須的。”凱斯奇中校竟然說了這個詞,讓展鵬感覺到好笑,不過他又聽到翻譯說出了凱斯奇中校接下來的話:
“以前我的同事,包括我接觸到的好幾個國家的同行,都覺得你們空軍還處在落后狀態,展鵬先生,請恕我直言,你們之前的戰術思想比你們的戰機還要落后,但現在,你們以讓我們目瞪口呆的效率進行了改革,你們的進步也有目共睹,用你們的成語,叫——厚積薄發來形容。”
凱斯奇中校還說,因為我們的進步,逼得他不得不學習中文,必須的這三個字,就是跟東北的一位漢語老師學來的。
不過凱斯奇中校還說,中文太難學了,常把他搞得暈暈乎乎,光是早點這兩個字,在不同的語境和場合,就有不同的兩個意思,一個是早餐,另外一個就是提前一點,早一些。
展鵬聽了,又一陣哈哈大笑:“必須的,如果你要學到了意思這個詞,會讓你的頭更大。”
雙方的氣氛非常融洽,然后還共同進行了模擬,模擬時不再用翻譯,而是雙方都使用英語。
凱斯奇中校對此有些不滿意,告訴展鵬:“敬愛的展少校,我希望以后的聯合演習,要么用我們r國的語言,要么就用你們的,不要再用什么英語。”
“我也這么想,等我們回去,就先學習你們的語言,向你們致敬!”展鵬說。
“非常好,展少校,這讓我非常期待下一次演習。”凱斯奇中校臉上露出了燦爛。
按照演習方案,將進行兩次火力攻擊,每一輪都要執行遠程攻擊和超低空突防任務,第一輪由凱斯奇中校擔任指揮,第二輪則由展鵬擔任空中指揮。
按照r軍的指揮模式,空中指揮員有很大的決定權,一旦帶著打擊任務升空,是否開火,一般都由空中指揮員決定了。
后面的討論,展鵬慢慢感覺到,凱斯奇中校的禮貌是源于我們實力的增長,還有對同行們的尊敬,但對于任務的執行,凱斯奇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且也表現出對展鵬中隊的不信任。
他甚至再次“恕我直言”,對展鵬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們從保姆式的飛行訓練中走出來不久,而且你們的空軍愛好和平,已經長達半個多世紀沒有經歷過戰斗,甚至時間更長一些,所以我對你們的戰斗經驗,是很不放心,展少校,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最后凱斯奇中校用了含蓄的方式,但展鵬已經有些不高興,孔迪的臉色都變了。
出于禮貌,還有我們的待客之道,展鵬笑著點點頭:“凱斯奇中校說的很對,我們愛好和平,但我們沒有忘記備戰,至于戰斗經驗,并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參戰過,就對我們不放心,如果凱斯奇先生還是對我們不放心,那我們就看演習的結果吧。”
展鵬的一番話,并沒有讓凱斯奇中校改變看法,也沒有讓他對自己的話感到不好依稀,他點頭說:“好的,我非常期待能和各位先生進行聯合演習,我也期待有非常好的結果,方案已經交給了你們,我想我們就不再進行過多討論,明天就看我們的聯合預演吧。”
說完,凱斯奇中校離開了會談室。
“什么意思,怎么一下就變臉了?”馬勇感到莫名其妙。
“他好像很看不上我們。”李良帥說。
展鵬抬頭想了想,說:“凱斯奇中校就是個實心大蘿卜。”
“什么意思?”孔迪問。
“沒有心眼啊。”展鵬說。
“老外就是這樣,喜歡直來直去。”孔迪說。
馬勇揮了一下手:“那我們就讓他們長個心眼。”
“也許他們想著讓我們長心眼呢,他們是粗線條不假,但也會有小心思。”展鵬又說道。
“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是說他們是實心蘿卜嗎?”孔迪問。
“明天預演的時候,都要精力集中,多想想,多進行判斷。”展鵬說。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給我們出難題?”馬勇問。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當然,他們也不是故意讓我們難看,可能會想著展示他們的技能,就是顯擺一下,然后再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們好記住他們。”展鵬提醒著大家。
展鵬不是亂猜的,何敬忠告訴過他之前出國交流的經歷,也差點被外國同行戲耍過,幸虧何敬忠反應及時,不然不僅丟失目標,還因為脫離編隊鬧出更大的笑話。
再者說,軍人都十分榮譽,也更想獲得榮譽,用自己的實力證明比同行技高一籌,是獲得榮譽的簡單又實用的途徑。
“哈,他們也這么要臉,那我們還真不能配合他們。”馬勇說。
“掌握好分寸,畢竟兩軍有著深厚的友誼。”展鵬提醒說。
“放心,只要他們不出格,我們就友善地對待他們,朋友來了有好酒么。”孔迪說。
為了表示對r軍的尊敬,盡地主之誼,第二天的預演,被編為第二聯合作戰中隊展鵬‘孔迪等人要接受凱斯奇中校的指揮。
也就是說,凱斯奇中校是第二作戰中隊的指揮官。
第一作戰中隊的指揮官則是劉方平。
起飛前,凱斯奇中校召集隊員開會:“經過了一個美好的晚上,我想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我們就處在同一戰壕,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奮斗,勇士們,努力向前沖吧!”
說著,凱斯奇中校還給了展鵬一個謎一般的笑容。
展鵬看的出來,那笑容里有友善,也有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