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青再一次來到怡紅院的時候,的確引起了轟動,所有的人都充滿著期待,想看看這個神童到底是真的神童,還是一時間的好運。
因為,在此之前,就有人曾經質疑過,他是走了狗屎運的,為此,鹽鐵判官寇準還為他辯解過。
然而,讓大家伙大跌眼鏡的是,這家伙居然不是來寫詩的,而是來表演魔術的,或者說干脆就是一個開賭局的。
問題是,怡紅院不是開賭局的地方,他這純粹是借人家的地方做自己的生意,而且還不交房租,屬于白嫖的那種。
只不過,鑒于楊文青前幾天在這里做了一首詩,從而使得怡紅院也一下子蹭到了楊文青的熱度,從而名聲大噪,以至于這段時間,他們也是客流量爆滿。
當然這些人來怡紅院,名義上是打著沾染一下那首浣溪沙的文氣的旗號,其實都是想要看看,能夠讓楊文青寫出那首浣溪沙的紅玉姑娘,究竟是不是真的國色天香,才能讓楊文青寫出那樣好的詩詞。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成為紅玉姑娘的入幕之賓,那就最好不過了。那可是寫了浣溪沙的那位都沒有做到過的事情,畢竟楊文青才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對于這種事情還處于懵懂之間。
怡紅院的老鴇子站在門口,搖擺著肥胖的腰身,掐著蘭花指,兩個手指夾著一個花手絹,偶爾在眼前擺動幾下,似乎在煽動著因為擦了香粉太多,而讓自己都受不了的味道。
潘豹走進門的時候,老遠的大喊了一聲,“楊公子來了!做浣溪沙的楊公子來了。”
聽到這一聲吼,楊文青差點沒一腳跤摔倒在怡紅院的大門前。雖然說大宋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的,少年人逛妓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畢竟……
畢竟老子還要臉啊!
這事兒是能夠大張旗鼓的來的嗎?我還沒進怡紅院的大門,你倒是給我一嗓子吼了出去,這樣一來,整個東京汴梁的人都知道,我楊文青十二歲就開始逛妓院了。
我長大還是要娶媳婦的,可是今天你這一吼我的名聲全完了啊!要知道,有些事情是說得做不得,有的事情是做得說不得,比如今天來到這妓院里邊,這就是做得說不得的事情。
不過潘寶既然已經這么喊了出來,那他自然也就只能順理成章的跟著走了進去,本來他就是到這里來的。
既然有人來圍觀,那就圍觀好了,多幾個圍觀的人,或許還可以刺激潘豹的學習動力呢。
而那老鴇子聽到楊文清來了,立刻整張肥碩的臉笑成了一朵花,扇動著手里的手帕,一步三搖的朝著門里面扭了出來,一邊走著一邊喊著。
“喲,我的楊公子啊,您這大才子一走就再幾天不見影子了,您可不知道,我家紅玉姑娘這幾天想你都想的瘦了。”
楊文青在心里面暗自撇了撇嘴,想的瘦了?想個屁!我十二歲的少年,見都沒見你家的什么紅玉姑娘,想我什么?
的確,那天他并沒有見那位怡紅院的花魁紅玉姑娘,他當時記熟了天賜功法,立刻就回家了。因為他把呆的時間長了,把那運氣法的經脈路線給忘了。
至于那位紅玉姑娘想他,更加是不可能的了。誰家一個大姑娘會想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十二歲的孩子?
“嗨,是想我給你們怡紅院再做一首詩,引來更多的客人吧?”
潘豹早就想到了楊文青的答案,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家伙年紀雖小,臉皮卻和年齡一點不成正比。
倒是老鴇子一時間有點發愣,這小孩說話怎么和大人一樣?不過她這一行,干的就是迎來送往的事情,各色人等,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所以場面上的應付一點不緊張。
“喲,楊公子,看您說的,您這一來,我家紅玉姑娘的身價也跟著見長啊。再說了,公子您長得模樣俊俏,又如此有才華,就連宰相大人都關注了,紅玉姑娘怎么會不喜歡您呢?”
“什么?宰相大人關注了?哪位宰相大人啊?”
說實話,他當時參悟了功法,立刻就離開了,并沒有去看當時逛妓院的還有誰。
畢竟,在他的觀點里面,逛妓院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難道還需要相互之間打個招呼嗎?
這又不是打比賽,還非要喊個“一二三,加油”什么的。
那老鴇子一看楊文青居然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她精神頭立刻就來了。反正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將這個才子栓到怡紅院里面,給她帶來收益就好。
“公子果然是天才,只是專心修煉,心無旁騖,沒有在乎旁邊還有誰。那天我這怡紅院里可是來了一位宰相大人,就是當朝的沈綸沈大人啊。公子走后,沈大人可是對公子褒獎有加啊。”
潘豹開口道,“此事我可以作證,沈大人的確對楊公子褒獎有價,不光是沈大人,寇準寇大人也對公子贊不絕口。”
聽到這話,楊文青心里邊也是非常高興,畢竟這兩位可都不是普通人,因為是現在的宰相,一個是未來的宰相。尤其是后者,先后歷經了太宗、真宗和仁宗三朝,對大宋可是有著極大的貢獻的。
雖然這個大宋和他在歷史上學過的大宋有些不一樣,但是那只是這個大宋多了一個修煉體系,許多歷史事件明面上的的發展脈絡,基本上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他覺得,這可能是歷史的時間在某一個點上發生了分叉,但是這兩個時間線上的大宋應該是互相映照的。
如果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那這位寇準寇大人,將來絕對應該是能達到九品,要不然,也沒有資本在澶淵之盟中那么強勢。
能夠被這位記在心里邊,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情。
他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都記在心里,將來有機會,或許應該到這兩位宰相的府上去拜訪一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夠用得上了。
雖然他們天波楊府沒必要巴結誰,但是多兩個盟友畢竟是好事情。
然后他看向那位老鴇,“我今天可不是來寫詩的,而是來放賭場的,不知你能不能答應呢?”
那老鴇子心里邊可是樂開了花,她并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好。
她怡紅院是妓院又不是賭場,雙方的業務并沒有沖突,有什么不可以的?說不定這外一時興起,過幾天又會做出一首好詩呢?到那時候,她的客流量不就也會更多了。
“看少爺您說的,我們怡紅院是賣藝的地方,你開賭場又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意,或許還會增加點人氣呢。”
潘豹跟著符合,“就是,就是,說不定人就更多了,那些客人贏了錢,還不是都花在你家姑娘身上?”
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