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后面這幾個人跟著的情形,楊文青早已經感覺到了。他的精神力格外強大,甚至超過了后面的這三位,所以這幾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耳朵里面。
聽到這兩位年輕公子哥想要買他的馬,這事在他的預料之中,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二人是不是他想釣的魚?
主要是這兩位太年輕了,他擔心的是這兩位的分量不夠,如果分量太小,所以引不來大魚的。
之前他讓佘太君出門,現在他又騎著寶馬高調出門,目的外的就是引起折家的注意。
他知道,如果真的按照佘太君的計劃,明天早上找上門去,估計折德扆真的會把他祖孫倆趕出來。
所以他就想到了這一點,先在這大街上晃悠一下,引起折御勛或者折御卿的注意。
畢竟,一個八品高手的出現,放在什么地方,都應該是被人關注的焦點。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讓他擔心,那就是佘太君過于低調,從而無法引起折家弟兄的注意。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他決定自己出馬,給這個計劃上一個雙保險。
于是就有了他騎著通靈寶馬逛大街的事情。
果然,這才剛剛出門就被人盯上了,而且看后面那兩位的架勢,應該也是這府州城里邊某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對于這種地痞惡霸,他向來是非常不感冒,如果能夠借這機會挑起事端,從而引起折家弟兄的注意,那他自然是好,不介意這樣做。
很快,那兩個年輕人追了上來,他仔細感知了一下,這兩個家伙的精神力比他弱一點,但是弱不到哪去,至于綜合實力,抱歉,他沒感覺到。
因此,他判斷,這兩個家伙不是四品就是五品,因為精神力沒達到六品的強度,那么是不可能突破到六品的。
而且,看踢雪烏騅的樣子,似乎沒有絲毫的恐懼,這馬可是欺軟怕硬的主,對于實力的感知應該是十分明確的。
三公子走在前面,也是感應了一下楊文青的實力,還好,三品境的實力,似乎還不錯,從背影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不過也僅此而已,他們弟兄倆,一個四品,一個五品,自然不會將一個三品境放在眼里。
更何況,這還是他們家的地盤。
至于這個少年,是從一個客棧里邊走出來的,正好他們看到了,很顯然是從外地來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是不是強龍還不知道。
至少,單單就這少年一個人的話,他還是不會有什么畏懼的。
“這位朋友,請留步。”
楊文青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三公子只好拍了拍馬屁股,向前趕了兩步,“這位公子……”
還沒有說“請留步”三個字,楊文青就已經勒馬,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
三公子驚訝的長大了,嘴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他本來想著,這少年至少也應該有個十五六歲的樣子吧?畢竟從后背影看來,身形單薄,應該是少年人的模樣。
但是在他想來,能夠出遠門到這邊來的,年齡應該不會太小。
可是楊文青一轉身,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沒想到這是一張十二三歲少年的臉龐。
“呃,這位公子,在下折惟信,這位是舍弟折惟忠,我們弟兄倆想和公子交個朋友。”
一聽這名字,楊文青心里大氣,居然遇到折家的人了。
“哦,兩位姓折,應該是……”
那位四公子折惟忠心直口快,“對,我們是折節度……”
三公子折惟信開口,“對,我們是折節度使的本家,就是遠房本家。敢問公子?”
楊文青心里邊冷冷一笑,這位四公子顯然快要說出真實身份了,不過被這位三公子擋了回去。
只是你以為這樣就能夠騙得過我嗎?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歷史上折家有一位當家人叫做折惟昌!
很顯然,這兩位和折惟昌應該是弟兄了。
至于本家什么的,他可是一點不相信。
折家輝煌歷史,佘太君給他講過不止一次,因此他也知道,折家從折嗣倫到折從阮,再到折德扆,連著三代都是單傳,只有到了第四代的時候,才有了折御勛折御卿弟兄倆,你們是哪來的本家?
我暫且先不戳破,你看你先怎么說,“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折家的公子啊,小弟我對折節度使可是仰慕的緊啊。”
至于我叫什么名字,先不說,剛才你只說了“敢問公子”四個字,又沒有問我叫什么名字。
折惟信道,“敢問公子……”
“哦,我嗎?我是汴梁人,從小在變量長大,在家里面呆著悶得慌,邊跑到這邊州來旅游,嗯,旅游。”
對了,大宋把旅游叫什么?想不起來,不管了。
折惟信有點尷尬了,兩次問人家的名字都被人家打斷,故意扯到其他地方去了,而且還整出了個旅游什么的名頭,旅游是什么意思?
這是遇到了歪樓專家了。
“公子,在下就想問公子叫什么名字。”
“哈哈,名字嘛,就是個代號而已,不重要,不重要……呵呵……”
三番兩次的推阻,折惟信已經很不開心了,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忍著,因為他想要買對方的這匹馬。
不過,他能忍得了,旁邊的折惟忠就有點忍不住了,“小子,我三哥問你名字,你這般三番兩次的推阻,是什么意思?”
折惟信立刻對著折惟忠道,“四弟休得無禮,這位小兄弟剛來府州,我們應當以禮相待,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聽到對方把自己叫做小兄弟,楊文青有點尷尬,這兩位可是他要叫舅父的啊。
所以這群小兄弟他有點不好意思答應,今天答應了,萬一明天兩家人認親的時候,那豈不是很尷尬了。
逗弄了一下這兩位,他覺得自己的目的應該達到了,也便不再開玩笑,“兩位公子不要介意,在下楊文青。”
折惟忠一聽這小子姓楊,心里邊暗自腹誹了一句,姓楊的就沒有好東西。
折惟信道,“哦,原來是楊公子,折某與楊公子一見如故,可否找個酒樓一起坐坐?”
楊文青搖了搖頭,“天色已經不早了,再下也準備早點懷疑客棧了。”
哼,你小子才出來多長時間,也沒見你逛幾條路,就要回客棧了?
折惟信道,“哦,原來如此。在下看公子這坐騎很是不錯,不知是從何處買來?”
楊文青笑道,“這馬不是買來的。”
“哦,可是家中長輩贈送的?”
“也不是。”
折惟忠在旁邊看的有點不耐煩了,“一個馬的來源,小兄弟三番兩次的推諉,可是何意?!”
嘴里雖然叫著小兄弟,但是神色已經很不善了。
折惟信道,“四弟休得無禮!”
然后又對楊文青說道,“我這個兄弟性子魯莽,小兄弟請勿見怪。”
“哈哈,不怪不怪。”
“小兄弟,我看你這馬十分神駿,想來應該是一匹寶馬,在下看了十分喜歡。而且在下常年要與契丹人人作戰,所以這馬能否轉讓與在下?”
楊文青啞然失笑,五品戰力的通靈寶馬,你能買得起嗎?
當即便搖了搖頭,“非常抱歉,兩位公子,這馬不是我的坐騎,而是我的朋友,兩位公子見過出賣朋友的嗎?”
胯下的踢雪烏騅,聽到楊文青說自己是他的朋友,也是十分高興,打了兩個響鼻,甚至興奮的將前蹄抬了幾下。
折惟忠于是便更加不滿意了,不賣有不賣的說法,想要要更高的價錢,有抬價錢的說法,你張口說你和一匹馬是朋友,這是什么意思啊?這時想要把這條路堵死!
“小兄弟你這么說就不對了,這匹馬在你的手里,最多也就是陪你游山玩水,如果到了我三哥的手里,他可是要上戰場殺敵的!”
沒想到,這家伙還是一個道德綁架的高手!
“哦,你們弟兄倆將這馬買去,是用來作為坐騎嗎?”
“哈哈哈,那當然,一匹馬不過畜生罷了,不當坐騎,難道要當做朋友嗎?”
踢雪烏騅已經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