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侁和劉仁裕終究是逃脫了,這也讓黎平一行人認識到了六品的強大。
雖然說這兩個家伙的實力的確不咋地,但是人在絕境當中,那種拼命的勁頭一旦上來了,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是相當強大的。
至少王侁在倒地之后,豁出去了似的硬接了黎擒豹的一鐵鍬之后,雙手用力,居然把黎擒豹的鐵鍬奪了過去,而且將黎擒豹狠狠的甩了出去。
這家伙拿了黎擒豹的鐵鍬直接就跑,雖然這東西他用起來不順手,但是總比手頭什么東西都沒有好吧?
結果這下子黎家三兄弟也著急了,自家兄弟的兵器被人拿走了,這還怎么打架啊?
于是進行三人前去追趕,沒想到王侁以為對方又要要他的命來了,拿起大鐵鍬狠命的拍了過去。
一個六品的高手被逼到了要拼命的地步,如此的全力一擊,這一下子的力量可想而知,遠不是一個四品能夠抵擋的。
黎擒虎的剛叉剛一伸過去,直接就被拍飛了,連帶著黎擒虎也被摔倒在地。
黎擒豹沒了兵器,再加上之前那一摔,摔的可是不輕,自然無法近身,而黎擒狼一看大哥被摔倒了,也顧著照顧自家大哥,無暇追趕,這才讓這家伙逃了出來。
而劉仁裕一看形勢不妙,也趕緊全力刺出兩槍,逼退了黎平和李玉琪的兩柄長劍,向后一個空翻,朝著另一邊逃了下去。
李玉琪本來還想追趕,黎平道,“算了,這兩個家伙影響不了大局。”
“狗日的,這兩只老鼠簡直就是陰魂不散,還說大宋宮里邊出來的。”
黎平道,“正因為大宋宮里邊的,所以我們還是盡量少招惹。不過,從這兩個人來看,大宋的武者真的不怎么樣,難怪被遼國打敗了。”
“對,還是六品呢,就這修為我交趾的五品巔峰都能對付。”
“李兄,這話可說不得,大宋畢竟是我交趾的宗主國,這話萬一讓有心人聽了去,還是會招惹麻煩的。尤其是剛才那人自稱是從宮里面出來的,再加上那聲音十分尖細,估計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吧,以后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了。”
聽到這么說,李玉琪便不再說什么了。
轉身一著手,黎家三兄弟也跑了過來。黎平看著黎擒豹,“老二,你的兵器呢?”
黎擒豹滿臉羞愧,“被人奪走了。”
黎平道,“沒事,畢竟是六品,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我們兩個對付一個,你讓那家伙跑了,何況你們現在才是四品,假如你們到了五品,那家伙絕對跑不掉的。不過那家伙的那把劍應該不錯,你先拿著用吧。”
黎擒豹也只能委屈的拿著王侁的那把劍應付差事了,他走慣了大開大合的路子,拿著一把劍,還真有一種不會用的感覺。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都沒有受傷吧?”
“謝四皇子,受傷倒是沒有,就是被摔了一跤,也沒大礙。”
“那好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說。”
這一群人除了丟了一把鐵鍬之外,倒也沒多大的損失,而王侁那邊卻不好受。
一個人拖著一條腿踉踉蹌蹌的跑出了兩里路左右,看到沒人追,這才趕緊停下來處理傷勢。
之前被黎擒虎那一叉子扎的不輕,足足扎進去了兩寸,如果再深一點,估計這條腿就被扎穿了。也就是大腿上肉比較厚,換做別的地方,估計骨頭都有可能要斷。
然后這一回他又一直在逃命跑了一圈,血也一直在流著,雖然說他也運轉靈氣止血,但是由于戰斗加上跑路,還是有所滲透。
再加上這一會兒為了逃命跑的比較急,所以流血量似乎又加大,這條腿現在也疼得要命,幾乎都抬不起來了,他感覺再跑一陣,這腿絕對會斷掉。
剛才只顧著逃命,所以沒感覺到怎么疼,現在一看身后沒有追兵了,這條腿突然疼的厲害。
他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下,這才解開褲腿,仔細一看這條腿已經腫了,傷口依然在不停的流血。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藥粉,撒在了傷口上,然后撕下了一條衣襟包扎了起來。
包扎完之后,他沒有急著起身趕路,而是坐在地上開始運轉功法進行療傷。因為他知道,以他這個狀況,現在出去,肯定要完了。
整整坐在原地修煉了一個時辰,這才感覺到腿上的腫脹似乎也已經消了,查看了一下,傷口已經開始收口結痂。
當然現在走路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基本上也無大礙了,只要不跑不戰斗,這條腿應該是沒問題的。
王侁嘆了一口氣,提起大鐵鍬朝著山坡下走去,從這邊下山,便是之前那條大山谷了。
也不知道劉仁裕那家伙跑哪去了?他離開的時候那家伙還在戰斗,不過由于他正在逃命,所以也沒顧得上招呼老劉,但是他覺得老劉如果要逃命的話,應該也能跑掉,畢竟對方只是兩個五品。
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的對手只不過是三個四品而已,比老劉的對手還要弱。
手里的這柄大鐵鍬有點沉,至少得有五六十斤,拿在手上實在有點不舒坦!
他突然懷念起自己的那把寶劍來了,雖然只有八斤重,但卻是從內庫里出來的,異常鋒利,十分輕零,用起來非常趁手。
“唉,這回要是有匹馬就好了。”可惜,由于考慮到要翻山越嶺的緣故,他來的時候騎的馬寄放在了朔州的客棧那邊。
一個人緩緩向谷底走著,一邊開始考慮這一次的行動,他覺得,從一開始這次行動就很不順利。
而現在,又和老劉走散了,要靠他一個人的力量,即便是來一條通靈異獸,他也沒有辦法。
他覺得自己當務之急便是回朔州的客棧休息,一邊養傷一邊等待劉文裕,等劉文裕來了,他的傷也應該養好了,兩個人再進山尋找通靈野獸,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于是他只能把這把鐵鍬當做拐杖來用,朝山底走去。
突然他覺得老天爺還是挺照顧他的,等他走到谷底的時候,他看到前面有一個小孩,大概十二三歲,旁邊跟著一匹黑馬。
他覺得這匹馬就是老天爺給自己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