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會議就要開始了，”尤菲擦著頭發問道，“你要提前過去嗎？”
“提前一點有什么說法嗎？”
白墨無聊的疊著跳跳蛙，百無聊賴的問道。
他剛才看完熱鬧回來，就找尤菲要了后勤部部長的聯系方式，待會可以直接去軍需部那邊直接找他。
像槍支之類的東西，總部雖然管得嚴，但是遠遠不及對靈異物品那般戒備。
主要是預防大量軍火泄露罷了。
“沒有，不過你不是還要曹部長的申請許可嘛，我想早一點過去可以混個眼緣什么的。”尤菲這人有一說一，工作情商還是有的。
以前那種冷淡的性子，是裝出來給人看的假象。
“哦，這樣倒是可以，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干。”白墨起身就往會議室那邊走去。
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折返回來。
“怎么了？”尤菲都已經掏出筆記本準備刷劇，看到白墨回來好奇的問道。
“這個給你，說不定有用，反正試試也不吃虧。”
白墨遞出一張，用鬼墨寫有自己號碼的紙條給尤菲。之前他給了一張一樣的東西給龍水蓮，然后龍水蓮就在一場靈異事件中存活了。
所以白墨懷疑，用紙條寫號碼，說不定是鬼墨的一種運用。
畢竟鬼墨的能力，白墨還沒有完全開發完畢。
“我不是有你的號碼嗎？”
“不，這張紙條你留著，這東西在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救命。”
“哦……”
尤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向白紙上漆黑得如同深淵一般，潦里潦草的一串數字，這是白墨衛星電話的號碼。
既然是白墨給的，那就先留著好了。
尤菲把紙條塞進……胸前。
不得不說，尤菲遠遠要比龍水蓮有料！
這下白墨才放心的離開，剛才高志強的那場鬧劇讓白墨打了個醒，有時候別人的惡意是無緣無故的，他自己倒是不怕別人找事，但是怕別人找其他熟人的事。
接線員事關馭鬼者的相當多的信息，于情于理，都是需要保護的存在，現在只能希望那張紙條，能夠保護尤菲。
去往會議室的路并不難找，那里甚至還有工作人員帶路。
白墨是第一個到場的……
“嗯……被尤菲坑了，這里更無聊來著。”
環視了一眼周邊，總共也就三十來個位子，也許有的去了分部那邊，也許有的不給總部面子。
不過怎樣都好，白墨在能夠獨當一面之前，都不會扔下總部自己單干，畢竟總部這邊有加特林、有裝甲車、還有各種各樣的彈藥補給，如果可以的話，還能夠蹭上王小明的研究專題。
“怎么一個人都還沒到啊……”
白墨在無聊之下，拿出了一些白紙寫寫畫畫。
之前他從靈異公交上面，跟張樂換了一個能畫臉的靈異物品，白墨還想著，如果能自己畫上一張好看點的假臉拿去賣，說不定會有馭鬼者買。
畢竟，大多數馭鬼者長著都一言難盡。
嗯，前提是要畫的好看。
白墨對自己的美術能力相當自信，自信自己認倒數第二就沒有倒數第一那種……
畫出來的東西貼在門上，估計能把厲鬼給嚇跑……
“有沒有那種，能一下子提高繪畫水平的厲鬼啊？嗯，既然騙人鬼這種優質厲鬼都存在，那說不定還真有畫鬼存在，到時候留意一下吧。”
在潔白的紙上，一張駭人的鬼臉出現了。
這是白墨完全放飛自我，不再糾結于好看的作品，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還挺酷的。
這張臉由于使用鬼墨畫出來的，所以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能用，而且還能像人一樣做出表情，如果脫離了鬼墨的掌控，也可以由別的靈異使用這張臉。
只是靈異的消散速度極快，大概會在三天左右失去靈異，重新變回一張白紙。
所以這東西，暫時是做不了商品了。
咔，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嗯，很像紙的馭鬼者進來了。
來者的皮膚就像白墨那樣，已經被厲鬼侵蝕得很深，只不過白墨的材質是油紙，而剛進來的這人材質是用來焚燒的紙扎那種紙。
一副臉容栩栩如生，與其說像人，倒不如說是個很像人的紙扎人。
白墨朝對方點點頭，對方也點頭回應。
雙方都沒有交談，大家都不熟的情況下說話，總會有點尷尬。
和白墨那種會在會議室畫畫的人一樣，這個紙扎人一進來也是無所事事的，拿出紙開始在折紙，給人種狂傲不羈自由自在的感覺。
會議室里面兩個人在低頭各自干自己的事，碩大的會議室里面只有紙張摩擦的聲音。
白墨把第二張臉也畫好了，抬起頭長吁一口氣。
這第二幅，還不如第一幅……
正巧不巧對方也完成了手中的作品，也抬起頭看向白墨這邊，看到白墨揚起手中的鬼臉畫，整個人猛地向后摔去。
哎呦喂，看起來摔的還不輕，連椅子都躺倒在地上了。
白墨：“？？？”
用得著這么大反應嗎？
舉起手里的畫，雖然丑是丑了點，但是凹凸有致棱角分明啊，而且似乎隨時都能拿下來戴在臉上，當成是日本那邊的能面不行嘛。
好吧，任由一個經歷過靈異的人，看到一張鬼臉冒著寒氣怒目圓睜都會有下意識的反應。
也許對方是以為白墨的厲鬼失控復蘇了，這才躲到桌子下面……
“額……閣下的作品，當真充滿奇特的藝術感……”紙扎人通過自己的方式，確定了這不是厲鬼復蘇什么的，而僅僅是衍生的靈異。
就像是他手中的紙青蛙一樣，只是通過靈異制作出來的物品。
這種東西，勉強算得上是靈異物品。
但是像白墨那種這么有個性的，是少見了點。
“呵呵……彼此彼此……”
白墨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的微笑。他覺得失禮的是對方……即便是自己嚇到他的緣故……
對方手中的紙青蛙，似乎是祭祀用的紙錢。
也許是帶有靈異的緣故，對方折出來的紙青蛙栩栩如生，仿佛就是一只真的青蛙一般，也不知道能不能動起來。
啊，跳起來了！
紙青蛙活靈活現的跳起來了！
與白墨的跳跳蛙有所不同，跳跳蛙依托于鬼墨而行動，一旦鬼墨的靈異消耗光了，跳跳蛙就會變回廢紙。
但是對方的紙青蛙，本體就是紙，所以耐用性肯定比跳跳蛙的要好……
白墨心里暗想，雖然駕馭的厲鬼不相同，但是都有著差不多的衍生靈異，也許對方也是有著某種探索的需求，才創作出紙青蛙出來。
對方似乎覺得有些尷尬，繼續埋頭折著手中的東西。
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嚇到……
從白墨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對方每一個折疊的動作，白墨心里有意想跟著對方的方法折一次，但是對方的手法遠不是外行人能夠輕易看懂的那種。
白墨聽說過，這種紙扎工藝屬于某種傳承，也許，眼前的這位不知名的馭鬼者，就是某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吧。
紙扎人工藝什么的。
想到這里，白墨就朝著對方微笑點頭以示友好。
而對面的紙扎人看得莫名其妙。
此時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濃妝淡抹的大姐姐踢著鞋走了進來，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下是藏不住的尸臭……
白墨不大稀罕年上的，他是年下主義。
對剛坐下的濃妝女子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女子沒有對白墨的示好有反應，只是自顧自的坐下補妝，而她的化妝盒被打開之后，那股尸臭味就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