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高壯學生聲音不大但是有力的說道,“犯錯的只有他一個人,憑什么要全班陪他受苦!”
哦,軍訓的保留項目唄。
白墨懂的,這是在培養學生的團隊歸屬感,一般由教官當黑臉什么的,稍微罰一下就過去了,一般情況下教官都有些經驗。
畢竟都是從班長做上來的兵,這些手段多少都有點。
“你們是一個整體,執行命令就是你們現在該做的事情!況且我從最開始就說過,這事關你們一整個班級的賞罰,有人不愿服從命令而故意知錯犯錯,那就更應該罰!”教官厲聲喝道。
雖然他也心疼這些半大青年,但現在是他做壞人的時候。
當一個班級團體有了共同的敵人——這里只教官,那么這個團體就會開始凝聚,關系會互相拉進。
這也是每期軍訓的目的之一,他們的老班長也是這么帶他們的。
白墨沒有過多的圍觀這場爭執,因為這一切都是套路,套路的結果都已經被注定,沒看到那邊那個用頭毛遮住地中海的老教師,正在笑嘻嘻的看著這邊嗎?
就連你們的教師團隊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身在局中的學生不懂而已。
“黃團長,”白墨走到黃賀面前說道,“由于一些……特殊情況,這個學生我要帶走,她家長那邊我會說明。”
“特殊……我明白了,這次軍訓直接給她過了,放心,學分不會少。”黃賀說道。
聽到黃賀這么說,龍水蓮偷偷‘耶’了一聲。
黃賀猜到這個特殊情況是什么情況,會讓白墨重視的無非就是靈異事件而已,這方面他只要配合好白墨就成。
而且挺聽白墨的語氣,似乎是跟這個學生的家長認識,那就再好不過了。
“額額,這位是?”一旁的地中海……算了,禿頭老教師走過來向黃賀詢問。
“這位是白墨白隊長,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同時是我的上級,現在有特殊情況需要這位學生配合。”在介紹完白墨之后,黃賀又向白墨介紹老教師,“這位是飛鷹藝術學院的教導主任,姓羅。”
教導主任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墨,眼前這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三十不到,只是骨架偏小,看體型大概跟這些學生差不多大。
但是眼角的皺紋和眼神的成熟是騙不了人的。
羅主任只是驚訝于白墨的年輕有為而已。
“好的好的,既然有黃副團長擔保,那自然是可信的。”羅主任看著跟黃賀認識,沒有多說什么。
“那就這么定了。”白墨點點頭。
話說龍水蓮居然報考了個藝術學院,真有你的,不不……應該說龍水蓮天天打電動都能有這樣的好成績,果然是道觀只許拍照——真人不錄像啊。
“白隊長,你待會要去廠那邊是吧?”這時候,黃賀突然問道。
“對。”
“那樣的話,讓曾偉跟你一起去吧,他在那邊有熟人,正好讓他開車帶你去。我的話還需要處理些事物,正好曾偉今天也沒開店。”黃賀看向旁邊的曾偉。
曾偉作為猛男,空手啃大瓜很正常是不是,就是吃相有點難看。
看到上司在說他,盯著半張被西瓜汁染紅的臉看過來,讓龍水蓮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忍俊不禁的臉把曬黑的皮膚都給憋紅了。
“你看你,吃瓜都吃到頭上去。”黃賀一拍曾偉的頭,把他頭頂的籽給拍掉,“待會你帶白隊長找你爹,看看白隊長需要些什么。”
“好咧!”
應罷,曾偉又埋頭進西瓜里面。
看到這大只佬這么喜歡吃瓜,白墨笑臉盈盈的又掏出一只辣么大的,嚇得曾偉連忙躲開。
笑話,白墨買多少他吃多少只是個玩笑話,鬼知道白墨還會拿這事笑話他。
和白墨他們這邊和睦的氣氛不同,那邊的學生跟教官已經開始吵起來了。
聲音之大,情緒之激烈,讓白墨他們都不得不為之側目。
這是要打起來了?
用得著嘛……
沒辦法,以黃賀帶頭,白墨跟著一起上前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用不著他們跟著我一起受罪!”這是一個高瘦的學生說的,估計剛才頂撞教官的人就是他。
“不行,團隊活動,就必須共同分擔風險!如果不愿意的話,你就自己走出來,離開這個班級!”教官也開始急眼了。
“你看你,都是因為你,害得我們要一起受罰!”這是最開頭的那個高高壯壯的學生喊的。
“你說什么?!有種比劃比劃!”
“比劃就比劃!誰怕誰!”
“夠了!!!”
一聲令人戰竦的吼聲在訓練場回蕩,原本吵鬧的人群頓時像鵪鶉一樣安靜了下來。
白墨的氣勢,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看看,好好的訓練變成了什么樣了?”白墨上前兩步,成為最令人矚目的那人,“喜歡打架是吧?覺得打不死人就能隨意發狂了是吧?”
從生死中錘煉出來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在鬧事的兩個男生身上,嚇得兩人有些心驚。
看到有人出來主事,那個教官也松了一口氣。
白墨也看清了負責這個班級的教官,是個年紀不大的士兵,大概是上任時間不太久,心軟了,不愿說些傷人的話。
“交給我。”白墨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念道。
“是!白隊長!”
教官顯然已經認識了白墨,敬了個禮往一邊站去,很顯然,他現在壓不住這個場面。
在兩人面前一站,白墨輕輕的、溫和的開口了。
“你們,想打架?”
“是……”瘦一點的學生忍不住回答,但似乎覺得自己氣勢低了,連忙把聲音放高,“又怎么樣!”
壯一點的沒有搭話。
“巧了,我也喜歡打架。”白墨笑著說道,“那正好,咱們三人就過一場好吧。如果你們贏了,我直接讓你們免去這次軍訓,該給學分給學分,該休息的讓你們休息,只要你們贏了我就什么都好說。
“當然,如果你們不想打的話,只要給自己的教官道歉就行。
“一旦你們打輸了的話……”
白墨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你們自己猜,自己嚇自己。
看到兩人有些發抖的眼神,白墨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往黃賀的方向看去,白墨給了他一個眼神,黃賀頓時心領神會:“白隊長是基地的最高負責人,他給你們評的分,就是訓練基地評的分。”
把視線拉回來,白墨想看看這哥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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