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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看著真武本該所在之地,陣陣出神,真武投影真的消失了,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楊戩則陷入了沉思,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真武,真武大帝,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但這一切會是假的嗎?
不會,因為這一刻,楊戩選擇了毫無保留的相信了真武。
許久后,斗轉星移,日出日落,往轉反復,不知過去了多久,或許很久,或許只是一天一夜。
“這些不重要了。”楊戩站起身,走了出去,嘴角勾勒出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
一旁的針松,一如既往的碧綠,給這嚴冬時節添了幾分生機。
樹枝上的積雪似乎已經不如楊戩初睜眼時多了,積雪在融化,最為凜冽的寒冬時節已然過去。
這重要嗎?
楊戩又笑了笑,笑的很輕,很柔和,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雖然沒人看見。
但不僅僅只是人才能看見,雖無人,有天,有地,有雪,有松,他們都看見了。
他們感受到了楊戩的善意,于是紛紛做出回應,天晴了,地亮了,雪花飄落的更輕柔了,連針松那碧綠的枝葉似乎都多了幾分光澤。
楊戩伸出了手,輕輕的觸碰到了一旁的針松葉,他露出了恬淡的微笑。
這一刻,楊戩的氣勢沒有絲毫的變化完全就如一個普通人一般,但,那么的突然。
他背部的衣物凸起,瞬間,破碎,一黑一白兩只羽翼伸展而出。
不同于以往一直現形,這次是真真切切的生長,除了楊戩第一次吸收混沌雙翼外,這是唯一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一黑一白,兩只羽翼完全張開,楊戩的氣勢看似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是那么的恬淡自然。
依舊保持著輕撫針松的姿勢,一切是那么水到渠成,真武所說的掌握,楊戩做到了。
并沒有多么的困難,反而如同水到渠成一般,楊戩并沒有做什么準備,只是覺得該這樣,那么他便就這樣了。
他在等,如真武所言非虛,他等的人應該很快便會來。
事實也沒有讓楊戩失望。
先是雪停了,而雪之后又有東西落下,那是點點金芒,一個個極其細微如光點般的金芒。
一片羽毛落在楊戩身旁,恰巧,楊戩輕撫針松的那只手只是一翻,便接住了那片羽毛。
沒有什么特殊的,只是一片羽毛,一片特殊的羽毛,白中透金,帶著絲絲神圣氣息的羽毛。
楊戩抬起了頭,雖然已有預料他會來的很快,但楊戩也沒想到這個很快是這么快。
但這,也不重要。
那道身影,帶著一對潔白羽翼的身影,那道俊美如天神的身影,他就這么立在空中,沒有說話,只是這么看著楊戩。
片刻后,他似乎是知道了楊戩沒有升空的意思,便緩緩向地面落下,落在了楊戩的身前。
他那一對潔白的羽翼沒有收起,與楊戩那對一黑一白的羽翼相得映彰,兩道奇特的身影,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他伸出了他那完美的右手,說出了第一句話,聲音很溫和;
“你好,我叫圣吉列斯。”
“你好,我叫楊戩。”
楊戩沒有伸出手掌,因為楊戩的手中還有著一根羽毛,不管是丟棄還是拿著羽毛與他握手都很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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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樣會更不禮貌,這重要嗎?
重要,又不是那么的重要。
圣吉列斯毫不介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之后,兩人的雙眸直視著對方,目光相交。
沒有人率先偏移,當然,也沒有再先開口。
兩人似乎陷入了一種默契。
當然,沉默總會被打破,不過打破的卻并非兩人中的任何一人。
黑色的光點,以及一片黑色的羽毛,恰巧,楊戩又伸出了空著的左手接住了它。
一黑一白,兩根羽毛被楊戩拿在手上,左黑右白,但楊戩身后的羽翼卻是左白右黑。
一道身影落下,落在兩人身旁,落在楊戩的左手邊,三人形成了一個小圈,距離不遠不近,剛剛好。
歐斯也來了,但是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兩人,那雙極黑的瞳孔讓人看不清其中的光芒。
終于,再次開口的還是楊戩;
“你們想要混沌之心,我知道,我有混沌之心你們應該也知道,那么,你們想用什么方式得到它。”
歐斯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似乎眼中的光芒鋒利了幾分,圣吉列斯也微微動容,但依舊沒有太大的失態。
他停頓片刻,才道,“楊戩,你是想和我談條件嗎?可以,我答應了,無論是什么。”
楊戩微笑著點頭,卻再沒說什么,只是身后那一黑一白的羽翼伸到了身前,雙手輕輕的撫摸著。
帶著幾分眷戀和決絕,接著用力,一聲脆響,斷了,是那只黑色的羽翼斷了,其根而斷。
斷口處還帶著血肉和經絡,而楊戩的背部血流不止,沒有絲毫愈合的意思,但楊戩仿佛毫無所覺,把那只黑色的羽翼遞給了圣吉列斯。
圣吉列斯微微有些驚奇,不過還是接下,接著楊戩又折下那白色的羽翼,遲疑片刻,遞給了歐斯。
歐斯眼中的光芒越發鋒利,在接下之時更是變為了決絕,但瞬間,又變成了難以置信,再也沒有了其他動作。
一直保持著接下羽翼的動作。
羽翼在離開楊戩的身體之后便開始了變化,依舊是黑與白,但又是那么的虛幻,他們仿佛想與彼此靠攏卻又顯得那么無力。
圣吉列斯沒有在乎,也沒有去拿歐斯手中的那一半,只是神色莫名的看著楊戩,“感謝你的信任,現在你說吧。”
楊戩微笑著點點頭,不知何時楊戩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蒼白,他有些顫顫巍巍的說了些什么,聲音很小,只有圣吉列斯能聽見。
圣吉列斯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后圣吉列斯又說了些什么,但楊戩卻搖了搖頭。
最終,圣吉列斯還是走了,帶走了歐斯,因為歐斯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如雕塑一般。
楊戩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露出了一個笑容,有幾分自嘲,也有幾分解脫。
隨即,有些艱難的扭了扭頭,看了看,天地風景。
之后,他倒下了,背部的傷口一直沒有愈合的趨勢,流出的血液把潔白的雪地染的緋紅。
就如在那潔白的畫卷上,有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綻放,
他閉上了雙眼,針松微微搖曳,化為了鮮花的綠葉。
“二哥,你終于醒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桃花,熟悉的溪流,以及那,就在眼前,熟悉的華山……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