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提醒你什么了?”少傾,目送樵夫拿著斧頭,背著木柴離開后,猴子臉上布滿疑惑。
“你覺得他的出現是巧合嗎?”白骨精反問道。
猴子皺眉思量:“不太好說,主要是不好判定。”
白骨精吸了一口氣,堅定說道:“絕不會是巧合!這樵夫的出現不是沒有意義的,而是為了提醒我一件事情。我能不能悟到,決定著將來的命運。”
猴子眨了眨眼,驚愕道:“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白骨精抬目望向夜孤冷與小龍女:“你們兩個懂了嗎?”
“他是在提醒你拜師需要送禮?”小龍女咬了咬嘴唇,輕聲道:“可是不管怎么看,這樵夫都像是和須菩提有關系啊!如果他是受須菩提的指示,專門出現提醒你這件事情,那么須菩提的人生境界是不是太低了些?”
“他說無論走親訪友,還是拜師學藝,都不能兩手空空,這意思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包括他后來又說無功不受祿,也是這個意思。”夜孤冷猜測說:“綜上所述,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不是師尊你想拜入須菩提門下,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白骨精搖了搖頭:“幾年前,我在五莊觀與菩提真人初遇,他見我拜師不易且向道之心堅定,便給了我一個機會,只要我能將悟空從花果山帶入三星洞,便將我們兩個一起收入門墻。
以前我一直單純的認為這是一筆交易,交易內容就是菩提真人提出的條件。直到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遇到那名樵夫,我才真正明悟過來……
被收入三星洞的門墻就是終點嗎?并不是,恰恰相反,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入了門墻后,教不教導,怎么教導,都在須菩提一念之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無緣無故的關愛。日后我能從三星洞學到什么本領,看的不是自身有多么優秀,而是態度有多么真誠!”
夜孤冷眼睛有些發滯,忍不住在心中暗道:“為何這些古人這么喜歡彎彎繞繞,總是這樣故弄玄虛?如果未來軌跡還是按照原著中進行,須菩提豈不是還會敲孫悟空的后腦勺,暗示他半夜三更去學道?”
“大哥,怎么做才能體現出我們的真誠?”這時,猴子問道。
白骨精環視眾妖:“所謂集思廣益,大家都來說說罷。”
夜孤冷抬頭望向高聳的山峰:“從山腳,一跪三叩首上山,如此能否體現出誠意?”
“可以,但是不夠。”白骨精道。
“那就加點力度。”小龍女微笑道:“跪地見坑,叩首見紅,梅花點點鋪滿山路。”
媽賣批!
白骨精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試試?”
“又不是我拜師,我試啥?”小龍女果斷搖頭。
真是的,她又不傻……
“我覺得要不還是送禮吧?盡量送一些能夠體現出誠意的禮物。”猴子提議道。
白骨精點了點頭:“可以。下面進行下一項議題,送什么禮物能夠最大程度展現出我們的誠意。”
“當然是越珍貴越好。”小龍女道。
白骨精無語:“你夠了啊,不愿意動腦子就閉嘴,不要瞎搗蛋。”
小龍女有些委屈:“我哪有……難道我的提議有問題?”
“倒是沒問題,就是吧,說了和沒說沒什么兩樣。”
“我覺得吧,送禮這件事情就講究一個投其所好。”夜孤冷道:“聽說須菩提有不少弟子在山上,我們可以守在山下,遇到一人就問一句,遲早能弄清他的喜好。”
“這辦法不行。”小龍女說:“仙人離山哪有經過山下的?幾乎都是飛來飛去,而我們又不能像捉小鳥一樣攔他們。”
白骨精想了想:“人間凡人拜師,大多需要準備束脩六禮,即肉干、芹菜、龍眼、蓮子、紅棗、紅豆。我們也可以準備這些東西,不過要將規格提上去,不能去凡間買來敷衍了事。”
“肉干好說,大不了我們去狩獵珍稀妖獸,可其余五項怎么提高規格?”夜孤冷撓頭問道。
小龍女腦海中驟然靈光一閃,舉目望向白骨精:“我知道有個叫藥仙谷的地方,靈草園內種著無數珍貴寶藥。縱然不一定能夠完全匹配上五樣束脩,但用近似的寶藥替代也說得過去吧?”
白骨精眼眸微亮:“那藥仙谷可是在西牛賀洲,距離此間有多少路途?”
“當然在西牛賀洲,距離也不是很遠。”小龍女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道:“否則你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再折騰著趕往另外部州豈不要瘋?”
“你能帶我們過去嗎?在中間的路途中,我們可以嘗試著獵殺妖獸。”白骨精問道。
“能是能,但我憑什么帶你們過去呢?”小龍女狡黠的笑著,活脫脫像是一個正在算計旁人的小狐貍:“畢竟我們又算不上朋友,那點交情也不夠。”
“你想要什么?”白骨精直率問道。
小龍女桃花眼瞇成月牙,聲音輕快地說道:“我也想拜入須菩提祖師門下……做弟子肯定比做侍女舒適,何況須菩提祖師比起觀世音菩薩來說也絲毫不差,能扛得住事。”
“此事我沒有插手的能力。”白骨精淡淡說道:“畢竟我現在都還沒有拜入三星洞。”
“我知道你的處境。”小龍女眼眸中仿佛在閃爍著星光,伸手一指猴子道:“同時我也知道悟空有向須菩提祖師建言的資格。”
“比起真龍的身份,你更像一只小狐貍。”白骨精感嘆說。
小龍女對此不置可否,笑吟吟地問道:“我只要悟空一個隨口一提的機會,這要求不過分吧?”
白骨精轉目望向猴子:“你怎么考慮的?”
“我聽大哥的。”
“不行。”白骨精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你不是我的應聲蟲,更不是我的附庸,除了防止你走上歧途之外,我沒有任何權利干涉你的人生。因此,有關于你的事情,最終還是要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