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名玩家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名渾身粗布麻衣,臉上臟兮兮的孩童。
孩童年齡不大,從身高來看,應該只有六七歲的樣子。
在見到了四名玩家之后,小孩原地佇立數秒,呆呆的望著越走越近的眾人。
而正當澹臺弈打算快跑幾步,上前詢問村中狀況之時,小孩卻突然轉身,朝著村內跑去。
“這……”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只有孟宇依舊踏步向前。
“別擔心!”孟宇說了一句,“我看那小孩的樣子雖然灰頭土臉,但至少是個正常人,沒什么問題。”
“是么……”澹臺弈有些疑惑,“那他跑什么?我們又不是壞人……”
“就我們幾個這氣勢洶洶的樣子。”歸無計嘴角一勾,面色從容的說道:“人家小孩不害怕就有鬼了……我猜,他現在肯定是回去找媽媽了。”
孟宇也在此時接道:“說不定是找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拿起木棍和石頭,準備對我們幾個外來者迎頭痛擊呢!”說完,他還露出了嘿嘿一笑。
“好了,別扯皮!我們還是到村子里面找找能夠借宿,或者吃飯的地方吧。”云端倚夢打斷了三人的閑聊,而后說道:“順便再打探一下村里的情況。”
“嗯!夢會長說的沒錯。”歸無計接道:“目前,主線任務還一直停留在起始階段。而且除了神話小兄弟之外,我們各自隱藏的秘密都還未揭開,甚至連頭緒都沒有……估計這個副本要花點時間了!”
孟宇點了點頭,“那說不定還要在村中過夜……看樣子是要找個靠譜點的住宿的地方。”
幾人說著,已經踏入了無望村的區域。
與此同時,他們耳邊也響起了系統提示的聲音。
“叮!主線任務已更新。”
任務變更自然是幾名玩家意料之中的事情,于是在語音結束的下一秒,他們便同時看向了自己的任務欄中。
主線任務(揭秘):你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各自的秘密,在無望村中找到有關的線索,喚醒那段記憶。
“果然……和我們猜測的查不了太多。”孟宇笑了笑,“主線任務是和我們各自的身份目的有關的。”
“走吧,我們……進村兒!”孟宇說著,向前走去。
……
無望村,是一個位置偏遠,教育落后的小山村。
孟宇等人順著已經入村的土道一直向前,走了有一段距離,也沒有看到任何一戶人家。
反倒是那原本還算茂密的樹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已經被砍伐殆盡,只剩下樹樁的一片荒地。
大約走了十多分鐘的樣子,幾人這才路過了那片荒地。而在他們周圍也開始出現一塊塊的田地。看樣子,村中的人就是靠著地里的糧食,自給自足。雖然糧食的產量不高,品種單調,但起碼不至于餓肚子。
在幾名玩家路過田地的同時,地中干活的村民也望見他們。
而這些村民的反應和四名玩家在村口見到的小孩完全相同,都是在短暫的呆滯過后朝著村內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跑去。
“我去,我們……有那么可怕么?”有沒逮住機會詢問的澹臺弈,面色郁悶的吐出一口氣。
“安啦!反正都是要進村,到時候再問也不遲。”孟宇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過,別看孟宇表面上并不在意,但其實心里已經想到了三四個村民會有如此舉動的原因。
只不過,現在沒有找到依據能夠確定。
“你們說,這里會不會是類似桃花源的設定?”澹臺弈又說了一句。
孟宇聽罷則是一副極為不屑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土地平曠我是看到了,但……屋舍儼然,良田美池我可連根毛都沒瞧見。”
吐槽過后,孟宇接著說道:“對了神話,你身上有沒有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說了一句后,他又提醒,“身為郵遞員,應該有相關的證件吧……”
澹臺弈微微一怔,雖然從副本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他一直都在思考事情,或者和幾位隊友討論,還沒來得及檢查身上的物件。
在身上拍打了幾次之后,澹臺弈從上衣內側一個隱秘的小口袋中找到了一樣東西。
“嘿!還真有。”他咧嘴一笑,“你說的沒錯,確實有證件。”
“那就好……”孟宇點了點頭,“收好,一會兒說不定有用。”
澹臺弈皺了皺眉,他雖是聽話的將證件收好,但還是一臉莫名的問道:“不過就是個郵遞員的證件而已,能管什么用?”
一旁的歸無計聽罷,微微一笑,“玉兄弟應該是想把你的證件當作敲門磚吧……”
“嗯!沒錯。”
孟宇肯定了歸無計的話后,繼續解釋道:“既然我們能夠大致確定副本所處的時代,那就很容易得出,在這一時代背景下,無論是什么樣的村子中,‘村委會’這種機構也已經普及了。”
“所以,我們這種外來者,在沒有錢的情況下想和村子里的村民溝通,或是得到幫助,‘攀關系’就尤為的重要。”
“而且,你有了這東西,就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在這個還將寄信作為主要聯系方式的年代,這個身份對于村里一些人來說,還是有用的。”
話到此處,孟宇吁了口氣,“當然,你真的有這種東西,也能反過來證明,這個地方還是挺正規的。”
“最起碼……還有法律!”
……
就在四名玩家朝著村內行進的同時,無望村中也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誒誒……三嬸兒!”無望村內,一名面黃肌瘦的女人趴在一面低矮的土墻邊,對著村內喊道,“俺剛聽傻娃子說,有人從外面進村了!”
那被稱作三嬸的農婦,正在自家院中晾著被子,聽到這話之后翻了個白眼。
“你是想你男人想瘋了……小傻子的話你也信!現在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曉得,村子外面怎么可能進的來人!”
黃臉女人聽到這話也不害臊,依舊扯著嗓子對著園內喊道:“家里娃在高老師那識了字,出那事前給他爹寫過信……俺這不急么!”
嘴上說急,但在她的臉上卻沒半點的急色,反而是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而她這話才剛說完。
圍墻外邊,一個男人飛似的跑過,邊跑邊喘著粗氣,口中也不停的喊道:“快……呼呼……快去找村主任……哈……村外邊進人啦……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