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東西都被搬空,只是一些塵埃,所以清理起來也快。
吳磊明和獵戶兩人手腳麻利,沒過一會兒就把屋里弄了個干干凈凈。
只是沒有了各種生活用品,只能用來暫時落腳休息。
而就在他們三人進去沒多久,得到消息的富家子立即帶人趕了過來。
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丁拿著長棍站在他左右,劉樂安一眼就看到了屋外的水漬,整個房子清新干凈。
顯然,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劉樂安不由得咧嘴笑道:“吳老二啊吳老二,我還以為你要在山上躲一輩子,沒找到還敢回來。”
獵戶得罪的人就是他,在這個村子,劉樂安是讓人聞聲色變的村霸,沒有人敢得罪他,也沒有任何人能束縛得了他。
可以說,在這個村子,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這種人在這個時代非常多,大到皇城,小到村莊,各國各地,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有的是仗著權勢,有的是仗著錢財,有的是仗著武藝,為了自己的享樂私欲,肆無忌憚的跨越規則脆弱的束縛,我行我素,無法無天。
獵戶得罪了他也是倒霉,如果不是還能躲到山里去,只怕早就被抓住折磨致死。
在屋外停下,劉樂安使了個手勢。
“嘭”的一聲,房門被一陣巨力踢開,一群家丁迅速往屋里沖去。
村里的村長也不敢管劉樂安的事情,這也就使得跟著他混的手下們格外猖狂,肆無忌憚。
“給我打!死活不論!”
屋外,劉樂安滿臉得意,暢快的咧著嘴,心中只感覺大仇終于得報。
屋里不斷傳來慘叫聲,砰砰砰一陣亂響。
聽到聲音,劉樂安就仿佛能夠看到獵戶的凄慘模樣,十幾根木棍打在他身上,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劉樂安臉上的笑容逐漸化為疑惑。
這慘叫聲,似乎有些奇怪?
腦中剛剛生出這個想法,一個人影忽然從屋里翻飛出來,落在地上不斷翻滾,最后停在他腳下。
低頭一看,劉樂安發現,這個人好像是自己帶來的家丁?!
頓時,劉樂安瞪大了眼睛,滿滿不可置信。
根據他得到的消息,獵戶此次回來就帶了一男一女,三個人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帶來的這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
就在這時,一只大黑狗嘴角流著涎水,化作一道黑影,從門口沖了出來。
劉樂安根本反應不及,瞪大了眼睛,只看見大黑狗一個飛撲!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瞬間響起!
大黑狗兇狠一口咬在劉樂安大腿上,狗嘴就好像一把鐵鉗,死死將他夾住,同時,它低伏下身子,不斷往后拉扯,想要甩頭將他這塊肉撕咬下來。
白雪樓帶著吳磊明,獵戶在身后有些局促膽怯的不敢看向劉樂安,三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是他嗎?”白雪樓問。
獵戶猶豫了一下,重重點頭。
“是他。”
單論打斗,十個劉樂安也不是獵戶的對手,所以,獵戶對劉樂安的恐懼并非來自強者對弱者的威壓,而是一種長久以來被欺壓后的不自覺恐懼。
即便有白雪樓撐腰,獵戶也不敢直視劉樂安的慘狀。
“我如果殺了他,能不能解決你的問題?”白雪樓又問。
獵戶搖頭。
“劉樂安死了,還有劉家,這只會激怒劉家,不能解決問題。”
劉家是村里的第一大家族,雖然不大,可在這個村子里也是一方豪強。
他們可能不敢找白雪樓的麻煩,但是肯定會將劉樂安的死歸結在自己的身上,這樣一來,問題不僅沒有解決,還會變得更加麻煩。
得到答案,白雪樓皺了皺眉,揮手示意,吳磊明立刻讓大黑狗停下了撕咬,大黑狗意猶未盡的退回他的腳邊。
地上,劉樂安恐懼的看著白雪樓三人,褲襠濕了一片,渾身顫抖不止。
他什么時候碰到過這種事情?
一直以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什么意思居然有人敢放狗咬他?
而且,不知為何,看見這個女人平淡冷靜的目光,劉樂安話到嘴邊,本想用劉家威脅的話硬生生止住了。
“你們……你們想干嘛?”
這個時候,劉樂安忽然很能理解曾經那些被他欺負的人心里恐懼的感覺,而曾經的自己卻根本沒想過那么多。
白雪樓看著他,正在思考要怎樣才能輕松解決這個問題,聽到他恐懼顫抖的聲音,忽然笑了。
“磊明,拿繩子來把他捆上,我們去劉家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