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樓還想再問些什么,但他還沒問出口,天衡司的人就趕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常毅走過來問道,他的身后跟著幾個他們小隊的隊友。
眾人在趕過來的路上也看到了百姓的異樣,卻不知為何。
來到這里看見了白雪樓,以為他已經先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不知是否眾人的武功級別都達到了一定水平,所以不受紅色嫁衣女的恐懼影響,眾人都沒有像百姓那樣表現出恐懼的樣子。
白雪樓觀察到了這一點,心中暗自留意。
“你認識我的丈夫嗎?”還沒等白雪樓回答常毅的問題,紅色嫁衣女又問,不過這回是對著常毅等人問的。
常毅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白雪樓,沒辦法,他們剛到現場,什么也不知道。
“她剛才也問了我一樣的問題,她還說她的丈夫叫吳老二,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百姓們的異樣似乎與她有關。”白雪樓回答道。
開什么玩笑,雖然自己知道吳老二是誰,但是怎么可能說出來,不然怎么解釋自己認識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這種引火上身的事情白雪樓才不會干!
“我們不認識你的丈夫,但是我們可以幫你找他。”
常毅聽見白雪樓的回答之后認真的觀察了一下紅色嫁衣女,也發現了跟白雪樓一樣的結果,這個女人是一具尸體,而不是人。
“真的嗎?你們真的可以幫我找到他嗎?”
“這個自然,不過你要聽我們的話,先跟我們回去。”常毅想先把她帶回去,看看怎么處理,現在她的存在對百姓影響太大了。
“好,只要能找到我的丈夫,我愿意跟你們走!”紅色嫁衣女聽到常毅說可以幫她找到丈夫,可開心了。
眾人選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繞道回去,以減少對老百姓的影響。
“你對這種情況有什么看法?”路上常毅問白雪樓,不知是找話說還是想試探他。
“先問清楚她跟她丈夫的情況吧,這也許是她讓百姓對她產生恐懼的緣由,不然直接解決她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白雪樓說。
“那就先這樣做吧!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回去之后,天衡司有專門的人給今天發生的事情記錄了下來,又多了一宗詭異事物的出現。
而其實,白雪樓不知道,類似的事情天衡司已經發生過一次,只不過,白雪樓沒問,常毅也就不會主動說出來。
這是一種本能的隔閡,白雪樓還沒有徹底融入這個集體,常毅只會帶他干事,除此之外,白雪樓只能靠自己慢慢了解。
白雪樓自己也知道這點,他不強求。
常毅不說,他也知道,恐懼詛咒曾經爆發過一次,類似自帶恐懼光環的怪物肯定已經出現,但是現在沒有任何痕跡,這說明了什么?
這就說明,這件事已經被天衡司處理妥當,即便不是,天衡司的人,他們多多少少也知道這件事。
好在白雪樓也只是把天衡司當做一個工具,雙方互相利用,白雪樓進不了天衡司的核心,天衡司也不會完全了解白雪樓的全部。
紅色嫁衣的女人跟著他們離開以后,衙門的人到場,在捕快的領導下,所有人有條不紊的處理一切詭異事物出現的痕跡。
不多時,手下人拉來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也不知道他是從什么地方找來,反正,尸體拉來以后,捕快立刻宣布犯人已經被斬首。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穿著紅色嫁衣掛在街頭示眾,這是他們的常用手段,對于安撫平民百姓非常有效。
普通的老百姓在看見了血肉模糊的尸體后,本能的就會相信衙門,把這當做一切事情的起因,所以,兇手已經就范。
百姓得到了安撫,天衡司將詭異事物處理,衙門清理好痕跡,如此一來,一件詭異事物到此就算是結束。
普通人的注意力很快就會被轉移,即便他們偶爾回憶起來,也只會把這當做一個殺人狂魔,并不會多想其他玄幻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天衡司聯合梁國也就只能做到這種地步,對于他們來說,能夠忽悠到普羅大眾就夠了,其它那些涉嫌詭異事物的組織,就算他們遮掩的再好,對方稍微收到點消息也會往這種當年瞎想,過多的遮掩并沒有意義。
事情處理完畢,回到天衡司之后,紅色嫁衣女被留在了一間看上去與客房一般的房間。
但其實在這間房屋的四周,天衡司派遣了許許多多的暗哨進行監視,只要紅色嫁衣女稍微有些奇怪的舉動,常毅必定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除此之外,常毅處理好一切,直接找上了白雪樓。
“為什么你能不受她身上詭異能力的影響?”常毅直言問道。
這句話讓白雪樓愣了一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奇怪的地方,不過常毅這樣一說,他就立刻明白了。
紅色嫁衣女的身上或許自帶了恐懼光環,所以看見她的普通百姓才會發了瘋似的瘋狂逃跑。
只不過,自己為什么不受影響?
心中思緒電轉,白雪樓立刻就知道了,女身曾經克服了恐懼,所以恐懼頭詛咒再也沒有找上她,如此一說,女身與本體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體,女身免疫了,本體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白雪樓自然不會主動暴露女身的存在。
“什么詭異能力?我不知道啊。”白雪樓故作疑惑說道。
這是最好的回答,其他任何回答落在常毅的耳中都會被他當做狡辯,所以還不如直接說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了,你再問也沒有意義,所以,你要瞎想我也沒辦法,就算是瞎想,你也無法確定正確答案,始終只能是猜想罷了。
果然,就在白雪樓說完后,常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果斷離開了院子。
大家都不是蠢人,或許白雪樓說的是真話,或許也有可能是假話,但因為無法驗證,再問下去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常毅只能當他說的是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