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白雪樓剛剛走出酒樓,就看見門外有一對巡邏的官兵路過。
為謹慎起見,白雪樓果斷不著痕跡的拐入一條小巷,等到官兵離開,才慢慢從另一邊離開。
自己現在畢竟是通緝令上的人,老鼠光明正大走在貓的面前,簡直就是找死。
不過,現在也不是使用匕首換身的時候,先天境界的實力會比換一個身份更有用,況且,換身之后也就沒有了修為。
對于現在的她還說,將修為提升至先天中期才是最重要的。
沒多久,一邊躲避巡邏的官兵,一邊尋找,白雪樓很快鎖定了一個目標。
寬廣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而在這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靈活穿梭在人群中,看似不經意,但白雪樓看見,這個男人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一個姿色貌美的女子身上。
這女子身著綢緞,氣質溫婉,手邊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正用一雙大眼睛好奇無比的左顧右盼。
瘦小男人雖然在隨著人流前進,但一進一頓,一直沒有離開女子二十步左右。
無疑,白雪樓知道,這個人的步伐沉穩有力,身姿靈動,一看便知是練武之人,而他在跟蹤這對母女。
思索了一下,白雪樓果斷進了一家成衣行,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打扮,丟在人群里也找不到的那種,重新找到男人,跟在他身后。
人的容貌是可以通過穿著打扮遮掩的,白雪樓穿上這身衣服,就好像是一個最普通的路人,只要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臉,誰也不會發現這居然是一位如此驚艷貌美的女子。
就在三人一前一后,如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樣,跟著女子到了一家府邸外。
女人進入屋內后,男人輕巧無聲的翻身越過圍墻,落在了院子里。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女子會來這里,對于府邸內的路線十分清楚,一路避開其他人,始終跟在女子身后。
女人似乎在這間府邸中地位不低,許多下人見到她都紛紛行禮,等女子離開后再繼續自己的事情。
但也有幾個人除外,女人碰見他們,反而需要先行禮,接著才與其談笑說話。
在這個府邸里,上下階級森嚴,禮數繁重。
白雪樓判斷,這家的主人,很可能是一位高官,或者是皇親國戚,所以才會如此注重禮節,就算沒人看見也是如此,深入骨髓一般。
沒多久,女子在宅子中七拐八拐,總算走到了一處庭院,小男孩也像松開了枷鎖的野馬一樣,開心的歡呼一聲,跑到樹下自顧自的玩起了秋千。
最初,白雪樓還以為男人是采花大盜,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斷。
女子關上院門,走進房內,打開房側的窗戶,男子便迫不及待的翻身進去,反手關上了窗戶,沒發出一點聲音。
白雪樓趴在墻角,凝神聽見屋里傳來的說話聲。
“為什么過了五天才來找我?你這小賤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哎呀,王哥,你聽我說,是城主那個老頭,每天晚上纏著我,所以我才沒時間出去。”
“哼,我看是他把你喂飽了,所以才不來找我吧?”
“怎么會?就那個老頭,我還沒有感覺他就結束了,不像王哥,哎呀!你輕點……疼……”
白雪樓恍然,原來男人不是采花賊,而是這女人給自己丈夫戴綠帽!
所以說,這是一對狗男女啊!
本來打算如果男人是個采花賊,自己就把他榨干,成為突破先天境界中期修為的最后一塊拼圖,但是現在,白雪樓不想這么做了。
一種惡趣味涌上心頭,白雪樓忽然想看到,如果女子口中的城主,看見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不只會作何感想?
現在想來,院里的小男孩與這個男人有六分想象,或許還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白雪樓見識多,但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事情。
一念至此,白雪樓果斷離開,來到府邸的大門前。
“請問,城主大人可在府內?”
兩個守門的護院看見,一個穿著普通,但氣質非凡的女人忽然朝大門走了過來,笑吟吟開口。
護院被她身上氣質震懾,不敢表現出往日的狂妄,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找城主大人,所為何事?”
白雪樓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勞煩兩位快去通報一聲,不然等時間過了,只怕你們要收到責罰。”
看她的樣子不似作假,兩個護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往院內跑去。
另一個護院對白雪樓恭敬說道:“還請稍等。”
白雪樓微微頷首,嘴角帶笑。
沒過一會兒,一臉疲憊睡意還沒散去的城主從院里走了過來,一身錦繡華美,穿著利落。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雪樓,很快眼前一亮,被她的容貌所驚艷。
“不知姑娘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
人總是對于一些長相好看的人更加寬容,如果不是白雪樓,換了長相一般的女子,這個時候,他早就皺眉,心中出現怒氣。
但看見白雪樓傾城驚艷的容貌,城主就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溫柔無比,也沒怒氣了。
白雪樓笑了笑,果斷向護院問道:“剛才不久,進門的那位牽著孩童的女子,是府上的什么人?”
護院一愣,回答道:“您是說,八姨太?”
點了點頭,白雪樓看向一旁疑惑不解的城主,直接說道:“大人,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趕緊帶人去八姨太的住處,那可是有一場好戲在等著你啊!”
頓時,城主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皺眉看了一眼護院,見其也是不解,便低頭沉吟了一下,接著,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一冷,吩咐護院前去叫人,邁步往院內走去。
白雪樓跟在他身后,饒有興趣的撥弄著左右手的手指,心中已經忍不住想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沒多久,城主走到院外,此時護院已經帶著一幫下人聚集在此,人人手上拿著木棍,一聲不吭。
人群讓開了一條路,城主毫不停留,直接走進院內。
立刻,所有人聽見一陣靡靡之音從房內傳出,本在秋千上的小孩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墻角,一臉興奮的閉著眼睛,偷聽房間里傳出的聲音,滿臉通紅,激動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