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丁掌教原本還能保持一絲微笑的臉龐,已經陰沉了下來。
“怎么了師尊,戳穿你心里那點齷齪的小九九,惱羞成怒了?”曹彥博不屑的笑了起來。
他原本是很尊重丁掌教的。
哪怕對方在戰時支持了投降派,并且在戰后對自己秋后算賬,不再重用。
可在曹彥博的心底深處,依然覺得丁掌教只是一時發怒。
自己也確確實實站在了和師尊不同的立場,所以挨罰是可以接受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心目中一向高大上的師尊,竟然是個內心齷齪的人。
想娶義女秦霜也就算了,還為了想封住自己的口,用一頂奸細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這是曹彥博無法接受的事。
他真不是故意來偷聽的。
只不過,想來丁掌教這兒匯報一件事情。
他想跟秦霜盡快成婚。
一方面曹彥博擔心徐靈和秦霜的關系,有那么一點點的曖昧,自己必須捷足先登才行。
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想成個家了,漂泊多年,又經歷了戰事,如今只行尋求一個安穩。
而秦霜是丁掌教的徒兒,又是他所收的義女,曹彥博想娶秦霜,當然要征得對方的同意。
曹彥博還想著,到時候請丁掌教當主婚人呢。
結果……
丁掌教在打這個歪主意!
這算什么掌教?
這叫什么父愛?
簡直荒唐!
丁掌教盯著曹彥博瞧了半天,忽然冷冷笑了起來:“本座還道你為什么這么義憤填膺呢,終于想起來了,原來你小子喜歡霜兒,本座沒說錯吧?”
“正是。”曹彥博直接承認道。
丁掌教嗯了數聲,笑呵呵的道:“這也難怪,自從你回到宗門之后,本座就安排你和霜兒經常相處,一起出動任務,這么長時間了,你對她產生男女之情,本座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這次來,原本是想征得你的同意,批準我和秦師妹的婚事,還想請你當主婚人。”曹彥博一字一頓的說道。
“真可惜啊,讓你偷聽到了這些內容。”丁掌教嘆息著說道。
曹彥博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確實可惜,你的人面獸心就這樣被我得知了,以后你就別想……”
“別想什么?”丁掌教直勾勾的盯著他。
曹彥博心中一驚。
他敏銳的感到了一股驚人的殺氣。
丁掌教要殺自己!
曹彥博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宮殿外跑去。
轟!!!
一層黃色的隔膜將這宮殿徹底罩住,內外不通,完全隔絕。
曹彥博原本能跑出宮殿,到時候大聲招呼師弟師妹們,揭穿丁掌教的偽善面具。
然而這層隔膜,卻讓他感到了一股極大的危機。
他被迫停了下來。
“這是……”
曹彥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回頭望向丁掌教,“你竟敢……”
唰!
話還沒說完,丁掌教已經趕了上來,一劍橫切。
血液濺在黃色隔膜上,瞬間被蒸發血霧。
丁掌教面無表情的把劍收了起來,同時把隔膜撤去,淡淡喊道:“來人啊,逆徒曹彥博因對本座的安排不滿,欲圖行刺,已被本座斬殺了。將他尸體抬下去處理了,從玉鼎閣中除名!”
幾十名弟子聞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一到現場,就愣在了原地。
“大師兄……死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
“大師兄為宗門忠心耿耿,且尊師重道,怎么可能對掌教真人不滿?”
“我們先前還在一起喝酒,他說要獨自到掌教真人這兒,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怎么說死就死了?”
弟子們都很震驚。
尤其是僅剩的那幾個與曹彥博交好的師弟,更是難以接受。
他們紛紛看向丁掌教,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丁掌教卻是表情冷冷的,說道:“這逆徒,從他回歸宗門的那天起,本座就看出他不對勁了。”
“可能是接觸了山下的一些歪門邪道,處處與本座作對!”
“本座培養他多年,實在不忍心他走歪路,于是再三告誡,給予小懲小罰。”
“可他偏偏不聽,還對本座的安排極為不滿。今夜又來此處胡鬧,與本座爭論不過,竟要提刀行刺。”
“本座無奈,只能將此逆徒擊斃,以肅門風!”
說著,他又重重嘆息,“彥博這孩子,本座從小培養長大……只要一想到他小時候的乖巧聽話,再到如今已墮入魔道的樣子,本座就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底下的弟子們個個神情怪異。
但丁掌教都這么說了,他們也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很快,曹彥博的尸體就被搬了下去。
眾弟子全程不敢多說話,只是埋頭干事,停尸之后,這才把此事通知全宗。
嘩!
弟子們一片嘩然。
宗門的大師兄,就這么死掉了。
尤其還是在如此敏感的時期。
正是剛剛打完勝戰,一片欣欣向榮的時候。
如果只是個普通弟子,那也就罷了。
可偏偏是曹彥博。
身為大師兄,身份地位超高。
更是在抗擊光明庭的過程中,出了不少力。
雖然在戰后,遭到了丁掌教的冷落。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失了人心。
反而贏得了不少弟子的欽佩。
更何況,以曹彥博平時待人友好的性格與處世風格,他在玉鼎閣的名望還是極高的。
一時間,前來吊唁探望的人眾多,盡管已經是深夜,但整個廣場已經擠滿了人頭。
“大師兄,你怎么突然就沒了啊。”
“上次咱們還一起商量,要戰后好好喝一杯呢,突聞噩耗,我悲傷不已,只能帶一壺美酒過來,以慰你黃泉路上不孤獨了。”
“唉,我當初劍術不精,還是大師兄路過的時候,順手又耐心的教導了我,受用至今。”
弟子們紛紛述說著自己與曹彥博曾經的過往。
戰后,曹彥博一度被排擠。
弟子們迫于壓力,不敢與他有過多的交往。
只有少數幾名師弟,不畏懼強權,繼續與曹彥博保持著良好的溝通。
而此時,這幾人卻都沉默不語。
就好像他們跟曹彥博全然不熟一樣。
很快,鷹派全都趕到了現場。
副掌教陸務觀檢查了一下現場,便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直接找到了丁掌教,質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必須給個交代!”
“什么意思?”
丁掌教滿臉冷漠,“你是在懷疑本座嗎?陸副掌教,你在以下犯上,知道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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