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孔巡使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村民們也都發愣。
“什……什么?”
“故意放火?”
“這位小兄弟,你沒有說錯吧,是孔巡使他們故意放火,把咱們村子給燒了?”
“好像時間線對得上,這火起得莫名其妙,突然就燃起來了。”
“村長剛回絕孔巡使索要酬勞,并示意他們離開,就突然起火了,事情太巧合!”
“王八蛋,真的是你們干的嗎?”
“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就因為我們不白白給你們酬勞,你們就要害我們整個村子?”
“我們的親人無辜慘死在了火里,如果是天災我們也就認了,可這一切竟然是人禍,我們怎么能夠接受!”
“你們修仙之人,一個比一個齷齪卑鄙,簡直陰險無恥到了極點!”
村民們都盛怒了起來。
群情憤慨,村民們一個勁兒的沖向了孔巡使等人,揪住他們的衣服,要求給個說法。
孔巡使皺起了眉頭。
他看到那些剛剛撲過火,還滿是黑焦煙油和血漬的手,摸到自己的衣服上,心里很是嫌惡。
“滾一邊去!”
“別弄臟了本巡使的衣服!”
“也不看看你們的身份,一群卑賤的百姓。”
其他幾名巡使都謾罵了起來。
他們的力量,不是村民們可以抵擋的,盡管村民們人數上占盡了優勢,但很快就全都被推翻在地。
孔巡使背著雙手,挺著個大肚子,眼神睥睨,居高臨下的道:“對你們客客氣氣,你們反倒是放肆起來了,竟然對正道聯盟的巡查使動手動腳,不要命了是嗎?”
“為什么故意放火!”村長大聲質問道。
“這是你們不尊重正道聯盟,所以本巡使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懲罰,誰讓你們不聽話呢。”孔巡使漫不經心的道。
“簡直喪盡天良!”村長憤怒無比。
孔巡使呵呵笑了:“隨你怎么說,但有一條你們別忘了,從今往后,你們河心村的收入,有四成都歸本巡使,如若不然,比火災更嚴重的懲罰將會等著你們。”
村民們瞋目裂眥,幾乎恨不得要跟他拼命,但又知道打不過,無可奈何,這種悲憤感填滿了每個村民的內心。
“好了,我們該走了,下次過來,就是收取費用的時候。”孔巡使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帶人離開。
啪!啪!啪!
“精彩,精彩!”那村口的黑袍青年連連鼓掌數次,笑道:“正道聯盟的嘴臉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說真的,活了這么多年,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把吸血剝削,說成了一種恩賜,實在是了不起。”
“看來我們天煞谷也該學一學這正派人士欺世盜名的虛偽樣子,或許名聲還會好一點呢。”
天煞谷!
這個勢力名稱一出,孔巡使等人的臉色就驟變了起來。
這也是魔道中的大勢力。
只不過常年待在谷內,幾乎不怎么出關,因此并沒有像魂殿那么臭名昭著。
但他們的實力卻與魂殿不相上下,是長期競爭的關系。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這讓孔巡使又驚又疑。
“我還想你們是哪路豬狗呢,原來是天煞谷的敗類,難怪讓人作嘔,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臭味。”一名較為年輕的巡使不屑的說道。
孔巡使吃驚地扭頭看著他。
小老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這可是天煞谷的人啊。
雖然對方都是一群小年輕,可修仙界不能以外貌取人。
有時候一個孩子,可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一身粉粉嫩嫩的女生,其真身極有可能是個扣腳漢子。
如果是正道聯盟的高手來了,區區一個天煞谷倒沒什么。
關鍵是孔巡使只帶了幾人,最高也才元嬰境初期而已。
元嬰境,在凡人眼里好像很牛逼,能欺負欺負老百姓,可是在大佬如林的修仙界,就啥也干不了了。
孔巡使自己是僅有的元嬰境,都不敢多說什么,這同伴才金丹境后期而已,這小子膽子倒大得很,竟然直接開始辱罵起來了。
“小張,你住嘴,不要多言!”孔巡使連忙拉著他警告道。
“孔老,您怕他干什么?我們可是正道聯盟,他天煞谷再牛逼,難道敢得罪正道聯盟?”小張巡查使不屑的道。
孔巡使叫苦不迭,連忙道:“你知道什么,讓你住嘴就住嘴!”
小張巡查使卻是懶得理會,繼續對黑袍青年說道:“回去告訴你們谷主,就說我們正道聯盟隨時歡迎他出關,別整天跟縮頭烏龜似的……”
小張巡查使話說到一半,張著嘴呆在那里,眼睛瞪得滾圓。
只見他的面龐,從鼻尖處出現裂痕,滲出血來,然后一道淺淺的傷痕這才顯眼出來。
嘩啦啦!
他的身體竟然被直接切成了兩半。
切面光滑整潔,宛如藝術品。
一個金丹境后期,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掉了。
其他巡查使一看,都露出了極度警惕之色:
“你……”
“好大的膽子!”
“敢跟我們正道聯盟作對,你們天煞谷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們會立刻出兵收拾你們!”
“老孔,你說句話啊!”
巡查使們色厲內荏,大聲叫道。
但他們都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孔巡使的身上。
畢竟孔巡使才是他們中實力最高的人,元嬰境初期。
孔巡使也是渾身都在發抖。
因為就在那黑袍青年出手的瞬間,他捕捉到了一絲氣息,對方竟然是化神境修士!
這還怎么打?
只要對方樂意,一人便足以滅了自己一隊!
撲通!
孔巡使直接跪了下來:“仙長,是這小子不知死活,得罪了天煞谷。我敢發誓,我們跟他不熟,這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希望仙長不要因此遷怒于我們。”
其他巡使見狀,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跪了下來,乞求饒命。
“你們剛才不是很豪橫嗎,放火燒村,欺壓百姓,怎么現在就磕頭認慫了呢?”黑袍青年冷冷說道。
孔巡使賠笑道:“先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怒罪!只要仙長肯放過我們,我們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說著,孔巡使一邊招呼同伴,一邊從口袋里掏錢來。
一地的紙鈔。
全部加起來,竟然有十萬兩!
黑袍青年沒有接這些錢,而是托著下巴琢磨道:“雖然都是紙鈔,但這十萬兩也很大一疊,你們隨身帶這么多錢,難道不累嗎?”
孔巡使諂媚道:“本來出門沒有帶錢的,出來巡查一圈,從幾個村莊幾個大城鎮轉一轉,錢就這么多了。”
“你倒是很會剝削啊。”黑袍青年淡淡道。
“仙長,這話可不興說啊,絕沒有剝削,剝削兩個字那是提都不能提的。”
“當今可是太平盛世,人人安居樂業,哪里有什么壓迫和剝削?”
孔巡使連連擺手,義正辭嚴的糾正道:“只能說正道聯盟深受老百姓的愛戴,他們十分很熱情,自愿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