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躺了將近一個多月,唐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生銹了!
“再這么躺下去的話,我就要發瘋了!”某天,唐羽抓狂的在病床上吼著。
就在他策劃要如何“越獄”的時候,醫療部的肌肉兄貴醫師推開了門。
“唐羽先生,你的身體這段時間恢復的很好,已經可以出院了!不過請不要進行太過繁重的體力勞動,盡量避免攝入動物油脂……”
醫師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唐羽則左耳進右耳出,他現在滿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終于自由了!!!
唐羽出院的那天,簡直就是整個卡塞爾學院的盛事!
一大幫學生聚集在醫療部門外,敲鑼打鼓的迎接唐羽出院,甚至還有幾個漂亮的小美女拿著鮮花,一個勁的往唐羽身上蹭。
對于卡塞爾學院這個熱衷屠龍的奇葩大學來說,一個直面過龍王的屠龍者就像是傳說中的英雄一樣,值得所有人崇拜。
患有輕度社恐的唐羽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他有些尷尬的看著慕名而來的學生,不一會兒就嚇得落荒而逃。
他走到哪里,人群就會自動讓出一條路來。那種場景,莫名的讓唐羽想起了摩西分紅海的神話故事……
在人群最外邊,唐羽看到了路明非和芬格爾,這對廢柴組合滿臉賤笑,拽著唐羽的手一個勁的噓寒問暖。
在廢柴兄弟的旁邊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一臉冷峻的楚子航和眉眼含笑的凱撒。
唐羽和路明非聊了幾句,擁抱了一下芬格爾,然后走到凱撒身邊和他撞了撞拳頭。
至楚子航……唐羽還沒想好到底該怎么和一個面癱相處。
略微點點頭,就算是和楚子航打過了招呼。
路明非此時看起來非常興奮,他用力拍了拍唐羽的肩膀,滿臉笑容的說道:“好兄弟,恭喜出院啊!我們晚上去哪兒嗨?”
唐羽剛想開口,就被站在他們身邊的凱撒叫住了。
“先別急著商量去哪兒玩,正事要緊!明天獅心會和學生會之間有一場大活動,你要不要參加?”
“什么活動?”唐羽心中有了猜測。
“自由一日!這是我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從校長手中贏到的合法活動,風紀委員會都管不了。”凱撒看起來非常驕傲。
“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場大型的真人cs,不過可能會更真實一點……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我希望你能參加。”另一邊的面癱楚子航也開口說道,“加入我們,跟著獅心會的戰隊參戰!”
唐羽原本就想加入獅心會,所以此時他也就略微矜持了一下,然后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楚子航發出的邀請,正式成為了獅心會的一名成員。
獅心會并不像學生會一樣花錢大手大腳,所以他們的入會禮物也非常普通,只是一把高強度碳鋼匕首,和一小塊銘刻著獅子頭的金色勛章。
唐羽把勛章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把玩了好久,然后輕輕地把它別在了自己的領口上。
……
次日。
天色剛蒙蒙亮,熟睡中的唐羽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提示音吵醒。
手機屏幕微微亮起,上面顯示著一直威風凜凜的金色雄獅,這是獅心會專用的通信頻道。
“請所有學員迅速前往摩洛館領取裝備,自由一日將在半個小時以后正式開始。今天沒有規則,只有殺戮,盡情的狂歡吧!”
“寫文案的這是高手啊,看得我都有些熱血沸騰了。”
唐羽利索的穿好衣服,在衛生間處理完個人衛生以后,徑直奔向了摩洛館。
摩洛館是一座三層的大型洋館,鉛灰色的石墻、斑駁的浮雕、頗有年代感的木窗……這座樸素的建筑與奢華的卡塞爾學院顯得格格不入。
但它卻是卡塞爾學院中最具有歷史價值的建筑物。
其實仔細看看,這棟建筑物雖然樸素,但在某些細節方面也透露著奢華。
是的,這就是初代獅心會的總部,經歷過“夏之哀悼”事件以后,初代獅心會僅剩下昂熱一個人,這個老人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重建起了獅心會,然后復原了這棟建筑作為獅心會的總部。
現在的學生會雖然在實力上和獅心會勢均力敵,但在底蘊方面,學生會遠不如獅心會。
在布滿歷史厚重感的摩洛館門前,會長楚子航早就已經全副武裝著等待在了這里。
他的背上背著長刀“村雨”,腰間掛著一柄類似于芝加哥打字機的槍械,這種冷兵器與熱武器的詭異融合有種奇異的美感,唐羽差點沒忍住蹦出一句網絡上流行的老梗。
“大人,時代變了!”
唐羽低著頭領好了自己的裝備,然后拉下面罩,裝成小透明混在了一群獅心會的干員之中,準備茍到自由一日結束。
唐羽也沒想著什么carry全場,畢竟他只是一個新兵蛋子,除開水戰無敵的特性以外,這貨的戰斗力在一堆精銳面前基本上等同于空氣。
不過唐羽似乎忘了一件事情,昂熱和曼斯這兩個老家伙,在一個月前答應過他一個條件……
……
卡塞爾學院,校長辦公室。
從建立之初,校長辦公室的布局就沒有變過,昂熱是個念舊的人,他喜歡在獨屬于自己的小空間里回憶人生。
此刻,這個溫和的老人端著一杯價值不菲的藍山咖啡站在窗前,他聽著下方嘈雜的人聲,不由得感嘆一聲。
“年輕真好啊!我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昂熱懷念了一下自己年輕時的英姿,然后一口氣喝光咖啡,撥通了某個人的通訊。
“曼斯,自由一日開始了,該到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小心一點,別讓那些小家伙們看出來,我可不想在我的教育史上留下‘幫學生暗箱操作’的污點。”
“放心吧!”另一邊,曼斯淡淡的回應一句,然后切斷了通訊。
此刻,這個西裝暴徒正站在英靈殿頂端的閣樓上,透過閣樓上的窄窗窺視著整裝待發的學生們。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穿著19世紀西部牛仔服,挺著啤酒肚的油膩大叔,這個大叔此時看起來好像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