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人一龍就這樣吃著薯片、就著汽水，開始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葫蘆娃》。
配合著昏暗的光芒，場面有些詭異，但卻又異常和諧。
其實從骨子里來說，可以駕馭大地的芬里厄也只是一個心智在四歲左右的孩子，真不知道衪是怎么能忍受尼伯龍根里這難以想象的孤獨……
“想不到芬里厄竟然混成了這幅鳥樣子！”伊斯卡慵懶的趴在唐羽肩膀上，語氣中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唐羽，你知道為什么王座上的四大君王都是雙生子嗎？”伊斯卡忽然問了一句。
“這個……好像不知道。”唐羽搖搖頭。
“那我來告訴你吧……關于四大君王的秘密！”伊斯卡的聲音略有些低沉，“你在那個什么學院也學過一些龍族的歷史，四大君王都是由黑王尼德霍格自體分裂而來的。”
“那么，就出現了一個新問題，黑王好端端的，為什么忽然想起來自我分裂來了！”
“難道不是因為衪太寂寞了，所以想造幾個孩子玩玩嗎？”唐羽喝了一口汽水，橙子味的北冰洋汽水就算以現在的眼光看起來依然挺好喝的。
在他的肩膀上，伊斯卡翻了個白眼，龍臉上的嫌棄都快要溢出來了。
“你覺得尼德霍格是那種有閑情雅致養孩子的老父親嗎，之所以會誕生四大君王，是因為衪當時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沒辦法了是什么意思？”唐羽抓了一把薯片塞進嘴里，他感覺，自己即將得知一個驚天大瓜。
“就是字面意思……”伊斯卡微微嘆息，“尼德霍格毀滅世界樹以后，世界走向毀滅，當整個宇宙都歸為原初之時，所有權柄都歸于衪身。”
“在一瞬間，衪就成了‘神’，真正意義上的神，全知全能……對于別人來說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但對黑王來說，卻并不見見得。”
“以啃食世界樹為生的黑王最初誕生時便擁有地火風水四象權柄，而被毀滅的世界又重新賦予了衪另一套四象權柄。兩套截然不同，但又息息相關。”
“它們疊加在一起所產生的沖突，即便是黑龍尼德霍格也無法承受。所以，迫于無奈，衪采用了自我分裂的方式，將多余的一套四象權柄分化成了自己的孩子。”
“青銅與火之王、海洋與水之王、天空與風之王、大地與山之王……四大君王在龍類統治世界的時期擁有一龍之下，萬龍之上超然地位。”
“但當白皇叛亂，黑王的力量逐漸走向衰弱的時候，黑王害怕自己的四個孩子爭奪衪世界之王的寶座。所以，衪將每個龍王的力量都分成了兩份。”
“掌握力量的龍王身體不健全，不是殘疾就是弱智。而身體健全的則力量不強，拋去龍王的身份不談，健康龍王所掌握的力量最多也只能算是稍強的次代種。”
“從那天開始，王座上的雙生子都對尼德霍格離心離德，當黑王與至尊交戰隕落的時候，四大君王沒有任何一個人出手幫助自己的父親……”伊斯卡不急不緩的聲音回蕩在黑暗之中，有種別樣的意味蘊含于其中。
“看起來這黑王不太會哄孩子啊！”聽完尼德霍格的故事，唐羽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把自己孩子硬生生逼成仇人，這黑王的能力也是沒誰了！”
“并不是逼成的……”伊斯卡輕聲說道，“四大君王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會與黑王為敵！衪們的出現只是黑王權宜之計。黑王當時除了解決自己身體內權柄沖突的問題之外，還有另一個目的……給自己留下復活的后手。”伊斯卡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出了被隱藏于歷史中的秘辛。
這是一個驚天大秘密！
“你是說……黑王還沒有涼透？”
“從煉金學的角度來說，是這樣的！”伊斯卡給出了肯定的答復，“只要四大君王湊在一起，再滿足特定的條件，黑王就可以奪取衪們身上的權柄，重塑身軀，從無盡的死亡之中歸來。”
“臥槽！”唐羽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一句臥槽走天下。
就在兩人輕聲交談之時，旋鈕電視上的《葫蘆娃》已經播放到了尾聲，七個葫蘆娃化成一座大山將蝎子精和蛇精壓在了底下，從此世界和平……
“又看完了……然后干些什么呢？要不再看一次吧。”芬里厄小聲的自言自語著，衪扭動了一下身，然后用爪子小心翼翼地調動電視機上的旋鈕。
衪的動作非常熟練，看樣子，這頭體內蘊藏恐怖力量的巨龍在這片暗無天日的空間里，已經把《葫蘆娃》翻來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看著不斷調試旋鈕的芬里厄，唐羽心里總是有那么一點不是滋味。
明明是一頭可以毀滅世界的巨龍，卻隱藏在這暗無天日地底，看著幾十年前的老動畫片，吃著虛假的食物……
就在這時，正在調試電視機的芬里厄忽然停下了動作，衪輕輕轉過頭，在自己寶貴的零食堆扒拉幾下，分出了一小堆零食。
看樣子，應該是外面那群人又把九頭鐮鼬荷官贏了一次。
在楚子航一行進入以前，唐羽就把自己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家·暴環節了吧。
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唐羽臉上是止不住的期待，他甚至從芬里厄那里順了一袋薯片，準備當一次吃瓜群眾，圍觀這場大戲。
在看原著的時候，楚子航和夏彌對打的這段確實挺凄慘，不過現在，唐羽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所以他現在不僅沒有半分緊張，反而有點小激動。
畢竟，楚子航被夏彌家·暴的場面應該是頭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唐羽隱藏在陰影之中，看著楚子航和夏彌兩個人先是對芬里厄夫妻混合雙打，一頓猛如虎的操作把芬里厄打懵之后，夏彌得到了大地與山之王的全部力量。
衪從“中庭之蛇”耶夢加得，化身成了“死亡女神”海拉。
得到力量的夏彌沒有和楚子航多費話，直接就是一個黑虎掏心，幸虧楚子航躲閃及時，才沒有被傷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