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茍,你所犯罪行,罄竹難書,天地不容!
今天,在所有人的面前,我們代表著公道,代表著天理,對你進行審判!”
再見黃茍,花樂婷的眼神、語氣已經沒有上次那么瘋狂與暴躁了。
她冷靜而又理智,不帶一絲的偏私與主觀情緒,如同傳說中手持黃金天平的司法女神。
“花樂婷你就是個臭女表子!為了不當豬玀主動爬上我的床,現在在這里帶領著這幫豬玀惺惺作態,你有什么資格啊!”黃茍仰起頭,啐了一口,差點沒吐到花樂婷的臉上。
花樂婷神色不變,如果這樣就能動搖她的內心,她根本就不會帶領大家反對黃茍。
“帶領?你說錯了黃茍,工人們不是我帶領的,他們是自發的,因為承受不了你的剝削與壓迫,你的殘害與虐待,于是,我們聯合了起來,為的就是打倒你!
多說無益,我們承受過的所有痛苦,你都會再試一遍的...”
黃茍咬著牙,死死的盯著花樂婷。
這個該死的臭女表子!他當初怎么就沒把她直接殺了呢!眼下,這幫豬玀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就想著殺他泄憤了。
可他怎么能死呢?他還有那么多錢沒有花,那么美好的生命還沒有享受,他怎么能夠死在這幫豬玀的手下?
“你們這幫豬玀想好了!敢這么對我,等下我哥他們帶著聯邦的人一到,你們全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黃茍聲嘶力竭的威脅著。
但這一招顯然對工人們起不到任何的威脅作用。
當自己的睡眠屬于自己以后,他們早已不再畏懼一切。
“嗎的!別叫了!”
一個脾氣暴躁的小伙子猛地抬腿,重重的在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肚子上來了一腳。
“嘔!”
黃茍身體弓成一條大蝦,張嘴劇烈的干嘔著。
“你怎么敢的...你這頭豬玀,你完了,你死定了!”黃茍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完了?!”那小伙子笑了一聲,一拳猛地砸在黃茍的背后。
黃茍的眼淚鼻涕當場就迸了出來,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嗚嗚!”
“哈哈哈!”隊伍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
原來啊,這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黃茍跟他們也沒有什么兩樣,打了會哭、會痛!
黃茍一路被押送到了食堂,工人們早早的就在這里候著了。
他們一路來到二樓,破壞性的打砸,摧毀了二樓的鐵門,從上面找出了昨天晚上準備的那一桶桶黏糊的白色午飯。
順著那腥臭的、長滿綠色苔蘚的、許久都沒有清洗過的管道,午飯傾瀉而下。
黃茍臉色蒼白的望著那噴涌而出的“食物”,劇烈的搖著頭。
“跪下!”一只手猛地按著黃茍的頭顱,往石槽里面擠著。
“不要,不要!”黃茍大聲的哀求著,“吃了會死的,吃了會死的!”
他自然是知道這里頭是什么東西的,出了二哥帶來的能夠剝奪人睡眠的黃色藥丸,還有的就是已經過期了的豬飼料。
而且還不全是豬飼料,為了節省成本,他特地還在里面摻了石灰、泥土之類的東西。
這個東西人怎么吃啊?吃了會死人的!
“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工人們的情緒被帶動到最高潮,他們粗暴的按著黃茍的頭,也要讓他嘗嘗午飯的味道。
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當黃茍的頭顱被徹底按入這段白色的東西以后,他腦子里有某根弦斷掉了。
“你們這幫該死的豬玀,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他在心中無能的咆哮著,抒發著內心的怨憤。
而表達在現實中的行動的,便是饑渴的啃食著那些白色的午飯。
如同一只真正的家畜,他善用自己的脖子,拱著、舔著、吞著。
就在大家都大仇得報,爽快的不行的時候,一聲巨大的槍響徹底封死了所有工人的笑聲。
不遠處,金雞制造廠的大門口,一輛輛武裝車魚貫而入,一個身材有些肥碩的中年男子,握著一把手槍,從車窗伸出半個身子,朝天憤怒的扣動了好幾下扳機。
“把我弟弟放咯!”
那按在黃茍頭上的手不知什么時候落下,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再挑釁這一聲槍鳴。
血肉之軀怎么能對抗的了火器?
黃茍也聽到了大廣播里大哥的聲音,他難過的從地上爬起,眼淚流的滿臉都是。
剛剛站直,一股從涌上來的巨大反胃感迅速占據了他的胸腔。
“嘔!”
黃茍面朝著石槽,差點沒吧自己的膽汁給嘔出來,一邊嘔吐,他還一邊像個小孩子那樣的哭泣著:“哥!哥!他們欺負我!”
武裝車們漂移出一道道好看的弧線,平順的停在了花樂婷所站的高臺旁。
此時此刻,無論是站在高臺上的花樂婷,還是聚集在臺下的工人們,都一臉緊張的望著這些身負聯邦政府徽章的武裝們,不敢有絲毫妄動。
“他嗎的!把我弟弟交出來!”黃杉猛地從車上蹦了下來,啤酒肚快把自己的衣服撐爆。
滿臉怒容的舉著手槍,來回的指著在場的工人們。
工人們往后躲閃,一雙眼光頻頻朝著臺上的花樂婷望去。
花樂婷神情平靜,盯著槍口緩步走進,道:“黃總。”
“沒聽到我說什么嗎?我說,把我弟弟交出來!”黃杉兇狠的指著藍天,又是一槍。
老唐站在旁邊,隱晦的看了黃杉一眼,想說點什么,但看著他那怒極的神色,還是閉上了嘴巴。
“黃茍因為毫無底線的壓迫、剝削工人,從而致死上百,罪大惡極,現在正在接受審判;而你,黃杉,身為金雞制造公司的董事長,黃茍所有的行為你都有參與,也在我們的清算范圍之內!”
花樂婷眼神絲毫無懼,緩緩陳述者一個事實。
“呵!好久都沒有人感這么跟我說話了。”黃杉氣極反笑,沒有在多說一句廢話,右手扣動扳機,便要朝著花樂婷的頭顱射出一槍。
花樂婷不閃不避,怔怔望著黃杉,眼睛里沒有絲毫俱意,她早已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