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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南議員,您這次來金陵,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吧。”
人群中某人的突然發問,讓巨南的眼前一亮。
他低垂著臉,從自己的胸口袋子里抽出一張白色手絹,在自己的眼角輕輕擦拭。
“哎,實不相瞞,我巨南一身都在為女奔走,可越干,越是感覺自己力量的渺小,即便散盡家財,也無異于杯水車薪。
每每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數的女性,正在遭受著父權的壓迫,不能買自己喜歡的化妝品,不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天都要承受容貌焦慮...
一想到這些,我是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啊。
沒辦法,只能舍下我這張老臉,到處奔走一下,看看能不能從那些社會有識之士的手中化來一點點的力量,讓她們能夠活的更好一些...”
“巨南議員,有您這樣品德高尚之人,實在是整個聯邦的福分啊!”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幫助弱小,人人有責嘛,巨南議員,我捐兩百萬!”
“我捐五百萬!”
“我捐一千萬!”
巨南滿臉的驚慌,連連擺手:“大家不可啊,諸位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巨南議員,我們與您的高風亮節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錢不多,只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萬萬不要推辭。
況且,這些錢可是給那些飽受壓迫的女性的,您就收下吧。”
“對啊,巨南議員,您就收下吧。”
“您不收,我們的良心都過不去了。”
巨南擦了擦眼角滾燙的熱淚,萬分無奈:“大家的熱情,我都已經感受到了,諸位都是有社會責任感的儒商啊,真是讓我萬分感動。
有諸位這樣的存在,聯邦怎么能夠不富強呢?
盛情難卻,我就...收下了吧。”
“謝謝巨南議員,能讓我們也參與這種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是啊,若不是巨南議員,我們怎么有這樣的機會呢?”
一瞬間,大家就相互認同起來了,我們都是極富社會責任感合法商人嘛,這可是聯邦議員巨南先生親口承認的啊。
大家推杯換盞,氣氛重歸高潮。
“我還有點事情要跟唐叔交流一下,就不再這里就留了。”說到最后,巨南議員舉杯一飲而盡,盡顯灑脫。
“巨南議員慢走。”
“工作重要。”
在眾人敬仰的目光中,車輦緩緩走向二樓。
侍從不動神色的拿著拖把,清掃著地上被沾濕一大片的鮮紅地毯。
這幫“儒商”無人在意,繼續推杯換盞,說著跟巨南議員有關的善事。
巨南的來到就像是一個發令槍,不多時,來來往往的各路神仙接連亮相。
其中,有這樣一位,剛一登場,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無他,整個南都的燈光特地為她關上了三秒鐘,可謂是排面慢慢。
當時,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漆黑,只有白色探照燈打下,照應出的此人精致的面龐,還有...衣飾。
鳳鳴九天,身后翎羽楊起,交錯盤旋,如烈焰般的雙翼,垂于身側,落下道道瓔珞。
這是一座通體金色的鳳冠,看上去堂皇大氣,美輪美奐。
在場的所有女士,在望見這頂鳳冠的一瞬間,心中都升起了無限的占有欲。
隨后,落在女人胸前的,是白金鑲嵌在一排鉆石之上的鉆石項鏈。
上衣是一件西服,通體藍黑,一絲不茍。
最下方,則是用道道金線、勾勒的襦裙。
“這是什么?”
“不知道,怪好看的。”
“土包子,恐怕臺上那人你們都不認識吧,那可是陸蕭的侍女!”
“陸蕭?!他也來了?”
身為整個聯邦審美的風向標,陸蕭可一直都是整個藍星頂尖權貴們的座上賓。
坊間有一句名言——有誰能跟陸蕭的思維碰上,誰就走在了藍星藝術的最前線。
這對于那幫整日以攀比為樂的貴婦人來說,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所以說,這是陸蕭的最新設計嗎?我說怎么這么好看呢?”
“陸蕭不愧是陸蕭,走在整個藍星藝術最前沿的人。”
“頭頂那個頭飾有人能想辦法復刻嗎?”
望著這幫瘋狂的女人們,一直冷眼旁觀的余安總算是有了點反應。
臺上這種中西合璧的畫風實在是一言難盡,作者本人沒有做出任何的融合,粗暴的把這兩種穿衣風格就強硬的摁在一起,簡直丑破天際。
如果不是那頂鳳冠實在是艷壓群芳,余安就差沒捂住自己的眼睛了。
不過,從身邊這些人的竊竊私語之中,他也不難自己推測出某些東西:
“這頂鳳冠應該是最近某個地里挖出來的,藍星出現文化斷層不出意外的確是諸神的手筆,但他們為什么不毀掉,而是選擇把它們埋在地下呢?
越來越想去跟老夏下地挖寶了啊...我要的那個東西,應該就藏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中。”
簡單的擦了擦嘴巴,余安收拾好自己手中的筆記本。
他想去二樓看看,一樓差不多都逛完了。
非要給個總結的話...
衣冠楚楚的一群禽獸。
余安這里才剛朝著秦海走過去呢,他就優雅的邁著步伐,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余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我能去二樓嗎?”
秦海回答的十分恭敬:“當然可以,我帶您上去。”
“麻煩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過,讓余安沒想到的是,秦海既沒有帶余安走樓梯,也沒有走電梯,他們走的是...吊籃。
雖然城堡里出現吊籃這種東西,也不是很讓人驚訝,但他還是怎么看怎么奇怪,總覺得有種脫褲子放屁的感覺。
真是“講究”。
秦海把余安引到吊籃上,輕輕拉動了右側的麻繩。
隨后,一股子的力氣,就順著繩索把余安往上拉了。
落地點是一處窗臺,繩索掛在更高處的滑輪上,在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楚到底是誰拉的繩子。
但這也不是太重要,重要的事情在于...余安不動神色的把目光投向了一處黑暗——那里有個超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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