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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豐高舉沒有手指的雙臂,狂熱的大喊道:
“苦痛加深者,今日,我于此為你具名,你將升格,你將榮升更高境地,你將見到我們偉大的主上與永恒的父親,苦痛之父!
你將感受祂的痛苦,承擔祂的榮耀,你將為具名者!
化為刀劍,化為盾牌,化為我手中突破一切的利刃!
去吧!迎接你的新生!”
十團具名蟲不帶一絲阻礙,整個沒入黑袍人的上半身,以五團為一組,盤旋環繞,緩緩從黑袍人的頭頂上升起。
一組縱橫交錯,組成一串字符,一組變成一個巨大的圓盤,嵌套在字符的身旁。
具名加蓋印,這是最高等級的具名,也意味著苦痛之父最大限度的關注!
無論相距多遠,即便橫跨無盡星空,苦痛之父也一定會投下自己的目光,對具名者實行關注、賜福。
空氣中,似乎有著什么危險的東西在逐漸醞釀,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啪!”
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響指,黑袍人鎮定的站在原地,笑了一聲。
“我還以為是個什么新名字呢?9527,真讓人失望啊,結果就是串編號,你那個所謂的苦痛之父還真是有夠懶惰的。”
“你為什么還能動?每一位具名者不應該準備開始接受苦痛之父的賜福了嗎?”葛豐有點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說賜福?”黑袍人神色玩味的笑了一聲,“那就讓它賜福吧...”
逗比安神色幽幽,忽然閉上了眼睛。
余安突然也感受到了自己那把彩色鑰匙冥冥中的呼喚,他盤膝一坐,也閉上了雙眼。
神恩之地,苦痛之域。
廣闊無垠的星空之上,一株參天白色大樹轟然屹立。
樹枝上密密麻麻的懸掛著各式各樣的星球,其間有生靈勞作,信徒祈禱。
左右枝丫扭曲伸展,橫跨大半個星系,身下虬結根系,扎根虛空,吮吸世界。
在主干之上最大的兩個分支,朝內側卷,仔細一看,竟像兩張人臉,一面慈悲,一面猙獰。
忽的,猙獰面目眼皮微抬,祂的目光遙望,投向無垠星空。
那里有著祂的信徒,與一位全新的具名者。
上下顛倒、時間失序,這是個從未見過的全新地域。
“新的版圖嗎...”
無意識的囈語響徹,一只名叫“新的版”的小蝙蝠在樹上誕生,扇扇翅膀,遁入虛空,還有一只名叫“圖嗎”的小蝙蝠,則是調皮的在樹上玩來玩去。
“具名者在哪...”
視線在這片空間里掃來掃去,可什么都沒有發現,好像一片荒蕪。
這種荒蕪的視線,一只持續到祂抬頭一望...
“轟!”
整個巨樹開始了劇烈的顫抖,懸掛在樹上的星球如同雨點一樣洋洋灑灑的滑落。
當這種顫抖達到一個限度,五條猙獰的紫黑色觸手將從樹干的中央穿刺而出,不受控制的狂亂舞動,在樹身上胡亂的抽打著。
只是幾下,就把樹干打的傷痕累累,樹皮都被扒拉下許多。
無論是慈悲面目,還是猙獰面目的雙眼,點點淚珠滑落,而后,白色巨樹開始了解體。
從中斷開,化作一左一右兩個身影,樹身四散分裂,倒掛在腦后的長發,化作一根根通天徹地的白色觸手,它們相較于紫黑色觸手,雖然瘦弱,但數量眾多,兇悍的朝著身影的腹上攻去,悍不畏死的開始與那些外來者開始纏斗。
可那紫色的觸手實在是太過兇悍,即便是白色觸手怎樣與之對抗,去也對它造成不了什么傷害,相反,還被薅下來不少。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如果沒有什么外物的幫助,這紫色觸手把白色大樹摧毀,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星空之上,猛然從虛無中走出一位包裹在光線之中的圓形物體。
在中心位置的光源核心收縮之下,一條虛幻的粗壯觸手猛地探出,朝著那肆虐的紫黑色觸手勾去。
“吼!”
紫黑色觸手猛地解體,張開一張橫跨宇宙的參天巨口,猛地朝著天上的圓形生命體咬去。
口涎飛濺,將漆黑的宇宙腐蝕出一個大洞。
圓形生命體猛地避開,觸手撲了個空,卻毫不氣餒,繼續朝著圓形生命力追逐而去。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再一次走出一個巨大的八面塑像。
剛在虛空中成型,八條顏色各異的觸手伸出,同樣朝著那紫黑色觸手涌去。
白色與虛無觸手,這時也跟著在一旁打起了輔助來。
大概二十分鐘后,紫黑色觸手孤立無援,最終還是被一一消滅,最終消弭于虛無之間。
十根觸手全力搶救之下,也沒能抓住一丁半點、
帶著一副圓框眼鏡的學者緩緩在虛空中凝聚成型,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望著白色巨樹,神色不善。
一個戴著小帽,手中握著畫筆的佝僂老者,也隨之出現,望著剛剛沒有抓到的紫黑觸手,神情憂郁。
最終,一個鷹鉤鼻,深眼窩,赤裸著胸膛的男人,神色難看的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苦痛,你到底招惹到了什么東西?”學者言辭激烈的質問著。
“好了,知識,情緒不要這么激動。”老人輕聲勸慰,只是下一秒又變成了一個臉上膠原蛋白滿滿的小男孩,用稚嫩的聲音說到,“宇宙中的根源存在太多,遇上怎樣的恐怖存在,我都不會意外。”
“我有個愚蠢的信徒,朝一位根源投放了具名蟲。”苦痛的表情是真的很痛苦,“法克!”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但下次我不確定你還有今天這樣的好運氣。”男孩淡淡說著,忽然又變成一個烈焰紅唇的金發美人。
“我知道了,藝術冕下...”苦痛行了一禮,“謝謝您。”
“我先走了。”藝術說著,身影消失在虛空之中。
知識搖著頭:“我也先回藍星了,你自己注意吧,恰好是我跟藝術都在,不然...”
“恭送您,知識冕下。”
眼見著兩人都已經小時,苦痛的臉上閃爍著怨恨。
要不是因為那個信徒,祂怎么會這么慘?!
直接懲戒他是不敢的,根源...
但祂可以收回信徒的一切。
“該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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