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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元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刺激了。
平日里一直都只聽說過超凡者的存在,連個影子都沒見過。
可今天晚上,先是發現“老余”也就是余安,這個能給這個世界帶來重大改變的“反賊”居然就是個超凡者,還是個藍星本地的超凡者,他覺得這個大腿算是抱上了,心里正美呢。
然后,又有一位超凡者突然降臨南都莊園,這位的身份更不得了,居然是金陵審判所的所長。
雖然神情舉止怪異,不太像人,但自己爹那諂媚勁做不了假。
說實話,他也是最符合唐一元平時對超凡者憧憬的形象,后生翅膀,威風八面,走過之處,異象連連。
再然后,莫名其妙的從蛋糕里又竄出來一個,而他居然是一位超凡刺客,目標正是這位審判長。
兩人打的飛起,光是戰斗的余波就讓人心神巨震,避之不及。
一邊攻,一邊防,那位審判長真是個狠角色,直接就拿他們來當肉盾。
要不是事先在老余那里求了個保命符,估計他馬上就能嗝屁。
好不容易,那審判長把此刻擊斃了,這又從天上竄出來一個剛剛那刺客的師兄!
又打了一陣以后,審判長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后被人打死了。
然后,一個很嚴肅的局面就擺在了眼前...這黑袍人,該怎么辦?
老余連那審判長都打不過,能夠護得住他們嗎?
不過最開始也說了,這個世界是刺激,所以...最終他還是沒事。
那黑袍人取走了那位審判長的尸體,還有自己師弟的血祭以后,就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砰砰砰!”
唐一元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被關在審訊室里。
兩邊是通體白色的封閉墻面,連個窗戶都沒有,他就穿了個大褲衩,坐在鐵椅上被鐐銬束縛住手腳。
而坐在他對面的,赫然是神色陰沉的一男一女。
“不要有絲毫的隱瞞,說實話!”男人聲色俱厲,又重重的在實心鐵桌上重重的敲著。
而伴隨著右手的抬起,一個清晰的印記在桌面上被留下,如此強大的力量,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超凡者。
不過也是,除了超凡者,還有誰能夠把金陵第一公子給剝個精光,讓他赤赤條條的關起來接受詢問呢?
“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了啊,實在不信你們可以用一下我們聯邦的測謊儀,看看我有沒有說謊。”唐一元撇了撇嘴,寸步不讓的頂著嘴。
“小子,注意你的態度,下次你還這么說話,誰都護不住你!”男人臉上的憤怒都快溢出來了,伸著手指,在唐一元的鼻子上點來點去。
“威脅我?”
要是平日里,他肯定讓這超凡者三分,這幫人在整個藍星聯邦都有著超然的地位,真要是招惹到了,別說他唐一元,就連他爹唐佘寒也要脫層皮。
可今時不同往日咯...
唐一元氣沉丹田,帶著哭腔仰天大喊道:“余哥救我!嗚嗚嗚!殺人了!”
“轟!”
巨響、煙塵、整個房間都顫抖了幾下。
實心的厚重墻壁在巨大的力量下被直接突破,飛濺的石屑沒有一絲落在唐一元的身上,而是盡數朝著那個訊問他的男人飛去。
一時間,就好像槍林彈雨降臨,男人只能抬著右手勉強躲避,滿是狼狽。
煙塵散盡,露出了余安的滿臉急迫:“一元,誰要殺你?”
“余安!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男人怒吼一聲,整個身軀猛然膨脹,瞬間拔高三寸,而后兩只毛茸茸的耳朵悄無聲息的從他茂密的頭發上鉆了出來。
“哦?我有什么不配合的嗎?”余安踏前一步,烈焰熊熊燃起,密密麻麻的烈陽耀紋在身上交相輝映,整個小房間內的溫度開始急劇上升。
女人輕輕拉住同伴的右手,著急的搖了搖頭。
而后眼底銀色月牙一轉,月華潑灑,平復著對面這個洶涌的火爐的情緒。
男人右手緊固,咬著牙,死活不愿意放下,瞪著眼睛與余安對峙著。
死要面子。
女人有些無奈,卻也只能朝著余安陪笑道:“余先生,我們已經確認過了,唐一元的確沒有說謊,這件事情跟你們都沒有關系,你們可以走了。”
“哦,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我的精神損失呢?”唐一元歪著嘴,得理不饒人起來。
男人望著唐一元,露出了擇人而噬的目光,好像要把他死死的記在心里。
余安心底有些無奈。
唐一元沒必要幫自己拉仇恨拉到這個程度。
輕輕咳嗽了兩聲,余安開口了:“既然與我們無關,這件事情就立檔吧,直接發往我們江都審判所總部。”
立檔...
男人咬著牙,內心很屈辱。
一旦立檔,這件事情就蓋棺定論了,審判長大人的死,就跟這個叫余安的家伙再也沒有了半分關系,至少在審判所明面上是這個說法。
可是,怎么可能跟這個人沒關系呢?
看到審判長大人被人偷襲,居然只顧著明哲保身,拒不接受審判長的調令...這個人,真的該死!他應該給審判長大人陪葬!
“怎么,你有意見?”余安悶哼一聲,身上熾焰升騰之間,直接將月華倒卷逼入女人體內。
她只能后退幾步,隨后被男人扶住。
“我是看在你是皎月信徒的份上,這才不跟你們多計較的,沒有下次了。”余安神色冰冷的說道。
“走!”
“慢著!”
男人屈辱回頭,卻也只能站著不動。
唐一元激動不已的看著這一幕,就差沒吶喊助威了。
“唐一元三年之內,若是死亡,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跟超凡有沒有關系,我都找你的麻煩,你聽到了嗎?”余安伸出食指,點在男人的身上。
“怎么他的死活也要跟我扯上關系!”男人異常不忿的說道。
“我說有關系就有關系,況且...只是三年而已。”
身后大日輪轉,威壓似乎要將男人徹底摧垮。
“好!”
這一聲,好像是從牙縫里鉆出來的,男人女人相互攙扶,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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