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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騙我,她騙我...”
即便丟掉了自己的雙眼,女人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走不出來。
余安眉頭皺了一下,隨后無聲道:“干嘔。”
女人不受控制一般的,胃里一陣翻騰,她忍不住張口朝著旁邊用力的干嘔著,可任憑她盡再大的努力,也吐不出來任何東西,可嘔吐的感覺卻一波比一波劇烈。
這種不上不下卡在中間的感覺,快要把她弄瘋了。
“我說!我什么都說!”
女人雖然看不見,但耳朵還是沒有出什么問題。
即便不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是誰,但他有問題要問自己。
“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么東西。”余安沉聲道。
女人有些支吾,卻還是回答道:“我叫欣蘭,是麥香村的一名農婦。
前兩天,我在地里干活的時候,挖出來一個粉紅色的小瓶子。
它的外形真的很漂亮,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東西很值錢,就把它帶回家藏了起來。
當天晚上,我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說,只要把它噴在身上,就能變成一個人心目中最愛的那個。
我就,我就選擇了我們村的首富蕭長水。
然后...然后就這樣了。”
“小瓶子呢?”余安進一步問詢。
“我丟掉...”
欣蘭還想撒謊,余安重重的“哼”了一聲以后,她嚇得連忙把自己兜里的粉色小瓶子逃了出來。
“別傷害我,我給你,我給你!”
余安接過欣蘭手中的小粉瓶,放在手中仔細的打量著。
晶瑩剔透的水晶外殼,上面是金屬制的噴口,沒有什么logo,看上去就像是一款三無產品的香水。
就是瓶子里現在一點香水都沒有看到,就像是被用完了一眼。
并且...并沒有讀取到信息。
這說明,眼前的這個香水瓶,并不是愿望承載物。
“你最后用的時候,香水瓶里還有多少香水?”
“還有一半多呢。”欣蘭完全被嚇破了膽,她顯然不具備抗壓能力。
所以愿望承載物會是那些水嗎?
余安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點難搞。
水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好藏了,河里、海里、塘里、下水道里。
甚至還可以藏在人的肚子里面。
想著想著,余安猛地抬起頭:“你說的‘它騙你’是什么意思?”
欣蘭當即被嚇得臉色煞白,雙手不自覺的打著擺子。
“我不是什么執法,我只關心那瓶香水,其他的不關我事。”余安耐心的安撫著,“并且,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追回你的眼睛。”
追回眼睛...
欣蘭臉上有些激動:“真的嗎?你真的能幫我把眼睛追回來?”
“前提是你要說實話,不要有一絲隱瞞。”
“那好吧,我說。”欣蘭吞了吞口水,“那個聲音告訴我說,如果我想要使用她,就必須跟它簽訂契約。
使用她的代價是,在我死后它就會奪走我的雙眼...
可是,可是明明我還沒有死啊,她就單方面撕毀了契約,她騙了我。”
欣蘭不免有些悲從中來,想要哭泣,可淚腺似乎也跟著她雙眼的消失而消失了,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伴侶?我當初好像是許過這樣的一個愿望。可聯想到那全身碧綠的恐怖花朵,顯然跟這香水的畫風有點不搭啊。
問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后,余安原本生冷的態度也溫和了不少:
“多謝你的配合。”
“能夠告訴我那個香水到底是什么東西嗎?”欣蘭問道。
“不能,總歸是個很危險的東西。”
欣蘭點點頭。
“我需要一點提示。”余安無聲道。
天上忽然刮過一道清風,吹向了遙遠的未知處。
“跑的這么快嗎...”
余安解除了對蕭宅的屏蔽,轉頭看向欣蘭:“你留在這里后果可能不會太好,我可以送你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欣蘭咬著自己的嘴唇,想了想:“能夠在走之前,讓我再見長水一面嗎?”
“如果他自己愿意的話。”
余安剛一出門,就碰上了心急如焚等在門口的蕭母還有大奶奶。
“高人,高人求求你救救我家長水吧!”蕭母腳下一軟,馬上就給要給余安跪下了。
余安臉色一黑,揮手之間便讓這些人站定。
“我去看看吧。”
“多謝高人,多謝高人。”雖然跪不下去,可嘴上的好話卻一刻也沒停過。
欣蘭跟著余安的指引,亦步亦趨,身旁的諸位女眷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可介于余安在此,沒人敢多說什么。
沒了眼睛,自然看不見這一幕,欣蘭的腳步倒很是穩當,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欣蘭!欣蘭!我要見欣蘭!放開我!啊啊啊!”
門內傳來的聲音好似野獸的嘶吼。
欣蘭聽到蕭長水的呼喚,臉上閃爍著無限的驚喜與期待。
余安推門而入,在地上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蕭長水。
“這跟鬼上身一樣的狀態,總有種看志怪小說驅魔的即視感。”余安在心里吐槽了一聲。
實在是這鄉下的風土人情跟城里的格格不入。
可那個蕭長水顯然是一副現代人做派,說話也沒有蕭母的那種半文半白的感覺。
城鄉之間的這種巨大差別,還是引起了余安心中的思量。
“有時間好好來考察一下。”余安想著。
他讓開一個身位,露出了身后的欣蘭。
欣蘭也是激動的往前走去,聽著蕭長水呼喚著她的名字,滿臉的驚喜:“長水!”
誰知剛剛靠近,猝不及防就被蕭長水頂開,他憤憤說道:“你個丑八怪,你把我的欣蘭給藏到哪里去了!”
欣蘭躺在地上,沉默不語,捂住自己的臉龐三秒以后,搖搖晃晃從地上爬了起來,垂著頭。
“把欣蘭還給我!把欣蘭還給我!”蕭長水咆哮著。
“從虛假中得到的愛終究是虛假的,既然選擇了虛假,就不要奢望著別人一定能接受你的真實啊。
到現在,兩個人都沉浸在虛假中走不出來了。”逗比安喃喃自語。
“你什么時候成帶師了?我悟了,嗚嗚嗚!”余安痛哭流涕。
“孽畜!你悟了甚么!”
“話說這次的愿望承載物真是有夠蛋疼的。”
在心里吐槽一聲,一想到這些愛來愛去的東西,余安有點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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