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長島美穗的遭遇,原直人表示很同情,但是他壓根改變不了什么。
這一次加藤杏子之所以會被退學,很大的一個原因在于她沒有什么大背景,如果她是某個財閥或者高官的女兒,這一次的事件很有可能就不了了之。
島國的社會固化嚴重,雖然標榜著公平公正,但是實際上又怎么可能呢。
貝克街的亡靈中就借著幾個小孩子的口,揭露了這個殘酷的現實,那些二代們從出生就決定了他們與旁人不同的社會地位,政治家的孩子將成為政治家,銀行家的孩子將成為銀行家,警界高層的孩子將來也會是警界高層,普通人想要翻身太難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血統,更是因為他們所能夠享受到的資源,足以將他們培養成所謂的精英。
哪怕是主角團的成員,也都可以說是二代,柯南的父親是名偵探、名小說家,母親是超級偶像,毛利蘭的父親是前警界精英,格斗高手,母親是名律師,灰原哀的父母都是科學家,服部平次的父親是大阪府警本部長,鈴木園子的家族是島國的大財團。
那么原直人呢?
哪怕他的父母因破產雙雙自殺,但是他依然可以過著滋潤的日子,起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這公平嗎?
不公平,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絕對的公平是不可能存在的,只有不斷的拼搏,才有可能改變自己的未來。
電話那頭的毛利小五郎一邊大口喝著啤酒,一邊安慰道:“直人,你不要這么悲觀嘛,你看大叔我什么時候悲觀過,哪怕我賭馬輸了,差點傾家蕩產,但還不是挺過來了。”
聽毛利蘭說過這件事前因后果的原直人一頭黑線,他可以想象到現在的毛利小五郎有多么興奮得意,他在考慮自己沒事找毛利小五郎嘮嗑,談一談對未來的擔憂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大叔,你還好意思說,你當時把家里的錢都輸光了,小蘭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了,要不是妃阿姨幫忙還債,說不準連事務所的房子都被收走了。”
“那天我運氣不好,看中的那匹馬竟然腹瀉了,這可不怪我。”
“所以大叔你就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妃阿姨的金援唄,話說,這算不算是吃軟飯呢。”
“原直人,你個小混蛋!”
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咆哮,原直人開開心心的掛了電話,老實說,毛利小五郎雖然不是個靠譜的爸爸,但確實是一個吐槽的好對象。
然而,電話剛剛掛掉,又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松田,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感覺像是熬夜熬得很久,他道:“原直人,周六有時間嗎?”
通過一段時間相處,原直人對他的這個同桌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
雖然自戀、毒舌、傲嬌什么的早就知道了,但是現在,原直人還知道松田正輝、志村勇和遠山晴子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其中松田和遠山晴子是被志村勇的父親收養的孤兒。
十多年前,一場車禍之后,志村家就剩下三個孩子,當時最大的遠山晴子也只有10歲,志村家的親戚原本是想要收養晴子的,但是三個孩子不愿意分開,所以折騰了一圈,親戚們和福利機構都放棄了收養他們,三人就靠著親戚們的接濟生活著。
而志村家原本是經營道館的,在前任館長也就是志村勇的父親去世后,志村家的道場就一落千丈,弟子們紛紛離去,如今三姐弟最大的心愿就是重建道場。
遠山晴子已經上大學了,她是個醫學生,不過離她畢業起碼還有幾十年。平日里就是她負責照顧松田和志村勇,被他們吐槽的飯團也正是出于遠山晴子之手。據說這位姐姐非常熱衷于做飯團,各色飯團都有嘗試過,不管傳統的,還是新潮的,松田他們還有幸嘗過拉面飯團、辣條飯團、納豆飯團這類奇葩的飯團。
所以,原直人對這位遠山晴子姐姐表示由衷的佩服。
松田繼續道:“周六社團活動,來我家道館,晴子已經為下午茶做準備了,所以不管有時間,沒有時間,你都得來。”
原直人心里不由一顫,小心翼翼的問道:“該不會是飯團套餐吧?”
松田沒好生氣的說道:“你說呢,我和阿勇昨天就開始在試吃晴子的新創意,結果拉肚子拉到半夜。”
松田一想到自己昨天毫無形象和志村勇去搶廁所,臉都黑了,肚子似乎又在哀鳴。
一想到松田的慘狀,原直人的心情莫名的變得很好,他語氣都輕快了許多,“哦哦,聽起來還不錯。”
松田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管怎么樣,你必須來!不然的話……”
原直人掏了掏耳朵,隨手一彈,戲謔道:“哎呀呀,我沒有聽說吧,你竟然在威脅我?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呀,真稀奇。”
“原同學,我是遠山晴子。”忽然電話那頭換了一個聲音,光聽聲音,還以為那是一位溫柔的小姐姐,但實際上遠山晴子可是被松田稱作“女暴龍”的。
“晴子姐姐,你好。”原直人立刻端正站姿,整個人都嚴肅了許多,畢竟他對這位傳說中的女暴龍也是很畏懼的。而且飯團套餐什么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遠山晴子的聲音不僅甜美,還有幾分興奮,她道:“原同學,小輝之前應該有和你說過吧,就是周六來我家道館參加社團活動的事情。”
原直人連連點頭,雖然對方壓根看不見,“是的,松田同學已經告訴我了,但是很抱歉啊,晴子姐姐,周六我得去東京,沒有時間參加這次的活動,很抱歉啊!”
“是么?那實在是太可惜了,為了這次的下午茶,我還特地研制了新口味的飯團呢。”遠山晴子的聲音依然聽不出什么,但是原直人卻清楚的聽到旁邊傳來了什么東西被捏碎的聲音,還有松田壓抑的呼痛聲。
原直人心中不由一顫,對這個女暴龍又有了新的認知。
“原直人,你一定要來啊!”松田在電話那頭,凄慘的喊道。
“對不起,我周六實在是沒有時間。”原直人眼疾手快的將電話掛掉了,松田也沒有再打電話,但是原直人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