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深沉,月色寂寥,而公民館中卻出奇的熱鬧。
胖乎乎的村長黑巖辰次正慷慨激昂的為自己拉票,他道:“各位還請繼續支持我黑巖辰次,今天投我一票,明天我一定能夠以村長的身份帶給大家更美好的未來。”
高瘦的川島英夫不由嘲諷道:“就憑你怎么能夠給月影島村民更好的未來?黑巖,這兩年你在村長的任期里做了什么?我們月影島的經濟有所起色嗎?如果是我當選村長就不一樣了,我一定會大力興建工廠,給村民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并帶動經濟發展,所以大家還請多多支持我川島英夫!”
一臉正氣的清水正人大聲道:“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大肆圈田,害得不少村民失去了土地,興建污染型企業,污染漁場,給村民的生計和生活環境帶來了極大的傷害,我清水正人一定不會允許你們這樣的人繼續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村民們,還請投我一票!”
黑巖辰次嘲笑道:“清水,你少在大家面前裝模做樣了,如果不是你偷了我和川島的票,我早就當選了吧,你還能在我們面前嘚瑟?”
川島英夫和黑巖辰次是老朋友了,所以黑巖一開口,他便順勢接了下去,道:“可不是,清水你自己屁股就不干凈,少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白天在公民館示威的那些人是你叫來的?”
面對眾人質疑的眼神,清水正人氣得臉色都發紫了,大叫著:“污蔑,這絕對是污蔑,我清水正人一向堂堂正正,怎么會玩那種魑魅魍魎的手段呢。”
黑巖辰次、川島英夫還有清水正人,他們三人完全將龜田勇的法會當做了競選現場,一個個慷慨陳詞,不要錢的許著愿,并肆意的攻訐競爭對手。
龜田家的人見好好的法會被搞成了秀場自然是非常惱怒的,但是再惱怒也沒有用,龜田家如今還真的得罪不起他們。
淺井成實看著暫時聯手排擠清水正人的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心情出奇的平靜,就好像在打量兩個死人,他不知道西本健為什么沒有出現,但是只要他沒有離開月影島,自己總有機會的,今晚解決掉他們兩個也不錯啦。
黑巖他們幾個吵吵鬧鬧了好一陣子,法會才正式開始,和尚們開始念經、敲木魚,賓客們哀悼。
川島英夫忽然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黑巖辰次質問道:“川島,你想干什么?”
川島英夫呵呵一笑道:“不要那么敏感嘛,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忽然被踢開了。
“警察!不許動!”一陣厲聲呵斥從門外傳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殺氣騰騰的沖進了大廳。
黑巖辰次看著這群裝備齊全的警察,心中不由一顫,但還是大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想要做什么?我們正在舉行法會!”
一個戴著棕色帽子的身材圓潤的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大家不用緊張,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警部目暮十三!”
一聽說來人是警視廳的警部,人群中,好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原本準備上廁所的川島英夫自然也不去上廁所了,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似乎在尋找逃脫的生機。
已經準備動手的淺井成實只能暫時放棄了行動,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向行動遲緩,后知后覺的警視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月影島,但是他的腦海中卻閃過了原直人的身影。
說實話,這一幕他期待過很多次,但是現實中警視廳的無能卻讓他一次次的失望,無奈之下他只能自己動手,可是在他下定決心準備親自動手復仇之后,警察卻又從天而降,逮捕了黑巖他們,這讓已經準備好跌入深淵的淺井成實有些欣喜,又有些失望,還有少許的釋然。
“這樣的話,我就不能,也不用親自動手報仇了吧……”
而在如此復雜的心情之下,淺井成實就那樣老老實實的觀看目暮警官大顯神威。
目暮警官大聲道:“黑巖辰次、川島英夫應該在這里吧。”
黑巖和川島還沒來得及隱藏自己,就被左右的人給出賣了,幾個警察一擁而上,將他們按住了,還好心的給他們一人送了一副銀閃閃、沉甸甸的鐲子。
在熱心群眾的指認下,黑巖的秘書平田和明、女兒黑巖令子、準女婿村澤周一等人也都被監控了起來。
一個警察興沖沖的從門外跑進來,在目暮警官耳邊低語道:“目暮警官,找到了,我們找到了毒品!數量非常大,足夠判刑的了。”
目暮警官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道:“先將幾個嫌犯分開關押,至于其他的人先做筆錄吧。”
黑巖令子猶在耍大小姐的脾氣,她大聲嚷嚷道:“你們放開我,警視廳了不起啊,回頭我就投訴你們。”
被警察按在地上的黑巖辰次同樣威脅道:“這位目暮警官是吧,做人留一下,日后好相見,你現在也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
目暮警官哈哈大笑道:“我可以將二位的話理解成威脅嗎?威脅辦案人員?我會將這個情況記錄下來的。”
川島英夫忍不住說道:“警官,我冤枉啊,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商人,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違反犯罪的事情啊。”
目暮警官已經從原直人那里拿到了西本健的口供,知道眼前這位川島英夫可是月影島犯罪集團的重要人物,自然不會輕視他。
“川島先生,有什么話,我們進了審訊室再說吧,你冤枉不冤枉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咱們得看證據。來人啊,把他們押走!”
看到黑巖、川島和他們的家人、親信被押走,剩下的人更是惴惴不安,月影島犯罪集團?聽起來還是挺可怕的,莫非他們生活的月影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淪為了犯罪的溫床、罪惡的天堂?
目暮警官展現他的招牌笑容,安撫道:“大家放心,做好筆錄之后,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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