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滿樓內,柳玄風幾人大吃大喝了一頓。
結賬時,慕容瑤看向顏月。
顏月看了一眼賬單,“區區百兩銀錢,不算什么。”
她靈識探入儲物戒,就要拿錢,可卻遲遲拿不出來,眾人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光潔的額頭上,甚至沁出一些細密的冷汗。
秦長歌內心咯噔一下。
不會吧長老,你沒錢也好意思帶我們出來吃大餐。
“師尊,怎么了嘛?”慕容瑤吞咽了一下口水,也猜到了什么。
“不夠。”
顏月淡淡說道。
啥?
還真是這樣。
慕容瑤有些欲哭無淚,這不僅僅是師兄,就連師尊都這么不靠譜了嗎?!
“幾位仙長的賬單免了,幾位能來小店已是蓬蓽生輝,又怎敢收幾位的錢呢。”
此時,一個穿著華袍的中年男子走來。
他正是這金玉滿樓的掌柜。
“這怎么好意思呢。”慕容瑤幾人尷尬的一笑。
“沒事沒事,對了,想必這位便是水調歌頭的作者,圣子大人吧。”掌柜看向秦長歌說道。
“嗯。”秦長歌微微頷首,“多謝掌柜慷慨,不過好意我們心領了,明天我們會讓人把銀錢送來的。”
“不不,這樣吧,圣子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小人倒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圣子一首水調歌頭已是名動王都,我想請圣子為我這金玉滿樓做一首詩,當然,絕對不會白白讓圣子費心的,從今往后,凡是自在門的弟子,來小店消費,一律免單,如何?”掌柜希冀的說道。
秦長歌最近在王都的名氣很大啊。
若是能讓他為金玉滿樓作一首詩,這要是宣傳出去,他金玉滿樓的生意還不得更上一層?
與這一比,免單又算得了什么呢?
慕容瑤幾人看向秦長歌,眼中也帶著些許期待。
秦長歌沉吟了一會。
一首水調歌頭,為他積累了不少崇拜值,他也想再看看,再做一首,還會不會有上次那樣的效果。
但他記得詩詞不多不少,要作啥詩好呢?
一番搜腸刮肚后,他靈光一閃,隨即點點頭,“可以。”
“來人來人,筆墨伺候。”
掌柜臉色一喜,趕緊叫人拿來了文房四寶。
“我念,你寫。”秦長歌對一個青衫男子說道,那是金玉滿樓的賬房先生。
接著,他開始說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他現在所作的,乃是詩仙李白所做的‘行路難’,這里是金玉滿樓,這前面兩句,倒也應景。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一首行路難念下來,除了中間回想一下內容停頓了幾秒外,幾乎是不假思索,一氣呵成。
在眾人看來,對方宛若是詩仙再世,出口既是千古名篇啊。
“好一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啊,真是應景啊,多謝圣子大人。”
掌柜滿臉喜色。
他對詩詞懂得不多,但這兩句卻是深得他心,這不就是在夸他的酒樓酒好菜好嗎?
這圣子,夠給力。
而賬房先生看著自己親手寫下的詩句,滿臉的驚嘆,尤其是后面的那兩句,更是令他心潮澎湃,“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好豪邁的句子啊,有這兩句,這整首詩的意境頓時升華了一個檔次啊。”
“圣子大人,此詩何名?”賬房先生問道。
“行路難。”
“行路難,行路難,好一個行路難啊。”
賬房先生看著眼前十幾歲的少年,真的覺得對方是詩仙在世,不然,怎么可能做出水調歌頭,行路難這樣的傳世名篇呢?
“老張,你去把這首詩裱起來,就放在咱們酒樓大堂中間,我要讓每一個來酒樓吃飯的人都瞻仰此詩。”
掌柜哈哈笑道。
隨著行路難被掛起來后,不少食客矚目望去,當即驚嘆連連。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有寒窗苦讀十年的學子看到這兩句詩,頓時升起豪氣萬丈。
“我苦讀圣賢書,今年的科舉,一定要中!”
“不錯,不就是失敗了一次嗎?有什么好怕的,失敗了就再站起來。”
“長風破浪會有時,風浪再大再多,也總有消失的一天,到那時候,便是我直掛云帆,扶搖直上之日!”
“憑這兩句,當浮一大白!”
不少人被詩詞意境感染,心潮澎湃。
而接著,眾人很是好奇,如此足以傳世的名篇是何人所做?
直到他們看到落款處的名字后,才恍然大悟。
“秦長歌……是水調歌頭的作者。”
“若是此人,能夠做出這行路難,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崇拜值+1,崇拜值+2,崇拜值+3……
看著系統面板上不斷提升的崇拜值,秦長歌滿意一笑。
很好。
效果不錯。
而且這首行路難還未真正傳開,想必明天,將會有一大波崇拜值來到。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圣子,你這兩首詞,可真是太厲害了!”
柳玄風幾人看著行路難,也不禁激動。
修仙者,仙途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道消,萬劫不復。
仙途如此艱難險惡,柳玄風等人內心,其實也是有些害怕擔憂的。
可現在看到這首詩,那些擔憂全都煙消云散了。
只要他們一直堅持下去,終有一日,定能窺見大道!
“什么窮酸詩詞,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此時,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道雷光在眾人頭頂劃過,筆直的朝著那剛掛上去的詩詞掠去!
“哼!”
顏月輕哼一聲,拂袖一揮,一股法力波動擴散而出,那雷光當即消散,但這動靜,依舊讓不少食客嚇了一大跳,紛紛退開。
“怎么回事?”
“修仙者打起來了。”
眾人朝著雷光的來處望去,那是從一間獨立包間中發出來的。
包間內,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昂首踏步而出,臉上帶著倨傲之色,目光如電,不屑的說道:“我輩修仙,不修法術神通,追求大道,天天鉆研這些凡人才鉆研的窮酸詩詞,能成什么氣候,劍仙轉世,只怕也是浪得虛名!”
青年的話頓時激怒了柳玄風幾人。
“雷天一,你未免太放肆了!”柳玄風看著青年,語氣冰冷道。
這黑袍青年,正是天雷門的圣子,英才榜第九雷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