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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陸浪在逃跑嗎?
當然不,此刻,陸浪已經乘坐傳送陣,抵達了遠在百萬里之外的東南域吳州。
吳州傳送陣處,繁奧紫彩花紋光芒一灌,一襲白袍的陸浪便孤高地出現在陣紋上。
“你是……”駐守傳送陣的金丹期修士疑惑地看了陸浪一眼,接著像想到了什么,目光驀然睜大,震驚道:“您,您是補天侯!”
補天侯啊,比無敵侯更傳奇的絕代強者。
老修士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呆呆愣愣地看著,或許這將成為日后吹噓的本錢。
陸浪沒時間解釋,瞥了他一眼,踏步走出,道:“替我向無敵侯問好。”
走了兩步,人已經消失在空氣中。
徒留老修士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西河府。
沒有驚動任何人,陸浪離開吳州后,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這里。
看著眼前籠罩在夜幕中的山林,陸浪頗為感概:“一晃眼,多少年了。”
當年在黑冰臺的日子,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
時間急迫,陸浪沒多感嘆,伸手往前一撕,空間仿佛窗簾般被掀開,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見此,陸浪微微一笑,抬步便走了進去。
這里便是很早以前,他還是黑冰臺時期,參加過的古隋國遺跡。只不過那時候只能筑基修士和超一流武者才能進入,當如今,以他渡劫期的神通,自然無法阻攔了。
踏進遺跡,首先是熟悉的懸崖之巔,四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碑林,在淡淡月光下宛如沉默的衛士。
這里原本是無比寧靜的,可當他破空而來時,微妙的波動便傳揚出去。
陸浪笑了笑,一步踏出,跨越數百丈距離,直接穿過碑林,來到懸崖邊緣,俯瞰偌大遺跡。
在懸崖下的森林遠方,熟悉的祭臺醒目無比,那個凝視著隋祖圖的女子,依舊如同往日一般,身化石雕,永恒凝望,像是已經風干了的愛情。
“隋祖...”陸浪眺望遠方,忽然喃喃:“你若聽到我的聲音,就出來見我一面,我知道,你一定在這里留有后手。”
“……我知道,你一定在這里留有后手……”
縹縹緲緲的聲音很輕很輕,如同微風吹過,整個遺跡都在回蕩著這聲音。
祭臺上的女子驀然動了,三千兵馬俑也仿佛複活了,森林中藏著的某種存在也仿佛將目光投了過來……
陸浪背著雙手,云淡風輕地立在崖頂,任由微風將自己長袍刮的晃動。
須臾,一個寬厚洪亮的聲音,驀然響起。
“你果然還是來了……”
祭臺上的隋祖圖突然射出一道流光,遙遙飛到陸浪面前,光影中,一個頭戴帝冠,身穿寬大袍衣的男子緩步走出,威嚴寬和兩種複雜的氣質在他身上水乳交融在了一起,既親切,又令人心生敬畏。
“隋祖。”
陸浪凝視著男子,突然發現,哪怕以他如今境界,依舊看不透男子的虛實。
隋祖同樣在打量他,顯然他還記得數年前和陸浪見面的一幕,感概道:“你變化好大,一眨眼就渡劫期了,果然智械族的系統就是好用。”
陸浪搖頭:“此言差矣,我能走到今天,全靠我個人努力,系統只是起了微不足道的作用。”
“……”隋祖無言,“你真這么想?”
“有什么不對嗎?”陸浪很愕然,“如果沒有我主觀能動䗼的發揮,這系統有啥用?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我行動起來了,一行動,那不就是努力嗎?所以我說我全靠個人努力,又有什么問題呢?”
隋祖愣了半響,“……我說不過你。”
“那就不要說了。”陸浪擺擺手,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楊兄,我直言吧,我攤上大事了,蒼藍界有伙叫靈昆氏的勢力盯上了我,派出了他們昆殿騎士,昆殿騎士你知道嗎,上千個合體,別看我很厲害,人多了我一樣打不過。”
“所以你打算找我幫忙,擺平此事?”隋祖莫名一笑。
“不錯。”陸浪點頭,“你幫不幫?”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陸浪揉了揉臉,“要不我哭給你看?”
“算了。”隋祖失笑,擺了擺手,沉吟著,仿佛在思考著得失。
陸浪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大秦的命運全在對方手上,救,億萬秦人將生還,不救,‘秦都寂寂今何有?廢市荒街麥苗秀。’恐將上演。
最后,隋祖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陸浪愕然,“你怎么會不知道,你大隋不同樣是蒼藍界三大霸主勢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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