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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兩?不是三千兩嗎?老捕頭懵逼地看著身邊年輕獄卒,莫名有種掐死對方的沖動。
“收受賄賂,直五千兩,按秦律,當罰沒所有資產,流放魔窟十年。”王捕頭失望地看了兩人一眼,道:“來人,拿下!”
呼啦啦涌來四名捕快,將鐵鏈與鐐銬綁在兩名獄卒手腳上。
兩人頓時心如死灰,他們的功勛只能抵掉一門罪,要么罰沒家產,要么流放魔窟十年,不論是哪一個,都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另一邊,在陸浪給李大壯上藥時,已有捕快替李大壯解除綁鎖。
“師傅。”李大壯看著給自己敷藥的陸浪,張了張嘴,道:“謝謝你。”
“不客氣。”陸浪手上動作不慢,只是心中頗為不忍,李大壯的燒傷太重了,傷口簡直觸目驚心。
這讓他怒火一直升竄。
但王捕頭已經定好了兩名獄卒的罪過,看樣子也是從重判的,他不好再插手。但另一個主謀,蘇青,卻是必須嚴懲!
“對了師傅。”李大壯恍然間想起什么,急忙道:“小清還在蘇青手里,咱們得趕快去救啊,遲了一步恐遭不測!”
“蘇青在哪?”陸浪皺眉。
被按在地上的年輕獄卒眼睛一亮,忙不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愿意為大人帶路!”
“走!”
沒多廢話,王捕頭一把抓起他衣領,提著就往外走。
一群人立刻浩浩蕩蕩離開牢房,僅有老獄卒在兩名捕快看管下臉色漆黑
醫館中,蘇青和幾個好友聊著天。
“那女人你打算怎么處理?”一個手臂被砍傷的漢子說道。他和蘇青二十年的交情,幾乎從開襠褲時期就玩在一起。
聞言蘇青看了一眼周圍,見沒人后,幽幽一笑:“還能怎么處理,老樣子,咱們幾個爽一把,就送她上西天。”
“嘿嘿嘿嘿……”房間里頓時響起一陣暗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蘇青這人渣玩得好的,人品全都不怎么樣。
一想到那清純姑娘在胯下求饒的樣子,幾個大男人頓時心頭火熱。
老話說的好,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有一些人,哪怕是以殺戮聞名的魔族也自愧不如。
“這段日子我先好好養著她,等你們傷好了……嗯?”正說著蘇青突然心頭一跳,旋即眼皮也跟著狂跳。
咚咚咚……心跳聲幾乎震破心臟,蘇青臉色黑暗下來,這是他修煉的一門邪功,有預知危險的能力,這么強的心跳,說明危險即將接近。
“我想起一件事,先出去一趟。”
隨意搪塞了一句,蘇青匆匆離開醫館,來到街上,他向四周眺望一下,只見遠處影影綽綽的捕快正在趕來。
“果然危險。”
蘇青立刻轉身朝一條小巷子跑去。
半刻鐘后,陸浪和王捕頭黑著臉走出醫館外。
“走,去蘇青家!”
一大群捕快浩浩蕩蕩沖向街尾,沿途百姓紛紛側目,不知又有什么大案發生。
很快眾人來到蘇青家。
王捕頭不聽蘇氏人討好,直接下令搜查,很快就有捕快漲紅著臉過來匯報:“捕頭,有個地方您得瞧瞧。”
王捕頭看了他一眼,旋即帶著陸浪、李大壯二人匆匆往內宅行去,這里是蘇府女眷的居住地,蘇青的書房也在于此。
幾人來到蘇青書房內,跟著的捕快黑著臉道:“此人殺人無數,修煉了我大秦明文規定的邪功《嬰心感》,我懷疑之前發生的數起盜嬰案都是此人所為。”
“《嬰心感》……”陸浪心中一沉,問道:“那是什么?”
說話間幾人邁步進入書房,里面兩個捕快已經發現一個暗門,門內通往地下,空氣中流動著刺鼻的血腥氣。
幾人直接走進暗門,王捕頭身邊的年輕捕快給陸浪解釋道:“《嬰心感》是邪功,據說修成后可能預知危險。修煉需要嬰兒的心頭血,每日一滴,九十九次方成。”
“……”陸浪無語,只覺額頭青筋直跳,九十九次,這意味著九十九個嬰兒死在蘇青手中,簡直慘絕人寰。
通道不長,幾人走了二十幾級臺階便到了地下室,一進入,所有人都忍不住渾身發寒。
這是一個連墻壁都是血色的屋子。
四周都是白色大瓷罐,一個一個的堆疊著,從陸浪角度中,可以看到瓷罐內殘缺的小手、小腳,甚至皺巴巴的小頭顱。
顯然,蘇青在此將嬰兒殘忍殺害后,將尸體肢解塞進瓷罐中,保存于地下室。
“天理不容!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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