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不好當啊！”
寧道凡感嘆一聲，然后繼續向著家的方向趕路。
絲毫沒有在意身后的火焰。
吾輩修士，從不回頭看爆炸！
柏樹精：“……”
如果能說話的話，他已經開口問候寧道凡的全家女性了。
但奈何他不能開口，而且再也開不了口了。
“什么圈到最后都是花圈！”
修仙圈也是一樣……
跟混娛樂圈其實也一樣，年輕的流量偶像一但傳出結過婚的消息，那指定是已經混不下去了。
“只是這心障……”
該怎么解決呢？
寧道凡的腳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向前邁去。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心障已經被暫時壓了下去，信的內容連帶那柏樹精都已經毀尸滅跡。
接下來應該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對……
寧道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那給蚌女十三寫詩的凡人，好像也有他曾經結過婚的證據，畢竟那詩好像也是他曾經寫給李楠的。特別是那寫著具體收件人信息的信封，肯定還在那個喜歡騙財騙色的凡人手里。
那個凡人如此貪婪，甚至連蚌女十三的血珠都騙，而且還拔那啥無情。
到時候要是為了訛詐他，說不定會被這件事情捅出去。
造孽啊！
寧道凡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看來，以后還要找機會去問一下蚌女們關那凡人的具體信息，然后悄悄的找上門去。”
然后……
寧道凡害羞地笑了笑，像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并想要騙過自己的心。
雖然在尋山靈境的地界，修士不能直接對凡人出手。
可他寧道凡是誰？
對付一個凡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捧殺是殺。
慣殺，也是殺！
你不是會寫詩嗎？
那就叫你寫個夠！
一個合格的魔頭，可不能光靠武力解決問題。
畢竟老是依靠武力的話，有時候被解決掉的可能就是自己，寧道凡可不想被解決掉。
……
趕在天亮之前，寧道凡帶著與野豬們簽訂的契約回到了地窟當中，順帶還獵了幾只兔子回來當做早餐。
這并不是他突然有了責任心，而是要在為收拾虎二娘做準備。
這新收的寵物啊，總是要給一個下馬威之后才能馴服。
而且這個下馬威不能太過，畢竟寵物可是會跑的。
教訓動物，一定要是那種可以讓它們感受到痛楚，但為了獎勵又不至于直接逃離的教訓，并在這一次次的教訓與獎勵當中讓他們習以為常。
而且，這種馴化方式不只是可以用來對付動物，也可以用來對付人。
PUA，斯德哥爾摩……
不都是這樣嗎？
不是他無情……
而是虎二娘那個家伙，先給了他一個教訓啊！
“我回來了。”
在小廟的時候，寧道凡就透過地板下的樓梯口將自己的聲音傳了進去。
不到十個呼吸，一條雜毛土狗就從小廟的地板下面拱了出來，并一個跳躍就到了寧道凡身邊，然后就開始蹭寧道凡的褲腳。
寧道凡揉了一把狗頭，然后就順著樓梯往地窟里去了，甚至連二狗的肚皮都沒有摸。
二狗跟在寧道凡后面，興致不高。
尾巴也不搖了……
寧道凡沒有摸他的肚皮，顯然讓他很不高興。
在二狗的眼中，寧道凡就是頭！
作為頭兒，怎么可以拒絕屬下的效忠和示弱呢？這就跟狼王有一天突然決定不第一口吃肉了一樣奇怪。
難道是要讓他二狗當頭兒？
不可能啊！
搞不懂……
但二狗也沒有多想，只是甩了甩頭就繼續亦步亦趨地跟著寧道凡，尾巴依舊翹的老高，好像寧道凡一個招呼就可以再次搖動起來。
他二狗雖然看門的時候偷懶，吃飯的時候積極，還經常想趁著寧道凡不在往他的床上撒尿。
但他覺得自己是條好狗！
“二狗給我說說，那虎二娘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有沒有好好的給我們挖負三層？”
這就叫話術！
說我們兩個字，而不是我。
就是為了將二狗拉入自己的陣線，讓他有虎二娘是在為他工作的錯覺，讓他覺得自己是主人而不是寵物，從而分割虎二娘和二狗這兩個本該站在同一個戰線的被剝削者。
以達到分而治之的目的。
最好……
是讓二狗跟虎二娘斗起來！
所以，他這句話要的不是二狗檢舉虎二娘的結果，而是讓二狗接受自己監督者的身份。
寧道凡蹲在二狗的身邊，說話的語氣特別的溫柔，甚至還將手中提著的兔子扯了條兔腿下來塞進二狗的嘴里，并將二狗翻轉過來，用帶著兔血的手摸了摸二狗帶著微黃色的肚皮。
“汪，虎二娘？”
二狗面露疑惑。
雖然不知道狗的疑惑表情該如何形容，但我們知道二狗現在很迷就是了。
“對，就是虎二娘！”
寧道凡循循善誘，想要從二狗口中獲得一些蛛絲馬跡。
至于那條被扯斷腿的兔子？
正在地上掙扎呢！
其它兔子瑟瑟發抖。
“他挖土可快了……”
“比我都快！”
二狗一邊啃著兔腿，一邊含糊其辭地說著，口水很快就將整個兔腿都給覆蓋了起來，以至于那兔腿上的兔毛都開始起了結。
這狗子是在打馬虎眼呢！
在往樓梯深處一看，原來是虎二娘已經趴在了樓梯口。
“呵，你真是一條好狗。”
慫狗，靠不住！
呸！
但寧道凡從來沒有想過，二狗只是一只開脈二階的土狗，而虎二娘確實一只有著秘術和天賦的開脈三階虎妖，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妖怪，甚至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妖怪。
妖族，等級分明！
所以……
二狗明哲保身其實沒錯，反正虎二娘又不可能直接傷害寧道凡。
寧道凡站起身來，又撿起那只還在吱吱吱叫的斷腿兔子，一把就丟向了滿身是土的虎二娘。
虎二娘身形矯捷，一個飛躍就接住了這只兔子，然后幾口就全部都吞咽了下去，期間除了將兔皮撕裂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其它的雜音，甚至連飛躍之后的落地聲都沒有。
不愧是妖族精英！
正當虎二娘美滋滋的吃肉，并要吞下最后一塊兔子的時候，寧道凡蹲到了虎二娘的身邊，然后用靈力傳遞著只有虎二娘可以聽見的聲音。
“朱一山什么都說了……”
“咳！”
頓時，虎二娘直接把兔子肉從喉嚨里面咳了出來。
這跟高潮的時候放鬼片有什么區別啊，混蛋！
“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寧道凡撫摸著虎二娘的皮毛，為她清理著身上的灰塵。
虎二娘看著寧道凡，不敢動。
但身體卻在顫抖！
而且將兔肉從喉嚨里咳出來，導致她的喉嚨到現在都在痛。
而寧道凡的手，很好的體驗了一把什么叫虎骨按摩機。
“兩天時間，我要看見負三層！”
寧道凡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具殺氣的話。
好像虎二娘只要敢拒絕，立馬就會被變成虎皮大衣。
“是！”
“還有你的那個秘術？”
寧道凡瞇起了眼睛，看著虎二娘。
“這個不行！”
虎二娘搖頭，表示自己有底線。
“真的不行？”
寧道凡再問，眼神愈發危險。
“也不是不可以。”
這倒不是虎二娘慫，而是……
寧道凡他拔劍了！
雖然只有一個劍把兒，可威懾力還是那么的強大。
聽見虎二娘的話之后，寧道凡便將剩下的兔子全部丟給了虎二娘，又松開了按住虎二娘身體的手。
打一下……
要給個甜棗才行！
看著那幽深的樓梯里那虎二娘叼著兔子去往負三層的背影，寧道凡很不厚道的笑了，只是這笑容讓旁邊的二狗看得大熱天的渾身發冷，然后嗚咽一聲就轉頭跑到小廟里看門去了。
不知不覺間……
寧道凡的心障，已入泥丸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