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二娘屈服了。
倒不是說她沒有骨氣，而是寧道凡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她自己也有小心思在里面。
一縷風之靈，一頭豬崽。
況且……
誰說有了豬崽就一定要吃？人家豬崽來到這個世界容易嘛？豬崽與豬媽媽骨肉分離難道不痛苦嘛？所以她虎二娘作為一只在蟹將軍治下，還有著妖族新思想的精英虎妖，自然要讓這些可憐的豬崽回歸它們父母的懷抱，重新體會到妖族對于新生代的關懷。
所以，才不是要當中間商賺差價！
她虎二娘……
不過是想要送豬崽們回家罷了。
如此想著，虎二娘那感動的眼淚都要滴到爪子里握著的鐵鍬上了。
豬崽：“……”
朱一山賣出豬崽的價格，是三塊靈石兩只豬崽，而且已經跟寧道凡達成了長久的供貨協議。但若是她虎二娘將用風之靈換來的豬崽，再以一塊靈石一只的價格賣回給朱一山，那朱一山是收還是不收呢？
再讓朱一山將豬崽賣給寧道凡，直接倒手就賺半塊靈石！
如此往復循環……
那只有寧道凡吃虧的世界，就這樣建立起來了。
虎二娘看見寧道凡的吃虧，簡直比她自己賺錢都要開心。
“豈不是美滋滋！”
想到這里，虎二娘連揮舞鐵鍬挖土的時候都更有動力了。
努力挖土，咱們老虎有力量！
妖族有她這樣的商業寶才，簡直就是撿到鬼了。
蟹將軍直呼內行！
……
翌日，已經數日沒有好好休息過的寧道凡終于是好生睡上了一覺，整個人在醒來的瞬間就變得精神奕奕，完全沒有了昨晚的陰翳。
“我出門了！”
往地窟里喊了一聲，寧道凡便如同草原上的兔子一樣，在這夾住小廟的兩塊巨石之間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左右觀察著。
見周圍沒有什么危險，寧道凡這才爬上旁邊的巨石，然后在那巨石的頂部將身體擺成一顆松樹的形狀，張開雙臂迎接每日的第一縷云霞和輝光。
暖暖的……
寧道凡的臉上有了幸福的笑容。
“汪！”
二狗吐著舌頭，在寧道凡的影子里面打滾，肉乎乎的梅花爪子還時不時扒拉一下寧道凡的虎皮大衣。
“記得我的豬崽啊——”
只有虎二娘懶洋洋地蹲在廟門，然后前臂撐地，伸了一個懶腰。
貓貓的睡眠……
是永遠不夠的！
虎二娘伸完懶腰，就立馬轉身去了寧道凡的房間，然后點亮頭頂的明珠就呼呼大睡起來。
貓貓睡覺的時候，沒光可不行！
最終，連二狗也回了小廟。
“控水術——疾。”
恰起法訣，寧道凡便控制著體內的液體帶動整個身體的運動，然后就這樣飛速地在空中移動了起來。
成功洗練自身之后，他的這個取巧的飛行辦法已經完全沒了副作用，區區血液逆流已經影響不到他了。
靈氣遍布全身，早已今非昔比！
就連消耗的靈氣，都完全可以用全身肌膚從空氣中吸收的靈氣彌補。
沒錯……
靈力進入血液之后，寧道凡已經不只是可以通過十二經脈吸收靈力了，更是可以像喜歡呱呱叫的青蛙一樣，可以用皮膚來呼吸和吸收靈力。
更夸張的是……
只要他的身體可以承受，他現在就可以一直乘風飛天，再結合孕靈境本身就可以感應周圍靈力來飛翔。
什么叫永動機啊？
現在的寧道凡，不拉去切割磁感線用來發電都可惜了。
嘖嘖嘖，大概這就是列御寇憑虛御風的快樂吧？
體驗完無消耗飛行的快樂，寧道凡就要開始安排一天的行程了。
首先，寧道凡安排了二狗和虎二娘的今日工作，又飛去隔壁的山間抓了只倒霉的梅花鹿妖作為早餐，寧道凡這才真正離開了這地窟，身上還帶著二狗的期望以及對虎二娘的許諾。
當然，還有丹田里那三十七縷來自虎二娘的風靈之氣。
本來虎二娘只想賣二十縷的……
可奈何寧道凡有劍！
哪怕只是一把斷劍，也不是虎二娘可以抵抗得了的。
所以，對寧道凡的過度輸出才是虎二娘大早上就懶洋洋的原因，甚至到現在都覺得喉嚨干。
不過能多賺點靈石，她虎二娘也是不會拒絕的。
之所以會反抗，完全是因為她在反抗和被強迫的時候會覺得刺激。
咳咳……
有些超綱了。
云層之上，寧道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這身裝備。
新的面具，畫著紙傘和小橋流水。
包著玄鐵飛劍劍身的虎皮。
沒錯，玄鐵飛劍已經被二狗花了三個時辰舔干凈了。他寧道凡不愧是個好主人，給狗子的狗糧都來自孕靈境妖物的高級貨。
二狗直呼新鮮！
當然，還有玄鐵飛劍的劍把兒。
最重要的，是寧道凡懷里的那枚紫青色的尋靈石。
無論是要進入尋靈坊，還是要進入尋山靈境的山門，都少不了這東西。
而寧道凡今天要做的事情，除開要去找他的老相好尋山靈境戒律堂大弟子修復玄鐵飛劍之外，還要用虎二娘給他的那些風靈之氣去換取用于修復玄鐵飛劍的靈石和材料。
以及，重啟養豬場的靈石。
他這波啊，已經不只是中間商賺差價這么簡單了，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所以虎二娘在寧道凡的眼里……
“簡直太嫩了！”
區區山野虎妖，怎么跟他這個經歷過數億人內卷的魔頭對抗？
所以……
虎二娘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他寧道凡會信守承諾？不曉得他寧道凡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靈石換豬肉嗎？
說好的小豬崽子和靈石……
可是會變成等重、或者等價值的豬下水呢！
至于是不是等價值，那還不是他寧道凡說了算？
想到這里，寧道凡連飛行的姿勢都靈動了幾分，看的他身邊的那些鳥妖都羞愧不已。
眾所周知……
他，寧道凡，一個優秀的魔頭。
而優秀的魔頭，是不講信用的！
……
當然，寧道凡這次準備的操作還不只是空手套白狼。
利益最大化……
才是寧道凡的最終目的！
雖然不知道風靈之氣的價格，但寧道凡卻知道中品飛劍的價格，這也是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虧的原因。
搞笑……
誰搞兵器生意會虧錢啊？
更何況是兵器生意加詐騙！
下品飛劍這種東西，幾塊靈石就可以在鐵匠鋪買一大堆。
然后，給這下品飛劍附著一縷風靈之氣，絕對可以偽裝成一把暫時合格的中品飛劍，至少在鋒利度之上可以趕得上一般的中品飛劍。
而這，就不得不感謝那些喜歡在中品飛劍上偷工減料的煉器師了，不然怎么會有他寧道凡的可乘之機？
雖然隨著風靈之氣散去，這騙局也終究會被識破，可等到風靈之氣散去的時候，他寧道凡搖身一變又是一名合法的豬肉販子。
而且作為一個慣犯……
誰還沒點反偵察手段？
面具一帶，化身黃有道的師弟。
到時候，賣假貨的就是黃有道以及黃有道的師弟，跟他豬肉販子寧道凡又有什么關系呢？
想到這里，寧道凡居然對那黃有道有了一絲絲的歉意……
但是，誰叫他寧道凡手里只有黃有道的內門弟子衣冠呢？而且他最了解的男性尋山靈境也是黃有道。
“下次，下次就不坑他了！”
下次一定……
寧道凡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更何況，他一個孕靈境純華修士去騙開脈境的小修還不是手到擒來。
孕靈境界的氣息，可不是誰都可以模擬的出來的。
而且在大多數修士眼中，德高望重的孕靈居士又怎么會如此不要臉？
“哈哈哈——”
從云層之下降落，已經走在山路上的寧道滿是笑容，眼中更是有著藏不住的得意。
只有他這樣的天才……
才能想出這樣絕妙的主意！
……
ps：我現在還在上課，你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