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可以離開了咯,你……興奮嗎?”
溫柔體貼的聲音像是一陣清風一樣拂過自己的耳朵。
看著不遠處的那個血色忌憚,杜林的臉色非常的僵硬。
他不明白無面女想要干什么,正如他一開始便不明白他們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獻祭!獻祭!
到底是在向什么東西獻祭,又是想要通過獻祭這一途徑得到什么。
“假設……”
“假設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便是我們,那么……為什么要繞這么大的圈子。”
這正是杜林想不明白的地方。
“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他這么說著,臉上有一絲迷離。
“那我們該怎么離開?”
杜林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幾步,偷偷的走到了一旁。
以防萬一,他心里面隱隱有些不安。
“怎么離開!”他笑著說了一句,目光漸漸凌厲起來,“我們還需要一個祭品。”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一個頗為詭異的笑容。
他看著杜林,在杜林一臉戒備的眼神下又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血色祭壇。
“放心,不是用你來做祭品,當然也不是他……我只是需要……”他回過頭,看著杜林,神情恍惚,“你和我演一場戲。”
“演什么?怎么演?”杜林反問,臉上依舊不在掩飾他對她的懷疑和顧慮了。
“當然是演一場大戲。”他輕笑,笑聲清脆,宛如女子銀鈴般的笑聲。
但仔細一想,李大力現在雖是男兒身,可附在他身上的這位,可是一位女嬌娥。
“既然是祭壇,那么怎么可能沒有祭品。”
“不獻祭,我們又該怎么離開。”
杜林默然,隨后反應過來。
真正想要離開這里是需要祭品的。
那么……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原本看不透的事情。
“讓誰來做祭品?”他問,聲音有點冷。
哪怕他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但是依舊多問了一句。
誰也不知道杜林此時此刻在想什么。
或許,能知道的就只有他自己。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他笑著,猶如少女在笑。
可當這張臉是李大力的臉時,那就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那看來,他還是很慘的。”
杜林轉過身,看向他們的身后。
那里……傳來了一陣打斗的聲音。
他已經明白了無面女的打算,也明白了為什么無面女只是把胡涂攔在一個范圍之外,而不是竭盡全力的去擋住他。
“原來你早有預謀。”
杜林感慨,李大力只是笑著,默不作聲。
“開始吧,正主都快上場了,我們的戲……也要盡快開始。”
杜林看著自己的身后,目光深邃。
“正戲要開始了。”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只是你真的決定那樣做嗎?
“獻祭怎么該少掉祭品呢?”
杜林沒有直面的回答這句話。
我明白了
日記最后一段文字出現后,又逐漸消失,沒有動靜。
杜林知道,接下來……好戲要上場了。
雖然不知道如何獻祭,但是他總要去試著保護好自己。
人心啊,總是不缺乏惡意的。
更何況,他還不是人呢!
杜林默然,他在心底面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無面女的想法。
當胡涂突破了“她”的阻攔時,來到血色祭壇前,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局面。
無面女站在祭壇前,李大力的身體已經倒在了祭壇邊邊,生死不知。
而杜林則是半跪在前面的祭壇上,一臉戒備的看著無面女,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你竟然想要殺掉我們,你這個瘋子。”
他的憤怒清楚可見,說話的聲音不快,但也不慢,吐字清晰。
無面女不做答,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了一團團的黑霧沒入血色的祭壇下。
祭壇沒有受到黑霧的影響,它的色彩依舊光鮮亮麗。
不,不對!
它是受到了影響的,祭壇上面的血色更加鮮艷了。
看上去,就像是被鮮血淋漓了一遍。
詭異、卻又是那么的美麗。
只不過祭壇的中心還是黯淡的,沒有外面那些絢麗的色彩。
杜林臉上的憤怒不變,但眼睛里面的警惕又往上提了一點。
“這是……獻祭開始了?”
我感受到了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溝通這一座祭壇,在與祭壇上的某些紋路相連
杜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祭壇上開始閃耀著某些光芒的紋路。
“你說話可真有趣,我也不想要殺掉你們啊。”
“只是不巧,我想要離開這里,那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剛好你們來了,那所謂的代價……不就有了嗎!”
她輕笑出聲,身上的黑霧開始瘋狂的涌入血色祭壇當中。
一時間,杜林不知道無面女是真的想要跟他演一場戲來把胡涂騙進祭壇當中,獻祭掉他。
還是……她準備趁此機會把自己和李大力給獻祭掉,然后自己就好離開這里。
杜林琢磨不透……
他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
一旦出現意外……
無面女已經不能稱為無面女了,她臉上的輪廓清晰可見。
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歇斯底里的笑容,和眼中扭曲的瘋狂。
“不,她是真的想要趁此機會把我和李大力一起給獻祭某個不知名的存在。”
在那一刻,杜林大驚失色。
臉上的憤怒轉變成了驚嚇。
而也在這個時候,胡涂張開了手。
一點腥臭的污血掉進地面上,向著無面女沖了過來。
緊接著,胡涂陡然出現在祭壇上。
一只手抓向了李大力,另一只手則是提起了一旁的杜林。
那滴污血也在此刻進入祭壇里面,打斷了無面女的獻祭。
“真可惜,不是嗎!”
胡涂譏諷的看著無面女。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了。
杜林側過頭,看著胡涂的側臉。
那里的皮膚焦黃、肌肉組織外露,里面的骨頭也顯露出來,像是被燒焦一樣。
不,那里就是被燒焦過。
他張開嘴笑出聲,臉上的大破洞漏著風,還往外滴著血。
不過那血液是黑色的,有一些還滴到了杜林的身上。
“真惡心。”
想法出現,隨即消失。
“這一次,我贏了。”
胡涂笑著說道。
本來被打斷獻祭的祭壇,上面的光芒再次閃現,這一次連著祭壇的中心也開始閃耀出血色的光芒。
鮮紅……突破天際。
做完這一切,胡涂就想把杜林和李大力一起丟進祭壇的中心,讓這個儀式正式開始。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手里的李大力突然起身,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