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羽的話鋒一轉,讓在場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一下。
“老三,你最近怎么回事,總是神神秘秘,說話也遮遮掩掩,有什么話,直說就是,咱們兄弟都多少年了,難道還要搞那些彎彎繞繞的一套?沒勁!”這話自然是性格桀驁的老四李鈺帆說的。
魏秋羽笑了笑,一派從容淡定,緩緩說道:“我的意思是,大哥現在替我們做決定自然是沒問題,但是如果大哥的這個決定出了錯,最后導致大虧損,我想,大哥是不是就應該讓出位子?”
此話一出,公孫玄甫眉頭緊鎖,眼神死死盯著魏秋羽,而李鈺帆則是直接跳起來,指著魏秋羽道:“姓魏的!我說你這段時間藏頭露尾的,說話也總是陰陽怪氣,原來你竟然打的這主意!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就算大哥把錢虧的一毛錢都沒有,你想做大哥?沒門!讓大哥讓位,也沒門!”
公孫玄甫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緩說道:“老三,你這想法的確不妥,大哥難道還會故意把事情搞砸嗎?都是一起打拼的兄弟,不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你剛剛說的話,大不敬,你就趕緊跟大哥道個歉,爭取大哥原諒你。”
作為被頂撞的主人公高正翔,他此時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面前三位兄弟,是當初跟他一起從一窮二白起家,打下如今高氏集團江山的兄弟,從前,四人親密無間,幾乎到了除了老婆啥都可以分享的地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從來沒有出現過一絲的爭執。
但如今,高正翔也不太確定具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兄弟之間的感情變了。
公孫玄甫變得很內斂,總是給人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李鈺帆則變得桀驁不馴,性格暴躁,唯一一個在此之前看起來還算比較正常的魏秋羽,現如今也變了樣,甚至變得讓高正翔覺得很是陌生。
“秋羽,你是想當大哥?”高正翔平靜地問道。“你回答我。”
“是!”魏秋羽很是干脆,不拖泥帶水。“一直以來,我對公司付出了多少,你們心里都清楚,如果說在此之前我沒有什么怨言,甚至是心甘情愿,但自從前年,我的一個提案,被你們當做廢紙一樣丟棄,我就暗暗下定決心,要當那個說一不二的人,憑什么我不可以?明明我的能力更強!”
公孫玄甫默不作聲,低頭沉思著。
李鈺帆還是很暴躁的模樣,他怒道:“你說什么話呢?你覺得自己有本事了是吧?有本事你出去單干啊!跟我們窩里橫算什么本事?大哥這些年做了多少事情你又都知道?你憑什么覺得你比大哥能力更強?老三,我當四弟這么多年,我說什么了?如果你非得撕破臉皮,我陪你玩!”
“算了,老四。”高正翔嘆了口氣,制止李鈺帆繼續說下去。“老三,你說,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魏秋羽笑了笑,一臉輕松地說道:“大哥,我就知道,只有你是最識大體的,我的想法也很簡單,我并不要求你現在就退出,但是我要你寫下保證書,如果在陳大友所說的時間點到來的時候,預期的高拋窗口沒有出現,你就自動讓位給我,如何?”
“老三!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公孫玄甫忽然怒道。
魏秋羽冷哼一聲,說道:“二哥,你也別說我了,難道你這么多年在他名下過的很開心?我看未必吧?”
“玄甫,都別說了,就按秋羽說的辦,準備紙筆給我,我來寫。”說完,高正翔接過魏秋羽遞來的紙幣,刷刷刷寫下一封保證書,內容大意就是如魏秋羽說的,如果沒有賣出窗口,高正翔就主動讓位。
一場會議不歡而散,所有人都心事重重。
但到了第三天,情況忽然有了一些變化。
陳大友預測的高峰還沒到,但是在這第十二天的下午,跌了好久好久的紙黃金,忽然開始拉高,看那勢頭,幾乎如同坐直升機!
這讓高正翔喜出望外,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兩行清淚緩緩流下,他心中想起了那個叫陳大友的男人,就是陳大友預判了這一波漲幅,他們才沒有在低點拋出,如果當時沒有聽從陳大友的意思,只怕現在高氏集團已經要準備破產清算的事情了。
“天意,都是天意啊!”高正翔自言自語道。“當初,老李讓我去給他送錢,我還感覺有些不合時宜,現如今看來,那是開了個好頭,是結善緣的好頭啊!”
第十五天,紙黃金漲幅已經超過高氏集團當初買入的成本線,并且還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盈利,雖然按比例不多,但因為高氏集團投入總量巨大,稍微的盈利比例,乘以足夠大的基數,也足夠驚世駭俗了!
但是,另一個難題隨之而出:要不要在這個高點拋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