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友沒有繼續停留,他并不打算當一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對于茜茜可能面臨什么困難,他還沒有一聽到就要管上一管的閑情逸致。
離開金店之后,林素素對陳大友說:“大友,我感覺她似乎有話想跟我們說。”
“不用管,我們也不是救世主,在此之前,我們根本不認識,更何況還經歷了剛剛那場不大不小的風波,算不上結下善緣。”陳大友面色平靜說道。
林素素自此也沒在這件事上再做糾結,看了看陳大友手上提著的購物袋,話題一轉說道:“大友,咱們一次買了七條,你不會真打算都給我一個人的吧?”
陳大友有些納悶,回過頭來問道:“不給你一個人,難道還要給別人嗎?”
“我的意思是,難道不是用來送人嗎?比如送媽媽,送你妹妹……”
“打住!”陳大友停住腳步,面對著林素素。“咱現在雖然還不是富可敵國,但這幾十萬花你身上,我可沒有其他什么想法,就當我們又買了臺車?哈哈!”
林素素表面平靜,內心其實是感到很幸福的,盡管現在的她自己也能買得起,可是哪個女人能拒絕自己男人送給自己的東西呢?哪怕她現在有再多的頭銜和再高的地位,她也還是一個需要關愛的小女人。
她看著陳大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就在這時候,身后追過來兩個人,竟然是岳小嵐和茜茜。
“你們這是?”陳大友很是不解地問道。
岳小嵐平復了一下呼吸,說道:“是我硬拉著她來的,我估計這事只有你能幫她了。”
“哦?什么事情?為什么是我呢?”陳大友好奇地問道。
“因為你是陳大友,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江東郡現在最炙手可熱的青年企業家,就是陳大友,而你剛剛拿出黑卡,我想,兩個重名且身份都很尊貴的概率,并不大,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就是傳言中那個陳大友。”岳小嵐急匆匆把這番話說完,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很顯然她非常著急。
陳大友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回答說:“你找陳大友做什么?”
岳小嵐指了指身旁的茜茜,她說:“這是我多年的同事,以前的她為人和善,業務能力也很強,但今天沖撞了您,當時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剛剛在我追問之下,她才跟我說了實話,她今天之所以如此莽撞,是因為她家里出了點事。”
林素素一向來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聽到這事情原來另有隱情,就生出了同情之心,她走過去扶住還在喘氣不止的茜茜,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們說說看。”
茜茜定了定心神,等呼吸平穩下來之后,她看了看林素素,微微點頭,表示了感謝,然后她把視線又落到陳大友身上。
她這一變化,讓林素素感到有些奇怪,她心想,莫非這事跟大友有什么關系?
“我叫曾茜茜,我也是莽山鎮人。”
這簡單的一句話,才說出來,就讓陳大友愣住了。
“你跟大友是老鄉啊!沒想到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林素素頓時放下心來,雖說她對陳大友很了解,但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她生怕在陳大友身上發生點什么花邊,那就貽笑大方了。
陳大友面色平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曾茜茜,等待她的下文。
曾茜茜見陳大友這樣表情,也不知道陳大友心里想什么,但她覺得,反正都已經到這里了,也已經開了頭了,不如就說個清楚明白吧!
“我父親,你應該認識,名字叫曾聞煊。”曾茜茜說到父親的名字,臉色又變差了幾分。
“哦?竟然是他,我的確認識曾亭長。說起來過完年我就沒回去過,他現在怎么樣?”陳大友見是老家熟人的女兒,對于先前那點誤會,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曾茜茜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陳董事長在老家做的那些事跡,我都有聽父親說過,的確非常了不起,現在不僅是藏龍村富起來了,連帶著整個莽山鎮都比以前好得多,許多外地的人都去莽山鎮參觀學習。”
“嗯,這事我有聽說,這部分人也幾乎成了藏龍村固定游客來源。”
“不錯,不僅人多,而且來的頻率也高,有時候一天就要接待好幾起人,我父親作為地方管事的,經常要從頭到尾陪同接待,時間久了,就……”說到這里,曾茜茜又一次淚如雨下。
陳大友也聽出了其中的問題,追問道:“發生了什么?”
“前不久,因為長期勞累過度,他終于病倒了!”曾茜茜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