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玄,
在燕云騎服役五年,后來因為個人原因,選擇退役,含淚訣別。
于他而言,
燕云騎服役五年,是他一生的榮耀,無上光榮。
恰逢,
入伍那一年,
羅喉成為燕云騎總教官,
那也是噩夢的開始,
但是已經習慣那種高強度的訓練時間,以及對羅喉教官起初的恐懼,再到后面的熟悉了也都習慣了。
那一段時間,恍如噩夢,卻如同刺青一樣印在腦海中,每每回憶起來,總回味無窮。
對于九大驍將,
羅玄再熟悉不過了,
他能在鳳城穩住腳,也是靠著駐扎在鳳城中燕云騎的一幫老兄弟以及主將周烈馬將軍的幫助。
否則,
在鳳城尊古尚武的風氣下,羅家早已被吞并,談何成為鳳城三大家族。
說是惡霸,
羅家卻從未做過任何喪天害理的事情,許多事情,決策上,
如有違背燕云騎承襲下來的意志,他堅決退出,迫于燕云騎的壓力,戚、齊兩家也不敢多言。
現在,
再一次看到當年的羅喉總教官,那種久違的恐懼依舊如潮水般將之淹沒。
羅玄鼓起勇氣,小跑迎上去,將又一次準備動手的喝止住,
“你們干什么?全部給我停手。”
羅玄語氣很冷,飽含威嚴,讓齊家護衛隊都停下來,不再動手。
齊容陰著臉,問道,“羅玄,你這是什么意思?三大家族同仇敵愾,到這里你慫了嗎?”
戚項所帶的人以及兒子被廢,他豈能容得下這口氣,
早已打電話喚來族人,足足四百人,正朝此地趕來,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正在氣頭上,被羅玄叫停,心中那口怨氣咽不下,自然火大,喝道,
“羅玄,平日里你有燕云騎撐腰,我給你三分薄面,今天這事情,你如果不幫,就不要插手!我戚家也不需要你幫忙。”
說著,
那些護衛隊皆朝羅玄投來不善的目光,紛紛冷嘲道,“平日里稱兄道弟,在關鍵時刻慫了,還在燕云騎服過役,真是看錯羅玄了。”
“對啊,平日里羅玄看起來最講情誼,不成想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這般倒戈,呵呵。”
說著,
羅家護衛隊都覺得十分臉紅,看著家主,心中也隱有怨氣,三家護衛隊經常搭手交流,自然都是熟識,眼下頗為憤懣。
羅玄只是瞥了一眼戚項、齊容、齊易三人,直徑朝羅喉走去,
每靠近一步,他的心就恐懼幾分,距離羅喉只有半步,止步下來,
他深呼一口氣,單膝下跪,渾厚的聲音響起,
“曾隸屬洪白袍主將,燕云騎--雪雕十八營,退役老兵羅玄,叩見燕云騎總教官。”
洪白袍,
九大驍將之一,國際外號“座山雕”,那是雪山中,最為嗜血的存在,一對鷹眸,攬盡九天,閱盡九泉,讓世界各大領袖都膽寒。
以洪白袍的話來說,“最為迷人的殺人手段,不是暗殺,而是明殺。”
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人,當著面下暗殺令,明著面殺你,讓你切實感受死亡的恐懼。
聞言,
羅喉豁然轉身,英姿挺拔,高大偉岸,宛如巍峨的山岳,撐起天武軍魂的脊梁,他以鐵拳打出的威名,讓多少習武之人為之動容。
當代,
不知道多少功夫武術,還是以他所雜糅而成拳術相傳,在這一方面,他如同一座大山,橫攔千萬天才,讓人絕望至極。
嗡嗡..
聞言,
戚項、齊容、齊易乃至在場三百多人,只覺得腦子嗡嗡炸裂,看著羅喉的目光,從恐懼逐漸到震撼最后到狂熱,這是習武之人狂熱。
而,
戚項、齊容、齊易則是寒毛倒豎,這是真撞上鐵板了,派遣自家護衛隊圍堵燕云騎總教官羅喉將軍,這可是天下有數九大驍將之首,誰不知曉?
莫說是他們,
怕是整座鳳城武人傾巢而出,也無法對羅喉將軍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而他們唯有斃命。
這才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天下武人千千萬,見我也須盡低眉。”,這是武道界對于九大驍將之首“羅喉”的評價。
要是知道是羅喉將軍,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般舉動。
想著,
戚項、齊容、齊易鳳城三大高手,額頭、脖子、背部都沁出陣陣冷汗,面色逐漸蒼白。
作為主要肇事者,戚少龍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激動且怨恨的心情,在這一刻,僵住了,眼中盡是驚愕,恨不得又一次暈厥過去,死了算了。
自己帶頭羞辱燕云騎總教官,這怕不是嫌命長?
戚項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恨不得一巴掌把戚少龍打死,媽的,這直接坑到老子頭上了,這悶虧讓戚項吃的,滿嘴黃連苦。
“羅將軍,恕罪。”
戚項哪里還有敢有銳氣,立即埋頭求饒,雖未武學大家,在羅喉將軍面前磕頭,卻不磕磣,反而猶以為榮。
“請羅將軍恕罪。”
齊容、齊易也是跟著磕頭,羅喉將軍的威名,是打出來的威名,全世界各國首腦都畏之如虎,他們小小鳳城高手,哪敢裝蒜?
頓時,
身后的三百多名護衛隊,不管重傷的還是無恙,皆跪伏下來,嘴里也齊聲念著恕罪。
羅喉神色漠然,目光一如既往的冷酷,“今天打的還不夠暢快...”
唰,
頓時讓這群人臉色慘白下來,打的不夠暢快,不知還好,知道了身份,誰也不敢跟你動手了啊。
“算了,都起來吧。”羅喉意猶未盡道,但看三大家族家主都還未起來,其身后部眾也不敢起身,
羅喉又繼續道,“肇事者戚少龍已經伏罪,遭到應有的懲罰,還是給鳳城留一點武運,都起來吧。”
話罷,
羅喉又退到張凡身上,亦如那般肅穆,冷酷,一言不發,這算是張凡見過羅喉最多話的一次。
“該下山了。”
張凡又看了一眼破舊古屋,掃過眾人,輕聲嘆道,臨下山時,卻有些悵然,那種感覺莫名奇妙。
眾人還未起身,
腳步聲逐漸遠去,三大家族微微抬頭,看著羅喉緊隨在那名男子身后,戚項輕聲問羅玄,
“羅玄,這世間誰有資格讓羅喉將軍護航?”
頓時,
羅玄又一次震驚,此前他不敢想象,但看羅喉將軍的動作以及戚項的提醒,
他聯想到了一人,整個人跟著顫抖,顫顫巍巍的說道,
“北境燕王!”
戚項、齊容、齊易看著那一道遠去,消瘦的背影,只感一道晴天霹靂閃過腦海,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