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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片寂靜,
半響,
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此時,
從府邸中傳來了一聲輕咳的聲音,聲音透露著滄桑,眾人循著聲音望了過去,
見白亦攙扶著老祖宗而來,老者年歲已高,老臉溝壑縱橫,老年斑頗多,滿頭銀發,眼眸子明亮中包含滄桑古色,精神矍鑠,面相極好。
老者像滿是書卷氣的老學究,穿著對襟唐裝,手里握著棕色的拐杖,佝僂的身軀,步履不緩不急,在攙扶下繞過青蓮池走了出來。
老者的出現,讓白家一眾弟子面色恭敬,微微躬著腰身,眼中盡是崇敬。
“老祖宗..”白曲生低語一聲,快步上去攙扶,讓老者走到府邸門下。
老者手握拐杖,不需要人攙扶,像是一座雕塑,目光落在張凡身上,僅僅是淡淡的笑容,卻沒有絲毫咄咄逼人,平靜如水。
“老夫白墨,承蒙小輩愛戴,稱呼一聲老祖宗,不知道今日小友如此咄咄逼人,所為何事?”白墨摩挲手中拐杖,滄桑的聲音響起,周身一片肅靜。
“白霧山武運衰落,白家這些年喪盡天良,壞事做盡,鬧得江州人心惶惶,已經配不上這道武運,在如何溫養,也無濟于事。”
張凡微微抬頭,目光與白墨對視,不卑不亢,透露這一股堅毅,嘴角微揚,又繼續說道,
“今日前來,一為借白家武運一用,二白家白飛宇盛氣凌人,欺辱我妻子及其閨蜜,特來討要一個說法。”
“小友,須知,武運一借,傷了根基,我白家將會萬劫不復,恕我辦不到,我親自讓白飛宇磕頭道歉,可好?”白墨同樣低姿態,年輕的時候,乃是鷹派人物,一切事情都態度強硬,不存在屈服。
或許年老了,許多事情都看開了,顧忌更多,對于家族香火考慮更加周全了。
“氣數已盡,在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欺辱吾妻,白家自當舉族賠罪!”
張凡冷聲道,
“若非借運,今日白家亦如同蘇、董二家,遭遇清算,門戶都被夷平,不復存在。”
強行奪下白霧山武運,白家自然不會同意,一旦摧毀,那對于張凡而言,也是頗為可惜,他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當然倘若白家不識抬舉,他不介意如此。
白曲生附耳將今日蘇、董二家所發生的事情告知白墨,其明亮的眸子蒙上一抹震撼之色,陷入一陣短暫的沉思中,枯瘦如木柴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半響,
白墨微微搖頭,睜開雙眼,眸子里有些渾濁,語氣淡淡,像是做了很大的選擇,
“今日,我借武運一用,可否保我白家香火延續?”
聞言,
張凡目光如電,淡然的說道,“天道有輪回,蒼天繞過誰。功過不相抵,這些年白家所犯下的罪孽,由你們自己去化掉,一切都順其自然。但是,倘若我知曉白家依舊不收斂,同樣會踏破白家門戶,這天下誰也擋不住。”
張凡知道,倘若一夜之間滅掉江州三大武道門閥世家,江州怕是要亂掉,將會是群魔亂舞的局面。
如今天武叛軍作亂,程天鶴引動武道門閥之禍亂,這些事情任何都不能忽視,一切都是為了掣肘北境之王,他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
所造成的后果,他也不愿意看到。
張凡的話語,
讓白墨松了一口氣,雖然不明面放過白家,但是只要還有生存的將會便是希望,于是,他說道,
“今日我便將白霧山武運借給你,望我白家武運昌隆。”
頓時,
白曲生以及白家所有弟子都紛紛驚容了,他們不敢相信這些話語竟然從老祖宗的口中說出來,像是祈求人家保佑白家。
而后,
就在白家所有弟子驚容之時,白墨跪了下來,將頭埋得很低,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今日,我依舊白家眾弟子,向尊夫人賠罪,望夫人放過我白家一馬。”
白家所有弟子微微一愣,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家主白曲生也跟著跪下,余身后的弟子也不敢多說,也自行跪下,卻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頗為不情愿。
“望夫人放過我白家一馬。”白曲生喊道,身后的白家弟子齊聲吶喊,聲音響徹于此。
孟雨欣看到這一幕,微微愣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顯得驚慌失措,即便身旁龍萱、蘇婉瑩也微微愕然,滿臉不可思議。
這可是白家,江州三大武道門閥之一,竟然當面舉族服軟賠罪,不可思議,當真不可思議。
那方才眩暈過去的白飛宇被洪亮的吶喊聲驚醒,見到父親率領白家弟子低頭認罪,極具沖擊感,而看到為首的竟然老祖宗之后,當即直接又眩暈過去,這一幕的沖擊,對他而言,此生難忘。
“雨欣,可滿意?”張凡轉頭問道,孟雨欣微微一怔,纖手微捏這大腿,顯得非常緊張,不停的點頭,“嗯。”
張凡笑了笑,回頭看著白家一眾人,低沉的說道,“今日我便繞過白家一馬,如有下次....”
叮...鈴...
張凡將一朵“海棠花”扔在白墨面前,白墨看著這一朵特殊材質打造而成的血色海棠,后脊梁骨發寒,佝僂的身軀微微一顫,低語道,“血海棠....”
他想起數年前的腥風血雨,血海棠的出現,將會是門閥的終結,這一朵血海棠對于十八座大山來說,便是如噩夢般的存在,任何武道門閥世家都敬若神明的存在。
“吾從白霧山開始...將會再度踏破這座江湖,清算一切毒瘤。”
張凡低語,他邁步走進白家府邸,羅喉跟隨在后,至青蓮池前,望著最中央底下,那一條僅有一指長短金色泥鰍,淡淡金芒彌漫,笑道,
“小家伙,來。”
卻見那一尾金色泥鰍慢悠悠的游到張凡掌心處,最后化作一片金光消失在掌心,肉眼可見,青蓮池似乎沒有了養料,在不斷的枯竭,最終所有青蓮都枯萎,青蓮池內一片死水,死氣沉沉。
隨后,
張凡轉身離去,至終也不曾看白家人一眼,待到他們離去,白墨一口老血噴在地上,當即身亡,白家舉族悲慟。
而后,
那白霧山之上,綻放了滿山遍野的鮮花,白霧繚繞,宛若仙境。
此時,
車內,
眾人訝異的看著張凡,不成想他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讓所有人震撼,而龍萱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偷偷瞥了一眼龍萱,低頭不語。
但是,車內氣氛卻十分和諧與歡快。
也在這時,
一條信息打斷了張凡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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