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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安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羅喉的背影,瞳孔擴散了起來,太熟悉了,
那背影如同一座巍峨山岳,若萬丈高山,無法攀爬,無法逾越,心跳劇烈跳動起來,心里非常篤定,大喊道,
“住手!”
王家保鏢停下腳步,紛紛回頭看向李定安。
王嘉司原本想象張凡二人被人斬斷手腳,一副無比可憐樣子,磕頭祈求他饒命,結果聽見一聲呵斥聲音。
“所有人不要動。”
李定安又喊了一聲,朝著羅喉走了過來。
這一聲呵斥。
將王嘉司所有幻想全被打破了。
王嘉司陰沉著臉,抬頭看向李定安,拳頭不自覺緊握了起來,低沉而沙啞,問道,
“李定安,你什么意思?”
李定安沒有理會王嘉司,一個小世家而已,不足為患,看見羅喉的側臉,心頭一震,越來越緊張了起來。
“動手殺了他,不用理會李定安。”
王家大少爺王云從大門外面走了進來,從父親王嘉司嘴中知道,他弟死了,被人扭斷脖子,不由得震怒,從集團立即趕到中海大酒店。
王家保鏢聽見王云的話,紛紛沖向張凡、羅喉。
一聲槍聲。
門外,
陡然沖進來數十位,全副武裝的勁卒,面無表情,看向李定安,等候他的命令,只要一聲令下,立馬緝拿在場所有人。
李定安舉著槍,目光看向王家保鏢,低沉說道,“誰敢動手,當場槍決!”
“李定安。”
王嘉司見李定安一點面子不給他,面色陰沉如寒潭,目光迸射出怒焰,嘶聲說道,“李定安,這里可是中海,你要給老子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話中意思非常簡單。
李定安乃是退役軍人,被委派到中海當刺史,當初,如果沒有五大世家暗中幫助,
他就是一個小小刺史,在中海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猶如一滴水滴落在大海,翻不起任何海浪。
即便曾經服役于燕云騎,也難以撼動中海五大家族這等盤踞的巨擘勢力。
“你在威脅老子?”
李定安抬頭看了一眼王嘉司,面無表情,眼神冷厲無比,反問道。
王嘉司眼中殺意更深,他從未想過李定安敢與他對著干,于是森冷,說道,“好,好,好,李定安真有你的。”
“這里是中海,我乃是中海刺史,中海權柄巔峰第一人!”
李定安并未理會王嘉司對的威脅,冰冷的反駁,更是讓王嘉司驟然大怒!
話罷,李定安扭頭看向羅喉,終于看見羅喉的相貌,心頭頓時一震,目光泛散著崇敬之色。
在看向坐在椅子上男子,能讓羅喉如此對待,整個天武唯有一個人,那就是北境燕王!
即便燕云騎中四大戰王,任何一人也沒資格讓羅喉如同保鏢般跟隨在后!
唯有他
北境燕王,才有這等榮耀,也只有他,才能承受這一份殊榮,
“微臣,見過吾王!”
李定安沒有猶豫,立馬單膝跪了下來,宛如朝圣,臉上布滿崇敬之色。
吾王?
整個天武,能讓堂堂中海刺史李定安,宛如朝圣般崇敬的跪伏。
當時只有一人,
也唯有一人,亦是北境燕王!
聞言,王嘉司直覺眼前一黑,仿佛要眩暈了過去,整個人趔趄一下,重重摔倒在地面上,穩住身體,看著張凡,眼中布滿恐懼,
他立馬跪在地上,聲音滿是顫抖的道,
“草民王嘉司,見過燕王!”
在場所有人聽見王嘉司的話,久久不敢置信,回過神來,看著中海刺史李定安、執掌半座中海經濟的命脈的王家家主王嘉司顫抖的跪伏在地上,
所有人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下跪,齊聲吶喊,“見過燕王!”
“起!”
張凡淡然道。
所有人起身,唯有王嘉司連同王家所有人,低著頭,跪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看張凡!
那可是北境燕王。
天武皇主親自冊封的北境燕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唯一的“一字并肩王”。
“敢問王大家主,這天地是王家的天地,還是天武的天地?”
張凡微微扭頭,寒眸如刀般,落在王嘉司身上,神色淡然,薄唇微啟,淡然的問道。
語言中的威嚴,不容任何人輕視,宛如執命者,抬手之間讓人赴黃泉!
而后,
他深寒如淵,冷冷道,
“回答我!”
驟然,
王嘉司渾身一顫,若冰碴子從天靈蓋澆灌而下,汗毛炸裂,無盡的恐慌將之湮滅,眼中布滿絕望。
他知曉,王家完了,一切全完了,面如死灰,說道,“這天地是天武的天地。”
聞言,
張凡臉上噙起一抹笑容,看著王嘉司,詢問道,“既然是天武的天地,王羽觸犯天武律法,吾殺之,你有何意見?”
“沒有。”
王嘉司說道,聲音顫抖。
“不,你心里有意見。”
張凡淡然道,
他目光掃了一眼李定安,李定安不敢與張凡對視,埋著頭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最終目光落在王嘉司身上,冷聲說道,“就在一天前,我一位同期入伍的戰友跳樓自殺。”
“什么事情能讓一位滿身榮耀的兵甲,跳樓自殺,鋼鐵之軀已經許給了國土,歷經百戰而不死,司空見慣了生離死別,內心已經如城墻般厚重,最后卻選擇了自殺,這是多么崩潰,才會選擇自殺?”
沒有人敢說話,一直聽著張凡說話。
“是中海五大家族,將之逼迫到了絕望的境地!”
“逼得他連活下來的資格都沒有,逼得他將當年的宣誓誓言拋擲腦后,逼得他用死來告訴我,他們為國流血,流淚,甚至付出了生命,到頭來,他們受了傷,退役之后,反而被人逼死!”
“他們本應該戰死在沙場,而不是像懦夫一樣,選擇了自殺。”
“誰能告訴我?”
“這天地到底是誰守護的天地,又是誰的天地?”
張凡目光冷冽掃過在場所有人,根本沒有人敢說話。
甚至,李定安聽見張凡的話語后,立馬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急促說道,
“吾王息怒,國格為重!”
“國格為重?”
張凡大笑了起來,目光看向李定安,說道,
“帥將先為兵,而后為帥將,帥將為國為民,才可稱之為“帥將”,我持劍斬敵,血染白衣,可我抵擋不了,你們這些所謂的世家。”
“殺為國奮戰的兵甲,當死!辱其妻兒者,當誅!當著本王的面,以下犯上,視國土為己有,此罪當滅九族!”
“當死,當誅!”
身后,近百待命兵甲,昂然而立,宛若雕塑,氣勢凌然,冠絕蒼穹,齊聲吶喊,聲音回蕩于四野,鉆入眾人耳中,顯得無比刺耳。
“你可否知罪?”
聞言,
王嘉司面色蒼白,已經知道回天無望,于北境燕王面前任何辯解都毫無意義,況且,被北境燕王降罪,這是一種榮耀所在,于是面如死灰的低頭謝恩。
“我知罪!”
知罪!
王羽所做的一切事情,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沒有辦法,那是他兒子,哪怕警告過,告誡過,可是他還是不會改,今日一切是他縱容兒子,咎由自取!
“李定安!”
張凡喊道。
“微臣在!”
李定安知道,他身為刺史,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責無旁貸,無法推卸任何責任。
“你身為中海刺史,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竟毫不知情,當死!身居高位,不為國,不為民,當誅!”
“念及中海本土環境復雜,各大勢力盤根錯節,讓你寸步難行,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官降三級,三年俸祿充公。”
張凡看著李定安,
他深知中海本土環境復雜,五大世家暗中聯合,打壓李定安,讓他沒有取得任何政績,不能因為這一點賜死,再者,畢竟是羅喉舊部下,隸屬于燕云騎。
“你可否認罪?”
聞言,
李定安低著頭,渾身一顫,眼中散過一絲悔意,顫聲說道,
“微臣認罪,多謝吾王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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