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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頭套男子原本以為,這只是一起簡單的綁架。
根本想不到,
這其中蘊含了太多門門道道,任何一件所知的事情,對于中海而言,將會是顛覆性的存在。
復雜,實在太復雜了。
各大財團相互博弈,根本就是神仙打架。
試想一下,任何一件事情,稍有不慎,奇差一招,整體事件將會變得難以收拾。
所輻射而出事件也將會像龍卷風一樣,從起初的匯聚到最后的形成,將會是一場巨大的風暴,天地都為之色變。
樓下驚起一陣巨響。
黑色頭套男子起身看向工廠大門出。
卻見,
一名白衣清瘦男子,嘴角始終飽含自信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從外面走進來,身后亦有黝黑短寸的風衣男子跟著。
兩人沉重冷靜淡然,像是在看風景一樣,絲毫不將工廠內所有人放在眼里。
兩人走至中央,
張凡停下腳步,眸子掃過這一作廢棄工廠,雜亂無章生長的雜草,銹跡斑斑凌亂堆疊廢棄機器,表示已經廢棄數年,且無人問津。
最終,
張凡微微抬頭,目光看向二樓,那本是透明的玻璃,因常年無人擦拭,顯得骯臟勉強可以看穿,黑色頭套男子一對深邃的眸子盯著樓下的張凡,嗤笑一聲,“膽子不小,敢闖進此地。”
“呦呵,真是有不怕死的,為了女人連命都不要了,今天大爺送你們一起上路。”
面具男子笑了起來,聲音有點沙啞,從樓梯口走下來,扭扭脖子,甩了甩雙手,從腰間拔出匕首。
羅喉面容一沉,目光微寒,墊步如箭矢般沖了出來,眨眼而至,抬手扣住面具男子手腕,當即扭斷,他面容扭曲,在嚎叫著。
“哼!”
羅喉鼻息悶出一口粗氣,八極貼山靠狠狠撞了出去,宛如萬鈞炮彈沖擊,直接將之撞飛出去,砸在樓梯上面,欲要爬起來,一腳踏在胸口上,這名男子直接斷了氣。
張凡走向斷了氣的男子,彎腰掀開男子背頸部衣領,沒有任何紋印刺青,并不是叛軍,眸里閃爍寒芒,朝著樓上走去。
羅喉緊隨在后,其余還有幾名匪徒,看到羅喉抬手之間,將他的同伴殺了,手段殘忍,出手便是殺人技,嚇得膽子都破了,手里握著刀刃,不敢貿然出手。
黑色頭套男子看著漫步而上的張凡,非常冷靜,沒有絲毫慌張,目光看向夏映紅,他竟想不到夏家的手段如此循迅速,事發不足四小時找到了這里。
足以見得夏家的手段,絲毫不在五大世家之下,而作為唯一繼承人的夏映紅,更是不留余力被保護著,可能他們得逞,只是疏于防范罷了。
張凡抬步走向夏映紅,她非常自覺站了起來靠近張凡,羅喉給她解開繩子,而后站在張凡背后,神色冷酷,卻如獵豹一樣伺機而動,隨時爆發。
張凡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拍了拍褲腳,抬頭看向男子,頓感好奇,笑道,“你為什么不利用夏映紅作為人質換取一條生路?”
聞言,
男子將黑色頭套摘下來,深邃目光盯著張凡,比張凡還要詫異。
在他看來這兩人才是夏映紅的保鏢,可是看場面似乎夏映紅聽從這個人的命令,為什么夏家千金聽從此人的話語,莫非,這其中另外隱情?
一直保持中立的夏家不是本身的意愿,而是...另有推手在幕后操持著這一切事情。
想到此處,
男子看著張凡等人,神色復雜了許多,此人如果真是幕后黑手,身份來頭怕是大的嚇人,這一下,中海怕是要變天了。
“沒有必要,即使利用夏映紅,我一樣活不下來,倒不如讓自己輕松一點。”
男子灑脫回應,立馬又說道,“我不知道是誰讓我綁夏映紅,他們給我錢,然后告訴我怎么做,只拿錢辦事,一概不問。”
張凡看著李定安發來潛逃通緝犯的資料,此人名為鄧云,頭號通緝犯,需要錢跑路,所以接下這燙手的山芋,他詢問道,“對方,通過什么渠道付酬金?”
“現金。”鄧云說道。
“現金?”
張凡眉頭稍微一皺,有點不太一樣,不過,并不重要,詢問道,“她值多少錢?”
“三千萬。”鄧云說道。
“三千萬,夏映紅可是夏江山千金,你跟夏江山開口要一個億也不過分。”張凡笑道,既然綁架了權衡利弊這方面未免有些差勁。
“跟夏江山合作,即使我逃到外面,他一樣有辦法殺我,為什么要跟他合作?何況我需要錢,沒有時間讓他湊錢,起碼對方提前給我了一半訂金。”鄧云沒有猶豫,回應張凡的問題。
聞言,張凡點頭說道,“這么說來,你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我對你有利用價值,一旦我從夏映紅嘴中了解到他們想要的信息,他們會給我錢,另外安排我離開中海,所以我對你有利用價值。”
鄧云看著張凡回應道,這正是為什么,看見張凡進來,而不對夏映紅動手,這會斷了他的后路。
“難怪你可以平靜坐在這里跟我聊天,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不需要你?”張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和煦笑容,“你太高估你自己。”
聞言,
鄧云微怔,目光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害怕,如若他的條件對方不接受,那么只有死路一條,于是,他繼續說道,
“我們可以在談談,我有把握將他們引出來,而你不需要費勁就可以對付暗中的人,對你我都有好處。”
“所謂的好處,只不過是想讓我放你離開,然后給你一筆錢,讓你不用遭受牢獄之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找錯人了。”
張凡目光盯著,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讓鄧云心中有些發寒,這男子他捉摸不透。
鄧云沉默不語,深吸一口氣,對方從一開始,就猜到他的意圖,明顯抓住他的把柄,故此將主動權掌握在手中,說道,“你想怎么樣?”
張凡笑了笑,說道,“你是個聰明人。”
“北境燕王親自修訂天武律法,便是為了維護這太平盛世,容不得任何觸犯,既然身上背負人命,罔顧法紀,必須嚴懲不貸。”
張凡目光發寒,盯著他,讓鄧云呼吸沉重,又繼續說,“我可以讓你回去看妻兒一眼,然后老老實實接受法律制裁,你應該清楚,逃不出這里。”
聞言,
鄧云眼圈泛紅,揉了揉眼眶,想起了妻兒老小,他并不想如此,可是生活的重擔,讓他無可奈何,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即便臨走時,他還是依依不舍的想回家看一眼妻兒老小,陪他們好好吃一安心飯。
“你想怎么做?”鄧云詢問道。
“你只需要把夏映紅的話,交代給你后面的人便可以,情況重要,必須面談。”張凡看了一眼夏映紅,又繼續說道,“事后,我安排你們團聚。”
鄧云低著頭,眉頭緊鎖,立馬抬頭看向張凡,說道,“你打算拿我當魚餌?”
“有何不可?”張凡問道。
鄧云看著夏映紅,連她都被當成魚餌,他為什么不行?鄧云點頭,毫不猶豫的答應,“我答應你。”
聞言,
張凡起身離開這座工廠,羅喉、夏映紅緊隨在后,至于鄧云,這不需要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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