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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加工廠外面。
“等我消息。”
一位卷發中年男子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口袋,朝著工廠外面走去,跟保安打一個招呼,抬頭看一眼四周,鉆進一個小巷子。
消失在小巷子里面。
在出現的時候,在一個小木屋里面,有四個人,躺在床上,聽見動靜翻身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看著門口。
“是我。”
卷發中年男子說道,房間內的人,警惕性放了下來,坐在床上,推開門口走了進來,說道,
“查一下梁飛語在什么地方,查到找到人之后,千萬不要動手,不要暴露身份。”
四名男子點了點頭。
卷發中年男子,轉身走出木屋,從翻墻離開木屋,返回工廠繼續工作。
四名男子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起來,洗漱一下,穿上衣服,離開木屋,開始在中海各地尋找梁飛語的蹤跡。
酒店內,
古香的小茶桌上,
張凡手里捻著茶杯,茶香四溢飄香,抿下一口茶水,瞇了瞇眼睛,淡然道,“現在竹家大概已經安排人行動,我們也差不多該行動了。”
放下茶杯,
張凡起身走出酒店,
羅喉緊隨在后。
軍用越野車呼嘯,直奔耀晨追悼會而去。
追悼會!
軍用越野車駐停下來,
李定安快步走開打開車門,張凡微微低頭從車上下來,李定安單膝下跪,“卑職,叩見北王,一切事情已經就緒,等待北王命令。”
張凡看著遠方田野,目光如星辰般燦爛,抬了個響指,深呼一口氣,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然道,
“即刻行動。”
“卑職,領命!”李定安目光閃爍,拱手抱拳,立馬領命,起身著手安排耀晨出殯事宜。
所需隊伍、車輛、安全路線、可預料的突發事情等事情,一件一件有序的進行。
并且已經在所經過的路線路口下命進行交通管制,任何人不允許放行,還在各大人群擁擠的路口安排兵甲,以免造成轟動而引發各種不必要的流血事件。
所有事情事無巨細,李定安都經過深思熟慮,方才一一安排下去。
“耀晨,兄弟,我今日再敬你最后一杯酒。”
張凡燃香,云霧騰起,手里端著一杯酒,站在耀晨黑白相片前,神色肅然,目光閃爍寒芒。
而后,
他舉杯酒水滴答的落在前方,像是他們當年一起出征血戰殺敵灑淚灑血場景,可惜往日榮光不復存在,再見卻是天人兩隔。
憤恨,卻無可奈何,唯有以五大世家的血祭天,方解張凡的心頭之恨。
面對蠻夷、西方列強、北美戰神可以不顧一切的浴血奮戰,舍生忘死。
面對袍澤離去,他心如刀絞,所有淚水只能化作滿腔怒火,將中海這片天給燎燃殆盡!
那藏在天空中的幕后黑手,也盡數蕩盡,換中海一片澄明盛世,也是耀晨的心中所愿。
嘣咔!
酒杯碎裂,那往日的思緒,隨著耀晨的離去,也將殆盡,唯有回憶,如刺青般永遠銘刻在北境燕王的腦海深處。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張凡默念這一首古經,這是他們當時幾個人私下最喜歡的古經。
他依稀記得當年他們經歷一場生死大戰之后,幾個人開懷大笑,朗聲高歌的場景,充滿的辛酸苦辣,但...更多的是袍澤之情,情誼深似瀚海,重若山岳。
乍然,
北境燕王猛的扯下衣角,單膝跪下,猛然抱拳,余身后羅喉亦是如此。
轟..轟..
李定安繼而跪下,余身后八百兵甲全副武裝,手握戰矛,決然落地,鏗鏘而有力,遂而單膝跪下。
同時,
所有人齊聲高喊,聲音嘹亮,震天徹底,人血沸騰。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嘶...
撕巾裂帛的聲音響起。
北境燕王揚起手中的一片衣角,羅喉、李定安、余身后的八百兵甲亦是如此。
那棉絲布,漫天飛舞,飛向遙遠的天國,為這些年鎮守國門頑抗殺敵而死的兵卒,寄去深厚的念想。
那山腳下的人,聽著聲音,看著漫天飄舞的棉絲布,陷入深深的悸動之中。
國有此軍,何懼外夷?
那跪伏在身后的五大世家家主極其子弟以及梁飛語皆滿臉震撼,內心涌出如潮水般的愧疚感,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北境燕王起身,漫步而下,羅喉緊隨在身后,兩道身影宛如巍峨的山岳,壓在所有人的心田,幾乎要窒息,不堪負重。
而他們的肩上扛得亦是天武半壁江山,一刻不能放下,那是天武的尊嚴,國格所在。
于山頂之上,
張凡遙望中海街區,已經開始部署,可以看到人如細密的螞蟻搬在運作。
他背后而立,缺失衣角的白色襯衫,迎風翻動,目光燦若星辰,淡然笑道,道,
“不知道竹家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后,會陷入怎么樣的一種瘋狂,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翌日。
清晨!
中海市外!
梁飛語披麻戴孝,懷抱吳耀晨黑白相片,俏臉慘白,眼神有點迷茫,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張凡,收回目光低著頭。
至今,
張凡都沒過問她為何要聯合五大世家,又暗度陳倉與竹家合作迫害耀晨。
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五大世家家主、嫡系子孫同樣披麻戴孝,站在吳耀晨棺材旁邊,共八個人,剩下的人拿著竹帆,扛鑼打鼓等。
張凡轉身走出追悼會,羅喉緊隨在后,張凡彎腰上門,車子啟動,如鋼鐵巨獸咆哮,直奔中海而去。
李定安親自帶隊維持隊伍秩序,將近五百位士兵,在隊伍兩側,保護梁飛語、五大世家的人,一路朝著中海走來。
兵甲與管區人員協作,管制車輛。
隨著五大世家、梁飛語踏入中海,宛如重磅炸彈,在中海掀起一陣巨大的波瀾。
所有中海市民,新聞媒體,問詢而來,第一時間各種直播,以及新聞上傳到各大媒體平臺,引起各種狂躁言論。
一時間,各大平臺人數直線上上升,頻臨崩潰。
五大世家家主、梁飛語及其嫡系子孫,面如死灰色,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日,本以為釋然了,結果并沒有,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別人臉色。
他們心里清楚,以前他們是五大世家,別人對他們阿諛奉承,點頭哈腰,挨打都要笑臉相迎,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害怕,所以干什么都要看他們臉色,甚至聽見他們名字,如果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
現在五大世家了沒,沒有人會看他們臉色行事,沒有人會對他們恭敬,甚至在別人眼里,只有嘲諷,不屑,嗤笑各種各樣的眼神,甚至懷疑,如何不是有士兵可能會有人上前抽他們。
這就是現實。
很骨感。
“想不到黃家也會有今天。”
有人放聲大笑,笑聲刺耳,至少在黃家人耳中,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臉面全部丟盡。
張凡走在人群中,目光打量著四周,羅喉則在張凡背后護著他,不讓周圍的人靠近,目光同時打量一眼四周。
四個男子在不同方向,同時看見梁飛語,而李定安在踏上中海那一刻,已經讓人將準備好的信息傳遞給竹君山。
時間不長不短,恰好整個時間在中海流傳來開的時候,發送過去,讓竹君山得到證實,因為在張凡看來,竹君山會安排后手,可能并不信任竹千明等人。
梁飛語抬頭掃了一眼眾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冷漠無比,沒有任何表情,眼眶不由泛紅,眼淚流了下來。
“那個家伙!”
張凡目光落在前方,大概二十米遠,一位藍色外套男子,那個男子面無表情,沒有普通人臉上看戲眼神,甚至沒有一點表情,明顯不是為了看戲反而像是來殺人,“讓人跟蹤他。”
雖然在中海多年,有些人身上氣勢,掩蓋不了,戾氣太重,會讓人不由自主轉移視線,甚至不敢靠近。
男子轉身離開,沒有繼續觀察下去。
聞言,羅喉立即安排燕云騎跟了上去,同時讓人調查男子身份,不能遺漏任何細節。
此時,
白山竹家!
竹君山收到來自竹千明等人消息,以及相片都是在人群中拍攝,沒有看出有什么問題,心里大概清楚梁飛語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只是沒有想到,梁飛語會忍氣吞聲,就為了今天這個局面,這女人,真不是一般女人。
非常狠毒的女人。
甚至可以說,不惜一切代價。
只為了坑殺五大世家,讓他們替吳耀晨抬棺,讓他們臉面丟盡,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五大世家已經沒有臉面待在中海。
這些事情,絕對竹家辦不到!
所以梁飛語放棄跟竹家合作,扭過頭來跟其他人合作,因為對方可以給她這種條件。
這樣看來大財團,不僅有錢,而且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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