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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會長....”
廉震意識到他已經惹了一個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且有極為羞辱人的說教的方式,試圖以長輩口吻,資歷高去‘勸誡’年輕人,初來咋到,太明水深,把握不住,要多多的請教和學習。
卻不料,硬生生的撞擊在鐵板上,殊不知道,這年輕人身份地位以及來頭大的嚇人,太明刺史也不放在眼里,何況在太明商會,本身是會長的身份,已經狠壓他廉震一頭....
廉震打破腦袋也不敢想象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可大...也可小,屋內空調調的極低,緊張而惶恐的情緒讓廉震額頭、頸部、背部沁出陣陣的冷汗,嘴唇也毫無血色,他在等待張會長的責罰。
此時的夏江山也想幫廉震說好話,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要是張會長僅是會長身份,那還好說,可...這是北境燕王啊,誰敢求情。
廉震的目光看向夏江山也試圖示意其為自己開脫,但是夏江山回應無奈的眼色,讓廉震心有一涼。
張凡面無表情,雙手的虎口交織在一起,看著正對窗外藍天白云,大概七八秒之后,目光落在廉震身上,
“西漢霍去病,滌蕩匈奴,最終封狼居胥,成就有史以來所有將卒都仰望與希翼的存在,時年僅二十有余,天武五千年歷史長河,亦有無數少年成名的耀眼天才,當時也無外如是,燕云騎多少武將堪堪三十,卻已經是手握重兵的一代梟雄....相較之下,你....”
陡然,
張凡話鋒一冷,目光迸射出淡淡的寒意,繼續說道,“又算什么?取得一點功績便沾沾自喜,依仗自己資歷深,看不慣任何人,總以為自己我什么都動,好為人師,這是妒忌心作祟。”
廉震聽聞張凡的話語,羞愧的滿臉漲紅,低著頭不敢目視張凡,甚至于張凡對視,眼中布滿了深深的慚愧之色。
“好了,今日的碰頭會到此到此結束吧。”張凡宣布散會,并未對廉震降下罪罰,這才是讓廉震更加的難受,惴惴不安。
三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早已過了那種好為人師的年齡段,也不會像剛得勢的廉震那般,眼高于頂,看不上任何人,索性剛進門看到情況未免,便緘默不語,在默默靜看局勢的變化。
臨走時,張凡看了一眼凌逸峰這位老人,語氣柔和的說道,“凌老,今日諸多不便,回去替我為凌釗上一炷香,太明北部金雞嶺一戰所有為天武灑血的燕云騎部曲,世人都不會忘記的。”
剛走到大門的凌逸峰老人聞言,怔了怔,這是他最喜愛的孫子,當年于國難垂危之際,舍下榮華富貴,為國捐軀,這份灑脫與勇氣,無人能敵,這...也是最為引以為榮的事情,他凌家,也是守護這天武的一份子,凌釗雖死猶榮。
“張會長,您...也是軍人?”凌逸峰老人想起孫子,倘若還健在,也是這般年紀,不禁淚眼婆娑,操著沙啞的聲音問道。
“嗯,我也是燕云騎的一員,算起來,他比我入我慢一年。”張凡笑著回應,迎上去托著老人手臂扶著送他出門。
“原來張會長是小釗的戰友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回去肯定好好的跟小釗說說這件事情。”凌逸峰老人心頭微暖,略顯激動的說道,“張會長,送到這里吧。”
張凡笑著點頭,目送三位老人上車,直到離開此地,始終保持這那份謙遜儒雅,風度翩翩,讓在一旁不敢離去的廉震感到由衷的羞愧,這份風度,他不曾擁有。
“北...”夏江山跟隨張凡回到屋內,準備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錯誤,立即改口,“張會長,一大早上讓你鬧心了...廉震近日處理學院以及各大家族的事情,可能心態上有些偏倚,請張會長不要放在心上。”
“您也看到,三人老人已經上了年紀,很多時候不管事,商會許多事情自然落在廉震身上,本身今早在學校有一個比較重要的會議,一大早被我拉來這里,心中多少有些怨氣....”
夏江山在張凡身后,不斷為廉震說好話,可見廉震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輕。
“日久見人心。”張凡淡淡的回應一句,對此并未有什么不妥,他也并不是質疑廉震人品如何,只是,許多的人和事情,會在長久的時間中全部暴露出來。
緘默幾秒,他又繼續說道,“人無完人,泥菩薩總有三分火氣,既然夏會長極力勸說,想必你心中也對他認可,我相信你,此事我也不在追究,下次自行退出太明商會。”
廉震跟在夏江山身后,聽聞張會長的話語,小腿肚一顫,差點倒在地上,雖是如此,心中也充滿了愧疚。
夏江山聽聞之后,松了一口氣,這是北王對他的認可,也是給他機會,“如若廉震下次再犯此類事情,我夏江山難辭其咎。”
張凡并未說話,邁步走進別墅去,夏江山跟隨在后,但看屋內羅喉、龍萱二人還在收拾,也不需要傭人,也非常識趣的讓人下班回去,而自己也離開了霧江別墅區。
夏江山不習慣司機,依舊開著自己的老款奧迪,將廉震送去距離霧江別墅只有三公里左右的太明商學院。
車內,廉震連忙感激夏江山,“夏會長,感謝今天你為我說話...讓您難堪了。”廉震態度誠然,眼中滿是愧疚。
“廉震啊,要真的以天下黎民百姓為己任,不要忘記你當初的初衷,要干實事,不然將來真的出了事,誰也保不了你。”夏江山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謹記夏會長的教誨。”廉震謙虛的說道,奧迪車駐停在太明商學院大門,話罷廉震謝過夏江山下了車,朝學院走去。
霧江別墅e棟。
羅喉、龍萱已經收拾了差不多,并且安排好居所,倒是閑了下來喝杯茶水,休息休息緩緩精氣神。
“果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張凡笑了笑說道。
“這塊頭那么大,不干活,那不是可惜了。”龍萱看了一眼小麥色皮膚,滿身大汗,還始終保持冷峻面容的羅喉,忍不住說了一句。
聞言,羅喉扯著體能服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看著龍萱,沉思半響,“我有用處的地方很多,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龍萱皺著眉頭,聽著總讓人感覺有點古怪,好像對又好像不太對。
張凡在一旁,含笑的補了一句,“比如哪一方面?!”
頓時,龍萱聽出味來了,潔白的鵝蛋臉頰爬起了霞紅,連同雪白玉頸也泛紅,沁出的汗珠如雨露輕點在她額頭,鬢角,玉頸上,更讓人遐想。
羅喉一怔,準備解釋他的話語,但是....行軍作戰,那肯定有無窮奇思妙想,但是...現在腦袋似乎停滯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張凡則是看了一眼手機,崔曼秀的約了中飯,恰好這個時間點出門,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笑道,
“你倆...合作....開心。”
龍萱瞪著張凡...說話就說話...為什么停頓?你...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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