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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老左,老蕭他們從我剛入京便連環奪命扣,我在不過去,怕這手機要被打爆了。”
張凡確實有些無語。
這些老友實屬熱情,或者說,更多的是像聽他怎么安排,或者是...跟他訴苦,大概都說吐槽京都規矩多,不想呆著請求外調的等云云。
“去吧,算一算,你也有差不多一年未進京了,確實該和他們見見面,昨日在殿前可是十分激烈,若不是退朝早一些,怕是要打起來。”趙老大笑一聲,揮揮手。
張凡點點頭也離開了平安小巷。
周寒龍在車內等著張凡出來,剛一上車,便朝兵部尚書蕭軒府門而去。
此時,
蕭軒、左解九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烈日酷熱,倒是令人煩躁,加上近幾日諸事不順,更讓人煩悶。
“老蕭,這么久怎么還沒到?”老左問道,手遮著烈日眺望街口。
“你這怎么像小媳婦等新郎官一樣?別著急,要沉住氣。”蕭軒說道。
“沉,沉,我在沉就要沉下太平洋了,你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了,韓萬樺來勢洶洶,昨天殿前怕只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指不定還有多少事情在朝堂上抖出來,我悄摸的打聽了,這些日子啊,他們御史臺可沒停過。”老左焦躁的說道。
“不用擔心,北王什么時候讓我們擔心過?當年多少場戰役不都是他力挽狂瀾?我們要相信他。”蕭軒說道。
“我肯定相信他,但是我信不過那群腐儒啊,那群士大夫,那腸子彎彎繞繞,一肚子壞水,當年的兵部尚書....”老左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改口,“呸,呸,不提這茬事情。”
蕭軒額頭布滿黑線。
“哎...哎,來了,來了。”老左看到燕云騎將軍專用車輛駛來,一看便是北王來了,趕緊說道,化解尷尬。
張凡下車,
周寒龍跟隨在后。
“老周也來了啊,稀客,稀客啊。”老左上前拍了拍周寒龍的肩頭。
這位可是比羅喉還要冷酷的東宇王,這幫兄弟之中,他最宅,最能待,即便同在京都,也不往來,感情也并不會淡,只是個人習慣不一樣,都能互相理解。
“你這一拍,決定了你不能離開京都了。”周寒龍語氣寒寒,非常正色的說道。
老左差點吐血。
“京都挺好的,老左要是走了,這兵部尚書,我也不當了。”蕭軒補了一刀,讓老左臉色更加陰沉了。
“為了天武,我必須待在京城。”老左正色道。
“哈哈,走吧,屋里聊。”蕭軒大笑一聲,引張凡、周寒龍進屋內細聊,更多的是許久未見的寒暄。
“我們這一群兄弟,已經很久沒有吃酒聊天了,倒是有些懷念當年征戰四方的日子,雖然艱苦了點,但苦中作樂,渴飲匈奴血,那日子多酣暢淋漓,不像在這京都里過得憋屈。”老左感嘆。
“忍忍吧,老左,煙水關一戰,我和你落下的病根,要是上了戰場,怕是會成為待宰的羔羊了,我們在京都待了很多年,怕是很難習慣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了。”蕭軒捏了捏老左的肩膀,為了倒酒說道。
“在京都,總覽全局,你們所貢獻可并不比在前線的將領少,反而你們往往是關鍵的,當年也是皇主和我經過深思熟慮考慮之后,方才讓你們出將入相。”張凡說道。
“我就是看不慣那些士大夫的樣子。”老左輕哼一聲說道。
“北王,韓萬樺這一次彈劾你,可是整個御史臺聯名上奏,聲勢不同凡響,怕是對你非常不利,于殿前撕咬燕云騎刀衛長與無影門高手的決斗,將武夫視作蠻橫之人,將那些陳年的積案歸咎在武夫身上,張嘴閉嘴就是俠以武犯禁,死要不放,看來,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太明的事件,卻只是引子,必須小心啊。”
蕭軒說著,小聲說道,
“這些年皇主重文輕武,以儒法治國,內圣外王,將士大夫的身份地位推到了至高頂點,輕視武官,這...并不是好兆頭。這段時間,宰輔楊謙實行新政,其中對兵部改革試圖削弱勛貴集團的力量,次輔狄尚書極力反對,這才攔下兵部的改革方案。”
次輔狄榮,他們一直稱呼狄尚書,繼張凡殿殺韓天寒之后,執掌兵部,因為是勛貴集團出身,所以對燕云騎頗為重視,當初給予張凡很大的支持。
“當初楊謙下西南巡查軍政,朝中改革派沒有中堅人物從中阻攔,否則殺韓天寒不易。韓天寒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穩坐兵部尚書位置,便是為了實行新政改革,主要是為了削弱勛貴集團的力量,把持朝政,被我亂了局,怎么可能不恨我?如今,一手提拔韓萬樺,同樣如此。”
張凡略加思考,又說道,
“韓天寒,不行,韓萬樺更加不行,再者,當初楊謙下西南難道僅僅是為了巡查軍政?八王之亂始于西南,境內最為戰亂地方,他前去,便平息了戰亂,不僅立了功,還升了首輔,這其中的故事耐人尋味。”
“而如今,大國手程天鶴出現,引動門閥之禍,試圖借助烏山武道大會大肆斂財,作為叛軍軍費,被我以強勢的手段斷了后路,恰逢此時,御史大夫韓萬樺跳出來咬我一口,為什么這些年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此事...更令人深思!”
“我作為唯一異姓王,深受皇主器重,同榻而飲,一些不著眼的小事情,怎么可能動的了我?!”張凡平靜的說道。
“你是說?!”蕭軒、老左微微吃驚,而后蕭軒說道,“楊謙勾結程天鶴?!”
張凡淡淡一笑。
此事,太過于重大,他二人聽了之后,如雷貫耳,嗡嗡的炸裂,完全不敢往哪一方面去想。
“當初,以勛貴集團狄尚書的威望,完全可以勝任首輔的位置,關鍵的時間節點楊謙還要下西南,必定與八王達成了秘密約定,歸京之后,勢如破竹榮任首輔,而后西南再無戰亂。”
“楊謙若想彈劾,僅僅太明的事件,怎么可能?明日殿前,怕是一場轟動朝野的暴風雨!!”
張凡平靜的說道,將部分事情說了出來,令人感到震驚,蕭軒、左解九一時間難以消化,喝著酒,頓時感覺立馬要清醒了。
“來勢洶洶,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北王,這一次該如何破解?”
蕭軒搖了搖頭,松了一口氣,問道。
張凡也搖了搖頭,將杯中酒飲盡,笑道道,“要不殿前再殺韓萬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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