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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鳳仙泡了茶,拿到房間里,見幾人坐在沙發上閑聊,邊倒茶邊問道:“麻將機壞了嗎?怎么沒有打?”
包工頭道:“人還沒到齊。”
時鳳仙道:“你們這里五個人還不夠?”
杜曉虎道:“我們三個沒有學。”
時鳳仙道:“打麻將還要怎么學,看兩遍就會了,交點師父錢。”
師父錢指的就是先幾場輸一點錢給會打的,幾場牌下來技術會了,錢也輸了,故名師父錢,也叫拜師錢。
杜曉虎道:“師父錢已經交得夠多了,不能再交了。”
時鳳仙倒好了茶,便道:“我在樓下的,你們有什么事就喊我。”
包工頭道:“不要又跑了,不然我們找不到人就把東西拿走了。”
時鳳仙笑道:“拿走好,拿走了我就去你家鍋里舀飯吃,省得我一天累死累活的。”
包工頭正想回一句,電話卻響了,正是他約的人到了,得到對方已到樓下,立即邊打電話邊出門喊道:“二樓,二樓,上來就看到了。”
時鳳仙對余下幾人說了一句慢用,便離開了。
沈雁昕抿了一口茶,點頭道:“味道還可以。”
包工頭喊著人進屋,介紹道:“這是我好哥哥,楠木渡中學的教務處主任,趙世杰。世杰,這幾位都是經緯設計院的,這是設計院的老總杜總,張黃家的這個房子就是他設計的,效果圖你看了的噻,是不是非常不錯。”
杜緯浚起身主動握手道:“趙老師你好。”
趙世杰握手微笑道:“杜總你好。”
包工頭道:“大家都是朋友,我們先坐著喝杯茶,等盧主任過來我們就耍兩把,然后一會喝酒,好好放松放松。”
衛煌仔細觀察著他的言行,像回到了熟悉的主場,衛煌發現他的氣場都有了變化,儼然自己就是主人,豪爽大方的特質顯現無遺。
大到國家,小到村鎮,但凡能做成大事的人,都有共同的屬性,他們都喜歡結交朋友,以拓展自己的人脈,盡可能做到方方面面都有人。
朋友多了路好走,這路就是上升的階梯,是跨越階級的進身之道。
趙世杰見其余三人都是年輕人,也沒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態度,便不管他們,直接道:“張黃家這個房子,我看了效果圖,整得確實不錯,很有特色,特別像三線建設時候的風格,我聽他們透露以后楠木渡有大動作,整個街道都要以這種風格來打造。”
杜緯浚知道他在探口風,有的人就喜歡打聽這樣的事,如果能提前知道哪個地方會搞開發或者要啟動什么項目,他們就會提前去修棟房子,或者是種點經濟苗木,等到占地的時候從中獲得高額回報。
不過這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杜緯浚也沒有保密壓力,不置可否地道:“這就要看鎮里的領導怎么拍板,他們喜歡哪種風格,我們就設計哪種風格。”
包工頭道:“要我說還是這種好,看起來艷麗硬朗,風格鮮明,以前整的那些都太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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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篇一律,走到哪里都是一個樣。”
杜緯浚道:“以前還不是哪里都是紅磚房,只是這些年水泥磚用得多了,代替了以前的紅磚房,反而懷念起以前的味道。”
趙世杰道:“是啊,建筑設計就應該風格鮮明,一地一景,一地一特色,楠木渡有這方面的文化底蘊在,應該從這方面出手。現在老街很多房子都在改建,就應該借這個機會,重樹一幟,打造屬于楠木渡的特色。后發制人,后發趕超,讓楠木渡成為縣里的特色小鎮。”
他這通言論,倒讓衛煌另眼相看,這個城市還是有慧眼識珠的人。相較于盧文才,他來當這個鎮的村建中心主任,或者楠木渡在建筑領域這一塊能發展得更好。
包工頭道:“世杰,你這個話是說到我的心里頭了,說實話,我覺得我們鎮如果真的有城鎮風貌改造的項目,還真的應該讓杜總他們來做。他們設計院在黑水縣也是幾十年的老招牌了,有口皆碑,以前是黑水縣建設局的下屬單位,01年改制從里面拆分出來。老話說打斷骨頭連著筋,也是一家人,做事靠譜,令人放心。”
杜緯浚補充道:“改制之前,黑水縣的大部分房建項目都是我們做的,包括這棟辦公樓也是我們辦公室的老幾位做的。”
趙世杰道:“那厲害了,我記得我們學校好像也是你們設計院做的。”
杜緯浚道:“應該是好幾個人做的,最近的是學生宿舍樓,是我們公司的陳經天做的。”
包工頭道:“你看,黑水縣就這么大一個圈子,一聊起來,大家都有瓜葛,說不定你們以前見過面,只是印象不深刻,今天好好加深一下印象。杜總,世杰這個人非常的好,你要好好和他交流一下。咱們鎮的書記陳民剛就是他的大學同學,要不今天把他也請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就談談楠木渡老街的這個風貌統一的問題。”
他這么一提,衛煌的心臟不由一跳。
如果這事真能成,對經緯設計院來說是帶來收入,對衛煌來說卻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建筑在經濟發展中起的是硬件作用,硬件設施能不能跟上,或者說硬件設施做到什么樣的程度才能對經濟有推動作用,這是衛煌很想試驗的東西。
有秦邦國三家的房子打底,衛煌相信在未來的設計中,杜緯浚會重用自己,更充分的吸納自己的意見,那么這個鎮的新貌就可以說是按他的意思來實現的。
趙世杰卻馬上拒絕了:“他現在是大領導,日理萬機,我們哪能給他添麻煩。”
杜緯浚也不想他來之后,看到自己和盧文杰一桌吃飯,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也道:“和領導吃飯都要預約,哪是我們平頭百姓隨喊隨到,哈哈,要約他也等下次。或者趙老師這邊抽空探探領導的口風,如果他有這方面的興趣,我們再約了見面。”
包工頭也就是隨口一說,不是非成不可,便道:“還是你們想得遠,唉,我那時候就是書讀少了,好多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