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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夜色,衛煌獨自一人在辦公室修改大松鎮村莊以建筑帶動經濟發展的實施方案。
他和紀沛林約好明天早上在辦公室進行細節的商議,敲定之后就按計劃實施方案,一但能成,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他們都不會缺少事情做。
方案檢查完,已是九點半。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衛煌想起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給家里打電話,決定問問父母最近過得怎么樣。
電話是母親接的。
“你把電視聲音關小點。”對于兒子的電話,沈思格外重視。
衛煌聽著熟悉的聲音,心中柔情浮起,高興道:“媽,你們在做什么?”
沈思道:“在看電視,你下班了?”
衛煌道:“嗯,剛下,你們最近怎么樣?”
沈思道:“我和你爸都挺好的,這集電視看完我們就準備睡覺,你也要早點休息。”
農村以前沒有多少娛樂活動,大部分人睡覺都比較早,早睡早起是常年累月養成的習慣,有了電視之后,也是把黃金時段的兩集電視看完就休息。
衛煌想起以前在老家的時光,問道:“現在天氣冷了,你們燒爐子沒?”
沈思道:“燒了有一段時間了,你住的地方有沒有火?沒有就買個小太陽,就是那種電爐;或者買個電熱毯,睡覺的時候打開不要冷著。”
衛煌道:“我知道的,你兒子現在也是大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重要的是你們,現在不比年輕的時候,做什么都要慢一點,不要著急。”
沈思道:“我心頭有數……”
冬日的冷風吹在面龐之上,衛煌捏電話的手都僵了,聽到母親的話語心中卻是暖暖的。
這個世界有千千萬萬種愛,都比不上母愛偉大,只有母愛最無私!
衛煌又想起了汪蘭芬,那個眼眸中全是柔情蜜意的女人,兒子走上岐路,她的心一定很痛。
父母之間的感情糾葛,最受傷害的就是孩子,或許曾經那個名叫曉勇的孩子也是乖巧聽話,成績優秀的好孩子。
因為父母離異,讓他年少的心靈受到刺激,激發了青春期的叛逆,跟著那些游手好閑的同學混在一起,以致于走上不歸路。
自己的成長之路雖然平凡無奇,家庭條件也不如許多人,好在父母感情穩定,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完整的家。
父親雖然沒什么大成就,也沒有不良的嗜好,加上勤勉踏實,不辭辛苦勞作,能供自己上學。
母親雖是柔弱女子,性格不輸男人,能頂天立地,無怨無悔杠起生活的重擔,將家里家外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條,是自己成長路的避風港。
母親的話匣子打開之后,就有說不完的言語,講起村子里發生的瑣事以及聽到的八卦傳聞。
衛煌走到宿舍,母親都還沒有講完,坐在床上繼續聆聽。
走到衛松說他要睡覺,問老婆要不要看電視,不看他就關了的時候,沈思才發現時間已到十點過,母子倆的通話已有四十幾分鐘。
沈思這才叮囑兒子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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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衛煌意猶未盡,燒水洗漱之后又給吳清賢發微信,問他和弟弟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
吳清賢說自己已經道歉,弟弟嘴上是說沒事,但心中估計還是有疙瘩,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管這么多事了,他在準備畢業論文,明年就要畢業,還要找工作,各種事情也是堆在一起,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
衛煌猜他還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認為自己的至親去做上門女婿是一件沒有面子的事,即便以后家里條件變好,生活過得有滋有味,這事也會被其他人拿出來說事。
在農村,人與人是存在攀比心理的,不管是村里的一個家族與另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家庭之中的兄弟姊妹或是妯娌之間,都巴不得對方過得比自己差,但凡別人比自己風光,要么就是趨炎附勢,要么就是嫉賢妒能在背后說人壞話。
就比如一個人功成名就,回到家鄉,比不上他的人就會翻出陳年舊帳,從小時候的外號,到上學光腳不穿鞋,各種雞零狗碎的事都能翻出來。
好像證明別人曾經過得不如自己,就能掩蓋現在的失意一般。
于是很多人成功了就選擇定居在城市,融入新的環境,遠離故土,不再回去。
城市日漸繁華,農村與日荒涼。
這種現存的現狀肯定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存在,現在或許未來都不能解決,畢竟人心是最復雜的,你永遠不知道另一個人下一秒會是什么想法。
衛煌在嘆息中掛了電話,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己的兄弟,如果再提這事,肯定就是在未愈合完的傷口上撒鹽,不提這事又如梗在喉。
衛煌躺在床上,回憶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感覺經歷了許多,又像什么都沒有經歷,或許這就是人生。
就像有的人,你隨時聯系他,他隨時都很忙,隨時都在打電話,像有談不完的生意,做不完的事,一到年底扎帳,寫年終總結,啥都寫不出來,錢包里也沒幾個子。
眼瞅著這一年就要結束了,衛煌手里也沒有幾個子。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這才是第一年,就當是耕耘,把種子播下,未來一定會收獲滿滿。
在幻想中衛煌進入夢鄉,夢里啥都有,夢里的衛煌功成名就,指點江山,接待著一個又一個的業主,做著一單又一單的項目……
蜷縮在被窩里的衛煌忘記自己是幾點睡下的,醒來卻是紀沛林的電話鬧響的,一看時間,也是十點半。
“紀工,我昨天忘記設周末的鬧鈴了,這會才醒。”
衛煌的鬧鈴只設置了工作日,而周末雙休一慣是睡到自然醒,因為打了兩通電話導致失眠,耽誤了今天的早起。
冷天紀沛林也愛睡懶覺,可以理解,寬慰道:“沒事,你要沒睡好還可以繼續睡,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也是現在才起,我怕你打電話給我沒有打通,所以問問。”
衛煌道:“我們幾點在辦公室見面?”
紀沛林道:“十二點左右,我去吃個早餐就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