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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天氣回暖,難得出現陽光。
杜緯浚給衛煌電話,他說盧升打電話給他,說房子建好,今天辦酒。
本來杜緯浚沒打算叫衛煌,只是想一個人去,結果早上盧升又打來電話,喊他叫上衛煌一起。
杜緯浚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征詢衛煌的意見,想去就一起,不想去就不去,到了楠木渡他就找個借口說衛煌來不了。
衛煌聞言心中也是驚訝,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雖然設計在項目推進過程中,因為頻繁地和施工方、開發商以及各項目參建主體單位接觸,大家會處成朋友,未來家里有什么事,就會產生往來。
但這種一次性的項目能被人邀請,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也或許是自己見世面太少,衛煌即是驚訝又是欣喜。
畢竟楠木渡這個私人聯建房是他來經緯設計院的第一個項目,從開始到建成,能全程見證,也是人生中難忘的回憶。
不管盧升是怎么想的,既然他邀請了自己,都應該前去,立即答應,就問杜緯浚何時出發?
杜緯浚得知衛煌在公司,讓他十分鐘后下樓,這會過去可以趕上中午的飯點,吃了飯就回來。
杜曉虎見衛煌接了自家大伯的電話,很是好奇,側耳傾聽,隱約聽到楠木渡等字樣,懷疑和私人房子有關。
只見衛煌掛了電話,收拾電腦,就要出門的樣子。馬上打聽道:“衛師,又要去接私人活路嗎?”
衛煌一本正經地道:“你這個耳朵硬是靈光,這都讓你聽到了,要不要一起去?”
杜曉虎有點心動,但又覺得不妥,上次和衛煌去李子村就浪費了他一天的時間。
今天是杜緯浚打的電話喊衛煌,自己要是跟過去,大伯問起又如何解釋?
反復在心中權衡,覺得衛煌就是在逗他玩,肯定沒有什么好事,真要有好事衛煌估計也不會如此干脆。
立刻故作正經道:“一年要做好多事情?大過年的正是耍的時候,開再多的工資喊我我都不會去。”
衛煌靜靜地看著他裝逼,調侃道:“這才是杜總應有的風采,有氣質,下次有項目就安排給弟兄們做,不要累著。”
杜曉虎正經不過三秒,覺得衛煌有可能就是去接項目,因為衛煌去給杜緯浚拜了年,杜緯浚知道衛煌在公司,而自己往年都是耍到大年結束才來上班,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組織去給俞婕拜年,今年也不會來這么早。
所以很可能是因為大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上班,就把這個項目安排給了衛煌。
衛煌知道自己想做這個項目,故意拿話刺激,就希望自己不去。
杜曉虎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驕傲,馬上要求衛煌發誓,說今天如果不是去接項目就是幺兒!
只要衛煌感發誓說自己去接項目,那就是真有項目,無論如何都要跟上去。
就算杜緯浚問起,也可以找個借口說自己和衛煌都在辦公室學習,剛好沒得事,一起出來多看多學。
衛煌知道哄不了他,遂承認道:“不是去接項目。”
杜曉虎覺得他話只說了一半,追擊道:“你發誓說不是去接項目就是幺兒。”
衛煌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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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就信不信就拉倒,哪個和你玩這些,說罷就出門。”
杜曉虎不想錯失機會,就算不是接項目,也是驗收工地什么的,混一頓飯吃也可以。
關了電腦,將門鎖上,大步追上去,剛好合適,電梯正好到。
衛煌見他跟著進來,也是始料未及,再次解釋道:“你跟上來做哪樣?真的不是去接項目,是去吃酒。”
衛煌又不是本地人,他去吃什么酒?
杜曉虎覺得他這個借口太過于拙劣,露出不屑的眼神道:“衛師,都是一個辦公室的,你要不要這樣?”
衛煌不想他跟上去,一會杜緯浚問起,總不能說自己逗他玩,說去接私人項目,然后把杜曉虎誆過來的。
出了電梯立即把杜曉虎攔住,說自己真是吃酒,讓他不要跟上去,一會見著杜工不好解釋。
杜曉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去,如果是吃酒那就更好辦,多一個人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反正他是杜緯浚的侄子,一起去吃了也是白吃。
杜曉虎不管是什么情況,拿定主意要跟過去,也不聽衛煌的解釋,就咬定衛煌是去接私人項目,想吃獨食,在道德制高點上攻擊衛煌。
衛煌無可奈何,只得隨他的愿,反正自己解釋了這么多,該說的都說了。
杜緯浚看到杜曉虎也是驚訝,問道:“你跟過來搞哪樣?”
杜曉虎道:“一個人在辦公室坐著無聊,跟著你們一起去透透氣。”
不等杜緯浚再說什么,直接跟在衛煌身后一起坐在了后排位置。
杜緯浚沒有再說什么,讓他坐到前面,不要兩個人都坐后面。
杜曉虎說自己太胖,前面不太好做,后面寬敞點,讓衛煌去前面。
衛煌又下車將位置換到前排。
杜緯浚問衛煌準備零錢沒有,一會送多少?
衛煌掏出錢包,里面有兩百多塊錢,是他過年期間用了剩的,他也不知道這種應該送多少,回過頭請教杜緯浚這種情況應該送多少?
杜緯浚說他對于這種關系一般的一般都送一百,如果是稍微關系近的就是兩百,處的好的包工頭這些就是三四百,關系特別好的親戚朋友就是五百以上。
按道理這種屬于偏偏酒,是可以不去的,不過對方既然三番五次的打電話,那就去一趟,多結交一點關系也是好事。
衛煌曉得盧升家條件困難,推測他辦這個酒也是想接點錢,好把房子裝修裝修。
那就跟著杜緯浚的步伐,也送一百元。
杜曉虎這才相信衛煌說的話,是真的去吃酒,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衛煌,不過轉頭一想,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雖然沒有新項目,去吃一頓便宜也是好事。
總比自己一個人呆在辦公室打游戲強。
杜緯浚見他們兩個都在辦公室,又問沈雁昕在沒有?
杜曉虎撿著機會,說沈雁昕沒有來,估計是昨天去網吧打游戲玩的太晚。
衛煌道:“你們昨天晚上在公司打到十點過,回去之后又去網吧的?”
杜曉虎道:“我沒有,他一個人去的。”
杜緯浚估計他沒有說實話,也不揭穿,冷冷問道:“那個游戲有那么好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