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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當衛煌、沈雁昕跟著杜緯浚一起去黔州車站接到袁藝興,袁藝興居然也是九零后,只比衛煌大三歲,甚至都沒大到三歲。
想著人家都已經是乙級設計院的法人,開始獨檔一面,衛煌就有些失落。
關鍵袁藝興還不是上海人,能在魔都立足,可見能力。
袁藝興胖胖的,臉上隨時都掛著笑容,非常健談。
上車之后他就主動和杜緯浚交流著設計行業的方方面面。
杜緯浚也是感嘆,以前找袁藝興畫了很多次鋼結構的施工圖,可是都沒有想過他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第一次接觸,袁藝興應該才二十三四吧,轉眼幾年時間就從一個在網上接兼職的畫圖員變成了一個設計院的負責人。
杜緯浚忍不住教導沈、衛兩人,叮囑道:“你們要多和袁工學習。”
袁藝興笑道:“大家互相學習。”
杜緯浚道:“我們公司就是太小了,技術比較薄弱,如果總公司組織學習活動,通知一下他們,我是趕不上了,但年輕人的路還很長。”
袁藝興爽快地答應。
趕到黑水縣,杜緯浚讓衛煌他們領袁藝興去公司坐坐,自己則去停車,又安排兩人通知公司其他人,大家下午一起吃飯。
沈雁昕問要不要叫陳經天他們。
杜緯浚說不用,陳經天他們已經不管經緯設計院的事務,通知他們沒有必要,反而耽擱他們的時間。
袁藝興人來了,事情就算成了一半,合作的報價肯定是事先和杜緯浚溝通好的。
現在做的事就是大家認識一下,加深印象,順便交待一下合作后的一些具體事項。
他本人來當面講,比在電話里溝通更方便。
俞婕接到電話,馬上趕回家,提了兩瓶茅臺,吃飯的地方自然也由她來訂。
是一家私房菜。
她那邊安排好,杜緯浚也收拾立正,并不耽擱,帶著眾人就往私房菜走。
而紀沛林總有忙不完的事,說今天吃飯他就不參與了。
衛煌心想,紀沛林不參與,無非是怕杜緯浚不提他當法人,他在中間尷尬。
畢竟他是想當的,一但當面開口拒絕,就沒有挽回的空間。
或許這事要成,真的只能由自己力薦了。
紀沛林幫他約見了吳延兵,初步達成了大松鎮政府投錢搞李子村的建設,雖然還沒有蓋棺定論,自己也應該作出表示了。
是的,衛煌已經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人和人之間,只要是人,不管是什么人,彼此間就是一種利益交換的關系。
變是世界永恒不變的主題。
交換就是人類社會生生不息的原動力。
懂得利益的交換,說得高雅一點就是一個人有情商的表現。
回想起那些抬杠的日子,衛煌覺得自己也算有情商了吧。
紀沛林不能來,杜緯浚臉上有一絲不悅之色,早就說好的事,居然也能找借口推脫,杜緯涂覺得紀沛林就是沒當回事。
而俞婕見到年輕的袁藝興,臉上更是驚訝,知道對方是九零后,忍不住贊嘆袁藝興是年少有為,是值得眾人學習的楷模。
俞婕有很多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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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不斷地問著袁藝興,從對方的工作一直問到公司未來的合作。
好在袁藝興很大方,知無不言,并且講述了公司現在已經有四個合作的分公司,都處得很愉快,所以讓大家不要擔心合作模式,絕對是對雙方都是適合的。
一但達成協議,他會協助俞婕他們將分公司辦好,分公司的營業執照下來之后,俞婕這邊將加盟費打過去,然后他會把出圖章、公章等寄一份給俞婕他們。
在財務上,總公司不會過問,由俞婕他們自行負責……
這權力放得可夠大,俞婕想都不敢想對方居然如此大度,不但四川的那家設計院,每一筆款都要經過總公司的帳,非常之不自由。
即然對方如此信任自己,那俞婕也必須對得起這份信任,主動問起圖紙內審的事。
因為經緯設計院主要就是她和杜緯浚兩個人在負責,她的建筑師也只是二級注冊,真要論技術,很多地方也是信心不足。
而杜緯浚也只懂建筑和結構,對水電這些并不精通。
以前掛靠其他設計院,那些設計院也會嚴格內審圖紙,對圖紙進行把關。
所以俞婕想付一點審圖費給袁藝興,請總公司幫忙把關圖紙。
不料袁藝興卻拒絕了,袁藝興道:“這一點你們自己負責就好了。”
俞婕驚訝道:“總公司不負責看圖嗎?”
袁藝興道:“因為大家都比較忙,各處要處理自己的事,我相信以你們這么多年的經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們自己內部處理就好。”
衛煌覺得這是一種對自己不負責的態度,如果都這樣,但凡有一個分公司出事,總公司就要背負責任,袁藝興作為院長,自然逃脫不了,他不為公司考慮也應該為自己考慮。
難道是因為項目負責人是注冊建筑師負責,所以他作為結構工程師,只要圖紙不是他做的,就覺得無所謂?
衛煌把目光放在了杜緯浚身上,哪料杜緯浚也贊同不過總公司內審,幫著袁藝興道:“這個我們自己處理就行,覺得有把握的項目就接,沒有把握的就不要做。”
袁藝興道:“是的,我們所有的分公司和總公司都是這樣的,特別提醒的是,加固的項目我們不要做,因為這種存在安全隱患的項目誰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問題,也是最容易出事的項目。”
基本上的事情談妥,袁藝興就問這邊誰來當法人,他好安排下面的人發委托文件和任命書過來,早點把手續辦好,早點就可以使用。
杜緯浚道:“我們倆個已經老了,就讓年輕人來當。”
衛煌道:“目前最合適的是紀沛林,他有點事情這會不能過來。”
俞婕道:“公司這么大的事情,再有什么事情也要過來。”
杜緯浚道:“打電話給他,問他要不要當法人,要當就馬上過來,說袁總有事要安排,不然正問的時候啥都不曉得。”
袁藝興聽他們說得嚴肅,緩和氣氛道:“沒關系,如果他有事情,就讓他先忙,明天一早再聊也不遲。”
他今天過來已經晚了,肯定要住上一晚才會離開。
沈雁昕知道杜緯浚的脾氣,馬上出門去給紀沛林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