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遠擔心的時候倩倩已經做好一切帶著他離開。
“不是說走廊有監控嗎？那張副總回來不會查嗎？”江遠小聲的問倩倩。
“他哪有功夫查？而且就算查也只會看到我們想讓他看到的畫面。
你以為出來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其實我們是有團隊的。
暫時你還不需要知道都有哪些人，慢慢的了解。”倩倩得意的回答后，帶著他去其他兩個副總辦公室。
中午休息時間一個小時，有半個小時都在忙著收回監聽，剩下半小時，江遠本來想要休息。
倩倩告訴他助理中午沒休息時間，因為副總們吃完午飯后要么準備果盤，要么準備茶水送過去。
江遠苦著臉，這是助理嗎？
這還不如人家酒店的服務員呢。
端茶倒水的事情保潔阿姨都能干，非要找這些年輕有顏值的人來？是什么心理？
“你不要覺得送個水果和茶水是簡單的事情。
通過這個小事情可以觀察到很多細節問題。
打開第二個電腦給看一下。”倩倩說著把電腦打開，正常電腦桌面，很簡潔的樣子。
江遠剛要說這有什么好看的？
結果電腦界面就變了，首先出現的是夏瑩瑩吃飯的圖片，她吃的比較清淡，西蘭花蝦仁，松仁玉米粒和一盅海參湯。
接著就是其他三個副總吃飯的圖片，吃的什么菜品清楚可見。
張副總不在公司吃，就不用給他準備。
倩倩指著圖片告訴江遠，根據這些信息到茶水間去準備。
夏瑩瑩因為有湯就不需要茶水，準備水果就可以。
江遠眼睛都看直了，這里面這么多講究的嗎？
而且他還有不認識的菜，這可怎么辦？
“倩倩，那個副總吃的是什么？我好像沒有見過。”江遠紅著臉指著一個他沒有記住姓名的副總問。
倩倩看了一眼后笑著說：“刺青，看來你并不怎么喜歡海鮮？”
江遠撓撓頭：“我們普通人的海鮮就是小龍蝦，多寶魚，螃蟹和帶魚，花甲，生蠔都算是奢侈的。”
倩倩收起笑容，拍拍江遠的肩膀：“我也是普通人，我連黃金扇貝都很少吃。”
江遠又一愣，黃金扇貝？他好像也沒有吃過。
倩倩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拉著江遠去茶水間開始準備。
這次倩倩在介紹那些水果的時候，耐心也講解的比較詳細一些。
“這個不是我們常見的菠蘿，叫做鳳梨是進口的水果，刺比較好處理，口感更好。
而且只取這中間的果肉，其他的不要，可以切下來榨汁。”倩倩拿出一個紙包裝的鳳梨，看那葉子青翠的很，很新鮮。
江遠那句菠蘿差點就說出口了。
他聽完后決定現在開始倩倩不問他，就一個字都不說了。
省得又鬧出笑話。
倩倩的動作很嫻熟，而且效率跟高，不過十幾分鐘就準備好三個副總的果盤和果汁和茶水。
倩倩讓江遠給夏瑩瑩送果盤，她去給其他兩個副總送果汁和綠茶。
江遠點點頭，端起果盤就要走，倩倩拉住他瞪著他問：“你的步驟呢？”
江遠一愣？步驟？突然他想起早上倩倩那小心翼翼的摸來摸去。
他詫異的看著果盤，這送一次就檢查一次？
這比古代的皇宮大院里的安檢還要瑣碎。
這太太夸張了吧？
在倩倩的監督下，江遠笨拙的做了一遍后，才讓他走。
江遠滿頭是汗的到了夏瑩瑩的辦公室后，把果盤往她面前一放。
“有點過分了吧?你這是有迫害妄想癥嗎？
送個水果和茶左一遍檢查右一遍檢查。”江遠氣呼呼的看著夏瑩瑩抗議。
夏瑩瑩沒有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江遠。
江遠接過去狐疑的打開，里面是診斷書，和一些照片。
照片就是果盤，茶水，診斷書顯示是氯化鈉攝入過量導致休克，而被攝入者就是夏瑩瑩。
江遠看完后后退一步，緊張的看著夏瑩瑩：“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七個月前！”夏瑩瑩淡淡的回答，抬頭看著江遠。
“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多此一舉嗎？
現在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付出沉痛代價換來的經驗。
你不曾見過夜晚的黑暗就覺得永遠都是晴天。
就會質疑說黑暗也存在的人是不對的觀點是不是該改改了？”
夏瑩瑩語氣平常，并沒有多少情緒。
江遠卻感覺自己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這簡直是顛覆江遠現有的感官。
夏瑩瑩伸手用牙簽扎了一塊鳳梨后看看放進嘴里。
“以后有你保護我，我想我應該會安全多了。”夏瑩瑩嘴角上揚看著江遠。
江遠的內心突然被觸動，臉上浮上紅色有點結巴的回答：“我，我，我盡力保護你。”
說著他就跑出了夏瑩瑩的辦公室。
在回去的路上，江遠遇到幾個不認識的人，看他們的員工證應該是同一公司的。
但是三個人好像并不認識，誰也不理誰，各自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江遠進去后看看他們，他想著既然一個公司那以后總有見面的時候，就主動和他們打招呼。
結果沒有一個人回應他，江遠尷尬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到自己要去的樓層后出去。
江遠看著幾個人的背影，心里有點不開心，這都什么人？
這么沒有禮貌！
回到辦公室，倩倩已經回來，他心里不舒服都在臉上，倩倩問他是不是夏瑩瑩為難了他?
江遠就把電梯里遇到的人和她說了下，倩倩皺眉。
“我們公司的人大多是很清高，但是出于禮貌別人先打了招呼他們起碼會回應。
你說他們幾個是哪幾層下去的？”倩倩嗅到了一絲絲危險。
“二十層，十八層和十七層。”江遠回憶著，倩倩走到李簡彥身邊拍了拍，然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后，李簡彥就開始忙碌起來。
江遠有點傻眼，這是要出事的節奏？
很快，倩倩這邊第二臺電腦出現了監控畫面。
江遠激動的指著一個在和人交談的男人：“就是這個人，還有那邊那個。”
倩倩給了江遠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江遠看看辦公室其他人，馬上就閉嘴。
“這是督導組的督導員，正在對一些中層管理者進行暗訪。
他們一般不會和遇到的任何人說話，這個是規定。”倩倩看完后給江遠解釋。
江遠默默的點頭，心里好過了一些。